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雨脫了鞋,眼神有些呆滯。
就算被別人誤會又如何,如果當(dāng)君子的代價就是被凌辱被踐踏被殺,她寧愿當(dāng)個能活下去的奸人。
腰干彎下去,可以再站起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至于南燭所說的過人之處,她用臉溫柔的蹭了蹭菟絲花,
她的武器就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啊。
君為女蘿草,妾作菟絲花
只要男人喜歡上了她,她就可以化他人的一切資源為已用,以此為養(yǎng)分,直到榨干對方身上最后的價值。
與其說是菟絲花,不如說是陰狠殺人藤。
可惜秘境中的師兄無用,她最后掠奪了他全部的靈力,早早就死了。
她很怕,每晚都做夢,夢見自己如阿娘一樣受人欺凌,生不如死。
薛凝雨溫柔眷戀的蹭著菟絲花,“我只有你了,我們一步步往上爬,她們看錯我又如何,可我仍是我,我也從來都不怕別人看錯我,正直和奸惡從來都不是能夠從表面看得出來的,若他們不起邪念,我又怎能掠奪?”
“南宮璟楊文烈行不通,我們就換下一個,好不好?”想到此,薛凝雨有些惋惜。
南宮璟和楊文烈都是很好的養(yǎng)料……
可惜任她用什么法子,也打動不了二人分毫。
南宮璟不用說,無論是死纏爛打,還是溫柔小意,他都視若無睹。
楊文烈……想到楊文烈,薛凝雨頗有些咬牙切齒的,他就該千刀萬剮!扔進油鍋炸他三五次!
什么東西!
心眼子轉(zhuǎn)的比她還快,肚子里不裝好玩意兒,有幾次差點被這廝陰了。
薛凝雨決定不再接觸楊文烈,這人陰險狡詐,怕是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南燭從薛凝雨房間出來,走上幾步正碰上了方鸝。
方鸝瞧著南燭怨氣沖天的模樣,就知道在薛凝雨那兒吃了癟。
“你理她作甚?薛凝雨就那樣,主意正的很,你我已仁至義盡,該做的都做了?!?p> 南燭深吸一口氣,想了想之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好,今天開始是不會再管她一分一毫了?!?p> 南燭繼續(xù)道,“對了,你有姜憐消息嗎,我聽說雁云城的姜盂也失蹤了?!?p> 這次事兒弄得整個邊關(guān)人心惶惶,唯恐再有奸細。
方鸝搖了搖頭,“沒有,還是先前的消息,這情婳還真是知人不知心,原先我看楊文烈在那兒幸災(zāi)樂禍,現(xiàn)下才明白其中意思,”她嘆了口氣,“這次姜憐就是不死也得扒下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