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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氿愿

第八章 破弟弟

虛氿愿 卟啾 4507 2022-09-14 14:24:56

  “小姐,你回來了?!?p>  孟瑤點(diǎn)頭,遞過手中的帷帽。

  另一丫鬟從門口走進(jìn)來,“小姐,夫人在前院等您很久了?!?p>  孟瑤遲疑,“是因?yàn)榛槭聠???p>  丫鬟:“奴并不清楚?!?p>  孟瑤:“你退下吧?!泵犀幦∠掳l(fā)間的牡丹放在梳妝臺(tái)上,收拾后去了大廳,丫鬟提著燈籠在前面,一推開大廳的門,莊重的婦人和中年男人在主桌坐著。孟瑤走上前行禮后走到一旁的椅子。

  莊嚴(yán)的男人抬頭看著孟瑤,“瑤兒最近早出晚歸是去做什么了?”

  孟瑤捏了一下手指,又放松了,笑著回父親,“爹,這幾日和朋友小聚了?!?p>  吏目大人點(diǎn)頭,說:“出去結(jié)交朋友是好的,你以前總不愛出門,只是...聽說你的朋友是個(gè)男子,還是商人,你們二人相處很是親密?”

  孟瑤瞥了下身旁的槐香,有些不安,“我...”

  吏目大人:“瑤兒不必緊張,聽說那商人生的美麗,玩玩還是可以的,動(dòng)真感情可就要不得了,瑤兒不會(huì)喜歡上他了吧?”

  孟瑤一陣害怕,否認(rèn),“女兒沒有?!?p>  吏目大人:“那就好?!?p>  孟瑤:“爹,那和李少陽的婚事?”

  吏目大人哼了一聲:“他配不上我女兒?!?p>  孟瑤松了口氣。

  “只是...”孟瑤一下子緊張到嗓子眼,緊緊看著她爹。

  “只是瑤兒到了適婚的年齡了,這幾日你姐回來,你留在家里陪陪你姐吧?!?p>  孟瑤:“是?!?p>  等孟瑤走后。

  婦人:“那商人什么來頭,能讓瑤兒連家都不想回了?!?p>  吏目大人:“商人嘛,一貫甜言蜜語,瑤兒只怕是被騙了,這幾日看緊她,不讓她出門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p>  婦人點(diǎn)頭,“那李少陽那邊是怎么回事?”

  吏目大人:“不過是和一個(gè)妓女拉扯不清而已,結(jié)親是遲早的事?!?p>  婦人皺眉,“妓女?那瑤兒...”

  吏目大人:“可能要暫時(shí)委屈下瑤兒了?!?p>  ***

  這日葉渺渺帶著婁涿去栗坤路買熟食,因?yàn)椴艘F(xiàn)炒,葉渺渺和婁涿便在店里等待一段時(shí)間,婁涿嫌無聊出了店門開始亂逛。

  陰暗潮濕的巷子里,有只瘸了腿的黃貓?jiān)谄蛴?,身上的毛臟兮兮的,已經(jīng)開始打結(jié)了,它好像餓了好幾天,可以看見肋骨,它渴望的朝著來往的行人急切的喵叫,行人們無視它,跨過它繼續(xù)前行,也有心軟的人類隨便扔下一點(diǎn)包子屑,就能讓它緩解一點(diǎn)饑餓。

  有個(gè)高大的胖子走過去,舉起手中的包子問:“臟貓,你想吃嗎?”

  流浪貓謹(jǐn)慎的看了眼高大的胖子,嗅了下空中的肉香,瘸著腿跳了過去,

  “呵呵?!蹦凶硬粦押靡獾男?,

  “喵!”一聲慘叫,它從半空中落下,猛的摔落在石板上。

  男子走過去,“畜牲也配吃我的東西?”他抬起腳想踩下去,那種碾死生命的快感讓他著迷。

  咻!

  一顆石子打到他的腳踝。

  “嘶...誰,誰他媽敢打我!”胖子四處張望。

  婁涿抱著手站在陽光底下懶散的看著他,“是你爺爺我。”

  胖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栗坤小霸王!敢打我!”

