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夜明珠10：頂風(fēng)作案
日本大使館前街，柴田信一和高橋所坐的車開過來，停在陰影中，斜對著大使館的正門，距離約有百米左右。
高橋低聲對著步話機說：“等待指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說話中，他們看到北海道清潔公司的小客車如常的準(zhǔn)時開過來，經(jīng)過檢查后，進入大使館的院子。
高橋看表說：“是清潔公司，準(zhǔn)時到達沒問題！”
柴田信一不動聲色的坐在后座的陰影中，監(jiān)看著外面的每一處動靜。
他成竹在胸，卻不知道剛剛開進大使館的小客車司機是方子杰！
頂風(fēng)作案，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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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使館院內(nèi)的陰影中，方子杰把小客車停進清潔公司日常停車的位置，只是比平常更貼近墻體，墻體邊是一條直通樓頂?shù)南劳ǖ馈?p> 兩個人邊觀察周圍，邊脫去清潔工衣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
康浩拿出對講機。
對講機已經(jīng)用厚布包裹以便降低噪音。
他打開對講機，低聲呼叫：“小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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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小街電話亭里，小東子正拿著電話聽筒假裝打電話，另一只手玩弄著一張便條紙，聽到對講機發(fā)聲，連忙接起來：“聽到了！”
說完話，他和康浩兩邊就都收起對講機，不再說什么。
小東子展開那張幾乎要被玩壞的便條紙。
便條紙上有幾個電話號碼。
他按照電話號碼的順序，開始投幣，真正的打電話。
電話里分別傳出不同的聲音：
“你好，這里是大公報新聞部……”
“我是申報社會部……”
“……民報新聞部……”
“……青年報……”
小東子跟每個報社重復(fù)著同樣的內(nèi)容：“……你好，我剛得一消息……你好，我這有條新聞……”
打完電話，他走向十幾米外的電線桿。
此刻，他一身電工服，帽子壓的很低。
他站在電線桿下，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拿出專用腳扣，套在腳上，然后爬上電線桿。
這條小街是康浩精心挑選的，首先不是主街，其次街道兩邊沒有民宅、商鋪，僅是兩家大公館背對背的胡同，長度不過二百三十五米左右。是以，一到深夜基本沒什么人經(jīng)過。
在離地七八米的地方，小東子停在一個鐵皮電箱前，用鐵鉗夾斷鎖扣，打開電箱后，看到里面各種線路。
此處距離日本大使館約四百至五百米之間，是對講機信號的最大傳送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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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日本大使館院內(nèi)，康浩收起對講機后和方子杰一起下車，悄無聲息的順著使館大樓墻體外的消防通道先后爬上去，直達樓頂。
樓頂排風(fēng)口前，兩個人行動敏捷的潛伏過來。
康浩居高臨下警戒周圍，尤其是爛熟于胸的暗哨、巡邏隊。
方子杰則飛快的從包里拿出大鉗子夾斷排風(fēng)口的鐵鎖，然后與康浩合作提起排風(fēng)口的蓋子。
他動作不停，拿出軟梯索鏈，固定在排風(fēng)口邊。
軟梯鎖鏈順利的落到大使館內(nèi)的走廊一角。
方子杰率先順著軟梯下去，康浩隨后。
每一步每一個動作，他們都合作默契，根本不需要任何語言和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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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館前街的陰影中，柴田信一等埋伏的人都盯著大使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動靜。
高橋還自以為是的說：“我估摸著方子杰他們要動手也得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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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館內(nèi)，兩個人從僻靜的走廊一角出來停在拐角處，方子杰在前，康浩在后。
方子杰舉起左手，用手指頭倒數(shù)著數(shù)，當(dāng)數(shù)到零時，與康浩同時急串?dāng)?shù)步，分別躲到兩根立柱后。
他們身后走廊里某個房門打開，一對巡視的衛(wèi)兵正走出來。
兩個衛(wèi)兵離開后，他們并不急于行動，康浩看一眼前廳的方向，同樣看著手表開始用手指倒計時，在數(shù)到零后，他與方子杰再次回到走廊拐角。
只見前廳方向正有另一對衛(wèi)兵巡視過去。
待兩組衛(wèi)兵都看不到后，他們兩人飛速下樓來到收藏室所在的一層正廳，墩身藏在大魚缸后，并隨著一組巡視衛(wèi)兵經(jīng)過，無聲的移動。
方子杰在那對衛(wèi)兵消失在拐角后，便將警覺的目光投向樓上半環(huán)形走廊。
康浩則再次拿出對講機，低聲呼叫：“小東子！”
對講機里立刻傳來小東子的聲音：“我在！”
康浩又說了兩個字“動手！”就收起對講機，與方子杰一起貓腰靠近收藏室，在收藏室邊高大的植被后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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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館后街，電線桿上，電箱旁。
小東子收起對講機，但手一滑，對講機沒有放進包里，反而凌空掉了下去。
他急忙彎腰倒掉，于空中抓住對講機，好在電工專用腳扣十分給勁，他整個人才沒掉下去。
他艱難的直起腰，恢復(fù)原位，這才發(fā)現(xiàn)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把對講機認(rèn)真的收進包內(nèi)，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數(shù)次深呼吸后，這才開始下一步。
面前電箱內(nèi)他已經(jīng)找到需要的一條線路。
這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步，直接關(guān)系著整個計劃的成敗。
他再次感到緊張起來，臉上的汗水直往下流，但他只在衣服上擦去雙手的冷汗，然后給自己打氣的低聲嘀咕著：“別緊張，都練過好多遍了，你沒問題的，首先是鱷魚夾……”從兜里拿出一把準(zhǔn)備好的鱷魚夾，卡在手指間，比劃著，盯著電箱里的那根紅白藍(lán)三線合一的線路，咽了口唾沫：“浩哥說了，夾上夾子后不會立刻停電，要等10秒才能奏效……”鱷魚夾探過去，卻不自信起來，猶疑不動：“是紅的還是藍(lán)的來著？”舉棋不定，額頭上的汗水流進他的眼睛，刺激之下忙搖搖頭，用另一只手抹去眼睛周邊的汗水，依舊緊盯著那一組電線：“藍(lán)的？紅的？……紅的？應(yīng)該是紅的吧！”終于下定決心，顫抖著手把鱷魚夾夾在那條線路的紅色電線上，然后放手，盯著它，開始數(shù)：“1、2、3、4、5……好像數(shù)快了，重來，1、2、3、4……”
不等他再數(shù)下去，那被鱷魚夾夾住的電線突然冒出一股白煙嗆得他咳嗽起來，但又不敢咳出聲，忙用手捂住嘴。
與此同時，日本大使館內(nèi)外的照明閃了兩下，立刻陷入一片漆黑。
?。ū竟?jié)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