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蓄勢已久!等的就是今日!
“文伯怎么會看重這個?”
曹純在一側(cè)好奇的問道。
陳留招募來的人,自然是懂得些許地形之利的,但那是張邈的地盤,不需要他們再回去衛(wèi)戍才對。
“培養(yǎng)一下,萬一有用呢?”
荀瀟笑呵呵的道。
“哦……”
……
七百人,很快選出,這個消息傳到曹操耳朵里的時候,他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正巧他正和荀彧在商議糧草調(diào)動之事,聽了這消息之后立刻笑了起來。
“你看,你總說文伯有些軸,錯怪他了吧?!?p> 荀彧苦笑搖頭,拱手道:“在下,感謝主公抬愛,只是文伯真不會治軍,也不愿治軍,這一千人雖是太守所拿,唉……還是擇日分于諸位將軍好了?!?p> “無妨!”曹操雙手撐住了案牘,臉色笑意依舊不變,乃至有些悠然自得,“我曹氏,夏侯氏之內(nèi)宗親將軍,絕不會說什么?!?p> “只要我在,文伯就不會因此而受人非議?!?p> 荀彧沉默著,眼睛眨了眨。
許久之后,才道:“就怕別人那……”
“兗州本地士族諸多,也未曾有人得到過如此恩寵?!?p> “那怕什么,”曹操擺了擺手,“我豈是那種畏懼人言之人?荀瀟有才能,你且看他養(yǎng)的那些馬,膘壯大馬,膂力無窮,多是可行千里的好馬?!?p> “光是這一點,給他一千宿衛(wèi),由典韋統(tǒng)率便是?!?p> 反正他沒要我虎豹騎!
曹操稍稍坐得端正起來,若是他要了虎豹騎,自己雖然心疼,但一時半會也不好收回說出去的軍令,那就只能等待日后再想辦法弄回來。
沒想到,這小子內(nèi)心還挺通透,知道我舍不得,直接要了陳留送來的青頭新丁。
嗯……
挺會來事兒。
“不過,我最初之時,曾懷疑孟卓會暗中叛我,是以今年格外注意其募兵之事……他這一送,卻讓我心中愧疚?!?p> 荀彧一聽這個自然好奇,他也知道曹操與張邈的關(guān)系,以往曹操可不會有半點懷疑,現(xiàn)在為何會如此。
是因為,殺了名士邊讓,開始多疑了嗎?
有時候,多疑能救命,但有時候多疑可能會寒人心吶。
“主公,為何會覺得孟卓要反叛?”
“直覺?!?p> “直……”荀彧抬頭看著曹操,接著道:“從東阿,范縣兩地附近取材了不少礦物與木材,現(xiàn)可打造民居,讓流民安置,此后與我鄄城互為犄角之勢?!?p> “如此,可將屯糧之倉,建在這此路之間?!?p> 聊點正事吧,主公!
你可長點心吧!
“嗯……也好,此事交由你去辦,我要去一趟軍營,差不多近日之內(nèi),便也要出兵了?!?p> 既然決定了糧倉之地,接下來就是糧道,這些是荀彧擅長之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后方內(nèi)政財權(quán),以荀彧之手筆和眼界,必定能夠做到事無巨細(xì)不出差錯。
曹操自然放心。
此前,虎豹騎已經(jīng)由程昱所率領(lǐng),去了小沛附近。
小沛這座城池,本是兗州境內(nèi),但后又被賊寇所亂,歸于徐州之手。
近年來大部分時候都幾乎是被徐州所占,這一次文伯所謂闕宣稱天子,篡漢自立,也是從小沛開始。
他們的兵馬,早已經(jīng)去整軍等待了。
即便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可曹操是當(dāng)做信任荀瀟來思索謀劃。
闕宣本來是陶謙部將,為何會篡漢自立?
他一旦自立,前后都有強敵,在北側(cè)的泰山山脈,特別是開陽一代。
還有一群更加恐怖的賊寇,名為泰山賊,匪首名叫臧霸,南方則是袁術(shù)等兵馬。
那他篡漢圖什么?
四面皆是強敵,小沛一個小小的沛國,又不像遼東一樣處在偏遠的邊境。
這時候篡漢,找死而已。
所以曹操有一個猜測。
只是一種設(shè)想,之所以會這樣,恐怕圖謀不是那么簡單。
袁術(shù),陶謙兩人,有可能沆瀣一氣,袁術(shù)居于揚州,趕走了劉繇。
陶謙也要圖進,不想一輩子困在徐州之地。
是以,此次出兵,乃是曹操信了荀瀟的話,再去印證自己心中所想。
……
當(dāng)天夜里,曹操中軍開拔。
虎豹騎為先鋒軍,曹純率領(lǐng)大部隊前行馳道,沿途晝夜趕路,經(jīng)大野澤湖泊水線,從巨野一路南下,到任城屯軍。
此軍令,之所以先動虎豹騎,便是為了保密,當(dāng)初虎豹騎挑選之時,都是心腹死士,全部來自于青徐黃巾組建的精銳青州兵。
中軍后行,那即便自己身邊有來自徐州的暗探,消息傳過去也會有偏差。
并且,在冬日年關(guān)剛過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派遣了不少兵馬到任城去駐扎。
任城自從國相被殺之后,比較慘淡,去了軍隊駐扎,剛好可以復(fù)建許多被青徐賊寇毀掉的房屋。
三日,曹操中軍到達了任城,在外駐扎營地,一連等了十七日。
都沒有打探到多少情報,徒耗軍糧在外,士氣也逐步從高漲,變得平淡。
小沛那邊,只是關(guān)閉了商道,不再有境內(nèi)的商賈馬隊出來行走。
而流民不見多少,戒備也逐漸森嚴(yán)。
查探到此,曹操反而更加篤定,這里肯定要發(fā)生點什么。
“大哥,第十七日了,我們到底在等什么?”
“等著便是,旗幟不立起,在營內(nèi)安然等待,我們?nèi)胄熘葜畽C,或許就在此時?!?p> 曹仁在他身前眉頭緊皺,被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折磨得很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哥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又不敢問到底。
他們幾個曹氏的族中兄弟暗地里都已經(jīng)開始偷偷猜測了。
根本沒有機會,所謂的師出有名,徐州不惹事,怎么能抓住這個機會進入徐州呢?
若是強行進入,哪怕是有所斬獲,估計日后也要被陶謙以此名義,傳揚南北,多少為大義不和。
畢竟當(dāng)年諸侯聯(lián)盟之中,想追回天子的共同目標(biāo)還在。
袁術(shù)來打了兗州一次,便已經(jīng)算是擺在明面上的眾矢之的了。
大哥怕是要步了后塵。
“大哥,你老實說,我們到底等什么?”
“等就是了,我何時讓你們空等過?!?p> 曹操淡然一笑。
其實心里略微有點慌。
但無所謂,錯了我也不會承認(rèn),大不了想個理由,夸陶謙幾句便是。
不過,若是我等到了呢?
……
恰巧此時,遠在徐州治所的郯縣衙署,年邁的陶謙收到了一封密信。
“一切就緒,當(dāng)舉旗入兗州劫掠,主公以平叛之名,順入沛縣,三日內(nèi)可據(jù)沛南譙國也!”
陶謙看完密信之時,精神矍鑠的雙眸頓起鋒銳,立刻拍響案牘,喚來文武商議,蓄勢待發(fā)以出軍!
“好!我等待已久,何時拓疆!就在今日?。?!”
不屈青銅
感謝“同九年汝何秀”大佬的二千打賞,驢在淚奔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