雖然內(nèi)心吐槽,洛溪還是從善如流的起身行禮:
“臣妾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p> “不必多禮?!钡蹗樚摲鏊话?,轉(zhuǎn)而在她起身的軟榻上落座,話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愛妃繼續(xù),不必在意孤。”
洛溪呵呵一笑:“陛下說笑了?!?p> “哦?莫非剛剛孤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你不是要向丞相夫人拿銀錢賄賂魏極?”這似笑非笑的語氣。
魏極是魏公公的名兒。
魏公公本就彎曲的脊背一抖。
洛溪抬眼瞅他:“就算如此,也是人之常情?!?p> 那雙明眸善睞,清艷如泉的眸子讓帝崢恍了恍神,隨即笑道:“愛妃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孤目前最寵你?!?p> 洛溪:“……”
初夏眼睛一亮。
魏公公:“……”哎呦喂!
“陛下不用處理國家大事嗎?”洛溪轉(zhuǎn)移話題。
“偶爾出來兜兜風(fēng)。”帝崢拂了拂袖子。
“你賄賂魏極,不如賄賂孤。即刻生效,童叟無欺。中間還省去諸多麻煩?!钡蹗樤捳Z含笑,調(diào)侃居多。
洛溪哭笑不得:“陛下,這話題咱就此皆過吧?!?p> 帝崢:“過不了?!?p> 洛溪:“陛下今兒個可是不高興?”
帝崢笑意微凝。
“何以見得?”
洛溪垂下眼,卷翹的睫毛輕輕一掃,蕩出一片漣漪:“平日里陛下可不會揪著這點事兒,這種事情,平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當(dāng)面談?wù)?,多羞人?!?p> “哦?愛妃還會害羞?”帝崢饒有興趣。
洛溪抬眼,狀似嬌羞的嗔他一眼:“當(dāng)然,臣妾好歹是個女兒家!”
帝崢瞅她幾眼,沒忍住,笑了。
周圍的冰塊飄著層層疊疊的冷氣,他的笑聲低低,猶如夏日里一抹清爽的風(fēng)。
洛溪微微分神,問系統(tǒng):“有任務(wù)者愛上過他么?”
雖然危險指數(shù)直達(dá)天際,可這男人也是該死的有魅力??!
系統(tǒng)答復(fù)她:“自然。顏值即正義?!?p> 隨后不再說了。
洛溪便也沒問。
“又走神?想什么呢?”腦袋一重,一只手落在上面。
“想你?!彼患偎妓鞯拇稹?p> 帝崢:“……咳咳。矜持點。”
初夏:“……”沒想到您是這樣的小姐。
魏公公:“……”貴妃真會說話!
洛溪看他:“陛下為何心情不佳?”
說起這個,帝崢眼底的笑意散了幾分:“朝中之事?!?p> 洛溪點頭:“哦。”
帝崢眼尾輕挑:“你不好奇?”
洛溪眨巴著眼:“后宮不是不得參政?”
帝崢: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前陣子南洲一帶逢干旱時節(jié),收成差,鬧饑荒,各地官員本該及時處理,如今幾地卻起了反心,孤今日才得知消息。”
洛溪了然,貪官污吏自古以來皆存在。眼下是兜不住了才鬧到了紫禁城來。
“這次饑荒會死很多人的?!毕到y(tǒng)突然冒泡。
洛溪凝眉:“你這么說是想告訴我什么?”
“氣運子就是這個時間段出去的。他之前失憶,意外被秦落所救,入了西秦的境地,沒有路引,西秦就是一個銅墻鐵壁,他逃不出去,你需要想辦法?!?p> “雖然消息傳的有些晚,但帝崢下令賑災(zāi),也不至于太過嚴(yán)重,眼下糧草已經(jīng)運出了京,氣運子怎么出去?”
“你忘記我剛剛說過這次會死很多人么?”
“什么意思?莫非糧草會出問題?”
“我不清楚。只是知道大概脈絡(luò),時機(jī)未到,部分劇情解鎖不了,需要靠你自己??傊涀。瑲膺\子必須盡快出城。否則性命堪憂。帝崢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p> 洛溪沉默,偏偏是這個時候,不過也確實是個好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