  婁涿拋起手里的石頭,淡然,“打的就是你,死胖子?!边?!他扔出幾枚石頭朝著男子眼睛嘴巴腹部等脆弱的地方打去。

  胖子連忙擋住臉,石子的力道很大,胖子覺得肚子像被人拿著刀捅了一刀,他能感的覺得到腳踝開始往外冒血了,“死小子?!彼莺莸乜粗鴮?duì)面的紫衣人,見紫衣人石子扔完了,胖子連忙跑過去。

  紫衣人在前面跑,胖子在后面追,這里他可比紫衣人熟太多了。

  ***

  葉渺渺拿好盒子付完錢一回頭發(fā)現(xiàn)婁涿不見了,“怎么回事?走了怎么不說一聲,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葉渺渺提著盒子剛走出店門,就看見有人在喊:“打架了!打架了!”人一窩蜂跑過去,葉渺渺秉持著湊熱鬧的原則也跟著小跑過去了,一看紫衣人和一個(gè)胖子在地上扭打。這不是婁涿嗎?葉渺渺立馬放下食盒,去拉架,“別打了!別打了!”這才有人幫著葉渺渺去拉開二人,這時(shí)胖子大哥的娘也趕過來了。

  胖子大娘堵住葉渺渺和婁涿,“道歉賠錢,不然不給走,大家評(píng)評(píng)理??!她們兩人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樣子了!”胖子站在婦人背后,鼻青臉腫。

  葉渺渺擼起袖子,看了二人一眼,耍無賴是吧?一不做二不休往地上一躺,“還有沒有天理??!她那壯的跟頭牛似的兒子把我弟弟打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條了,不賠錢我就不起來了!”葉渺渺瘋狂在地上撒潑。

  先發(fā)制人?婁涿瞥了眼地上的葉渺渺,往后退了幾步,覺得丟人。

  眾人傻眼了,這小姑娘挺不好面子的...

  胖子一看撒潑的女人,忍不住氣憤,“搞清楚是你弟弟先打的我!”他撩開袍子,“看見沒!看見沒!我還流著血了?!?p>  胖子大娘連忙指著血跡說:“大家看看啊!我兒還流著血了,她倒先耍賴了?!?p>  葉渺渺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拉過婁涿,指著他額頭說,“我弟弟都被你打腫了,傷腦袋上,說不定已經(jīng)腦震蕩了,可能已經(jīng)被你們打的癡呆了,我要求你們賠醫(yī)藥費(fèi)!”

  婁涿:...

  胖大娘:!??!擼起袖子,這小姑娘怎么比她還無賴?說什么都沒有用是吧?揍她丫的。

  葉渺渺也圍上去,打架就打架,誰拍誰!

  眾人連忙打開幾人,此時(shí)一位布衣老者說話了,“諸位,我來問上兩句,二人是因?yàn)槭裁创蚱饋淼??又是誰先動(dòng)的手了?”

  胖子立馬指著對(duì)面的婁涿,“是他先動(dòng)的手,”這回他占理了,“我不過打死了一只野貓,他就拿石子砸我,都砸出血了,不過是一只貓而已!”

  老者:“打人是不對(duì),不過此話差矣,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都是自然中的渺小微弱的一種生物罷了,怎么能輕易剝奪別的生物的生命呢?”

  大娘叉腰,“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打人???你說說這是個(gè)什么理?賠錢。”

  葉渺渺翻了個(gè)白眼,賠是不可能賠的,隨即說:“怎么,我家小孩也被打了,我賠,你也得賠我。要不?大家都是小孩嘛,不過孩子間的打鬧罷了,這樣吧,我們道個(gè)歉,這個(gè)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p>  老者:“可以,雙方都是孩子,道個(gè)歉,大家都是鄰里,不要傷了和氣?!?p>  大娘:“可是....可是...她...”

  眾人:“就這樣吧,大家以后還要做生意了。小孩子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大人的友誼?!?p>  大娘:“行吧...”

  葉渺渺笑瞇瞇看了眼婁涿,“道歉。”

  婁涿偏頭,“我不?!?p>  葉渺渺看了眼對(duì)面憤怒的胖大娘,滿臉賠笑,一手按住婁涿的腦袋,二人一起彎腰,“對(duì)不住了二位?!?p>  眾人:“都道歉了,散了吧散了吧?!?p>  葉渺渺笑,拉著婁涿提起盒子開始走。

  婁涿不想道歉,卻被迫道歉,于是甩開了葉渺渺的手,一個(gè)人氣沖沖的走在前面。葉渺渺看著氣呼呼的婁涿,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掉頭走了。

  婁涿生氣悶著頭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抬頭時(shí)發(fā)現(xiàn)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而葉渺渺也不見了,他就更生氣了,走下石階,石階下面是一條河流,他坐在石階上,低頭往河流里看,頭發(fā)被扯出來了,衣服也破了幾個(gè)洞,臉上也青一片紫一片,他嘆著氣,忽然就氣消了,葛輪啊,身體變小了,心態(tài)也變小了是吧?他扶額,你堂堂妖王...

  “疼嗎?”

  他放下手,偏頭,河流倒映出葉渺渺的影子,她坐到他身邊。拆開藥縫。

  “你...我還以為你走了?!?p>  “怎么啦?知道錯(cuò)了。”

  “哼?!彼粗恿?。

  葉渺渺用手挖了一大塊藥膏,“我?guī)湍闵纤幜伺?,把頭伸過來?!?p>  婁涿依舊看著河流。

  葉渺渺:“怎么?不情愿嗎?”她看著他小的份上無奈只好哄著他,“你看你這么好看的臉,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對(duì)不對(duì)?頭伸過來,姐姐幫你擦藥吧。嗯?”

  下一秒,婁涿抬起頭靠近她,“是你非要幫我的。”

  葉渺渺:“是是是!”心里腹誹這個(gè)破弟弟。

  葉渺渺無名指觸摸婁涿的臉。

  婁涿感覺臉上一陣冰涼,緩解了疼痛感。

  “你這樣太搞笑了,你打架的水平還需要提高,我就見過打架很厲害的人。”她手指在他臉上打圈圈,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過啊武功是為了保護(hù)自己,不是霸凌哦?!?p>  婁涿低著眼,“那個(gè)人是誰呢?”

  葉渺渺笑,“我家館主,要是你們能見面就好了,你們性格很像,你們會(huì)投緣的。抬頭?!?p>  婁涿抬著頭讓她擦下頜,她講起她家館主時(shí)在笑。

  葉渺渺:“不過哦,這件事確實(shí)是你做的不對(duì),要知道自己錯(cuò)在哪里了,人要講道理。”

  婁涿不情愿,“我知道了?!?p>  葉渺渺:“你是小孩,小孩道了歉,是可以得到原諒的?!?p>  婁涿:“那...大人犯了錯(cuò)可以得到原諒嗎?”

  葉渺渺手上的動(dòng)作忽然變慢了,“嗯,大人的世間很復(fù)雜,很多時(shí)候是沒有對(duì)錯(cuò)的,而且大人....也不想要得到別人的原諒?!彼行┦?。

  ...

  婁涿看著葉渺渺,這樣嗎?

  葉渺渺結(jié)束了手部動(dòng)作,“好啦!走吧?!?p>  ***

  “瑤兒?”

  “瑤兒?”

  孟瑤盯著院子里的牡丹花,“嗯?怎么了,姐?”

  孟檸:“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孟瑤:“沒有?!?p>  孟檸:“我猜猜?嗯,想情郎?”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孟瑤變得激動(dòng),“沒有!”

  孟檸:“我懂了,瑤妹是睹物思人了,對(duì)方是什么樣的人呢?跟姐姐說說吧?”

  孟瑤陷入思緒,“他...他妖冶美麗,體貼入微,撩人心弦?!?p>  孟檸低頭笑,“聽起來不是個(gè)正經(jīng)人,和我們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

  孟瑤:“嗯...和我們確實(shí)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門不當(dāng)戶不對(duì)?!彼鞌〉目恐蠙幍募绨颍暗液芟胨?。雖不是時(shí)時(shí),但也是夜夜?!?p>  孟檸摸著小妹的頭問:“那他也想你嗎?”

  孟瑤沉默。

  孟檸:“不能肯定?你沒辦法確定他愛不愛你,而你的真心卻已經(jīng)付出去了,你這樣會(huì)吃很多苦頭的。”

  孟瑤痛苦的閉上眼,“我沒有辦法拒絕他?!?p>  孟檸:“和我說說你們的過往吧?”

  孟瑤:“好。”

  ...

  入夜了,孟瑤房間里的燈還亮著,她正看著牡丹花覺得奇怪,都過去三日了,為什么這朵花還是一如既往的鮮艷?就像...就像他一樣,過來七八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容顏不曾改變了半分。

  說起來,前幾日派人送去的緙絲黃色牡丹深衣他收到?jīng)]有?他會(huì)喜歡嗎?合身嗎?他一向愛穿紅色,他應(yīng)該不喜歡的,孟瑤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他會(huì)退回來吧?孟瑤捶著自己的腦袋,覺得此舉過于莽撞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過于輕浮,輕易就被他拿捏了?

  她盯著桌上的黃色牡丹,一縷黃色妖氣從牡丹中飄出來,緩緩落在地上。

  “姑娘。”

  幻聽了?

  “幾日不見,姑娘還是很漂亮?!?p>  謁戾走上前,他穿著黃色深衣,里面穿著白色的底衣,著白色的腰封。衣服意外的合身,他穿黃色意外的很好看。

  孟瑤站起來癡癡的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想觸碰他,“你是真的嗎?”

  謁戾主動(dòng)彎腰,握住她的手掌,臉貼近她的掌心,“孟姑娘,你可以感受一下,我是真的嗎?”

  孟瑤的手心一片溫?zé)?,她有些不敢相信,不敢進(jìn)一步,也不愿意退一步。

  謁戾笑語盈盈,臉在她手里蹭了一下,“不好奇我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嗎?往來無蹤,只怕是山間精魅?!?p>  孟瑤低頭笑,“我倒希望你是妖魅,這樣我想你的時(shí)候,你就會(huì)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p>  謁戾愣了下,放開她的手,眼睛一彎,“孟姑娘別太信我,謁戾可不是什么好人?!?p>  孟瑤:“叫我孟瑤,我怎么會(huì)不信你了?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面了?!?p>  謁戾:“是嗎?可是我不記得了?!?p>  孟瑤有些失落,“不記得了嗎?”

  謁戾抬起手,問:“好看嗎?”

  孟瑤點(diǎn)頭,“黃色也襯你?!?p>  謁戾低頭笑,“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闭f完他化為一縷黃煙消失于空中。

  ***

  小樹推開婁涿的房間,“還不打算告訴她嗎?”

  坐在桌子前的婁涿,“不告訴她?!?p>  小樹:“為什么?你們鬧別扭了?不應(yīng)該???”明明葉渺渺對(duì)婁涿熱情著了。

  其實(shí)也沒有,之前他因?yàn)轱L(fēng)令的事說了她幾句。婁涿一本正經(jīng),“多個(gè)人知道就多份危險(xiǎn)?!边€好這段時(shí)間沒仇家來找他麻煩。

  小樹看著婁涿手腕上的荊棘環(huán),“幸好你修為高,不然真變成了一個(gè)小孩了?!庇挚戳怂[起來的額頭,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哈哈!我要記下來回頭和屠生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大意!”

  婁涿不耐煩白小樹,“閉嘴。”不只是身體變小了,還有妖法也被壓制了。還有幾天,幾天后就能恢復(fù)原狀了。他心煩意亂習(xí)慣去轉(zhuǎn)轉(zhuǎn)腕上的珠子,結(jié)果被荊棘環(huán)狠狠扎了一下。有點(diǎn)疼,他又去碰手腕,纏在腕上的荊棘花紋受到碰撞,荊棘環(huán)一下子顯現(xiàn)出來,荊棘刺進(jìn)肉里,婁涿閉眼笑,他破天荒覺得心情有點(diǎn)好,有點(diǎn)癡迷這種疼痛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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