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方留在這建筑群中的其實也就剩下五個,經(jīng)過和雪人的大戰(zhàn),十幾名士兵死了七八個,剩下也就只有九個,其中還有三個受了些傷,所以在炸開大門沖到那屋子里的時候只有六人,其中一個還被莫離打死了,之后疤臉男又派了三個人去追鐘離春他們,所以現(xiàn)在這里只有五人。
之前大胡子和疤臉男在屋子里拷問莫離,所以外面留守了三人,其中一個是狙擊手,這家伙負責警戒,所以躲在了建筑群西南角樹林中一棵大樹的樹冠中,這個角度是他精挑細選的,樹冠能遮擋他的身形,而他則是可以居高臨下的縱觀整個建筑群不范圍,作為一名狙擊手,他的警惕性是很強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白天緊張的戰(zhàn)斗讓這家伙精神很疲勞,此時又是深夜,所以坐在樹冠中這家伙哈氣連連,注意力也有些不集中了。
也就在這家伙打著哈氣揉了揉眼睛的時候,在另一側(cè)對面的矮灌木突然晃動了起來,一看到矮灌木有動靜,這家伙立刻提起了精神,并將眼睛湊到了瞄準鏡前。
幾乎在他瞄準了那片矮灌木的同時,矮灌木中突然沖出了一個黑影,雖然月光很明亮,但是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他也沒看清到底是什么,幾乎是神經(jīng)反射一般的,這家伙扣動了扳機,伴隨著一聲槍響,那沖出來的黑影直接倒在了地上。
擊斃了目標,那家伙才有時間從瞄準鏡中去看自己射殺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而這一看這家伙就傻眼了,那竟然是一只他沒見過的大老鼠,作為一名職業(yè)軍人他也算是哪都去過了,這么大的老鼠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在這寂靜的夜晚,槍聲是很明顯的,疤臉男帶著大胡子和另外兩名傭兵警惕的從屋子里沖了出來,并借助周圍的建筑掩護逐漸朝著建筑群前的空場移動,不過當他們移動到攻擊位置后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空場內(nèi)什么都沒有。
帶著疑惑,疤臉男掏出了手電,并對著那名狙擊手所在的位置打出了詢問的信號。
狙擊手看到信號后也是一臉的無奈,之后也用手電筒回應(yīng)了訊號,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用手電筒回應(yīng)信號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鐘離春已經(jīng)確定了他的位置。
確定了沒有問題,疤臉男撇著嘴從藏身的建筑后面走了出來,并來到了那只大老鼠旁邊,低著頭看了看這只大老鼠,疤臉男竟然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之后將大老鼠撿了起來對著另外幾人晃了晃說道:“也好!今天的夜宵有了?!?p> 聽到疤臉男的話,剩余三人也都是笑著從藏身的位置走了出來,大胡子更是笑著說道:“這老鼠也太肥了?是竹鼠嗎?”
“看著不像,管它是什么呢,這么肥烤著吃應(yīng)該不錯,走啦走啦,回去烤肉。”疤臉男搖晃著手中大老鼠的尸體,之后率先開始往回走。
這個小插曲也許對于這些士兵來說不算什么,他們也沒往心里去,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矮灌木中,鐘離春的眼中已經(jīng)開始閃爍起森冷的光芒了。
在疤臉男帶著大胡子等人回去之后,鐘離春用最小的動作開始緩緩后退,最后退入了樹林中,狙擊手的視野是很廣的,所以鐘離春要繞個大圈子到狙擊手身后的視線死角去。
鐘離春移動的很小心,眼睛更是始終盯著地面,生怕踩到什么樹枝之類的發(fā)出聲音引起對方的注意,本來不算遠的距離鐘離春竟然慢慢走了足有半個小時左右。
來到那棵大樹下,鐘離春仰頭看了上去,隱約中在茂密的樹叢中他看到了那名狙擊手的位置,這顆樹凈高大概有十四米,不過樹冠尖端很細,無法坐人,所以那狙擊手是在樹冠中距離地面大概十米左右距離的位置。
這顆樹雖然很高,但是卻并不是很粗,鐘離春如果爬上去的話樹木的震動肯定會引起那狙擊手的注意,到時候自己保持著爬樹的姿勢,而對方則是雙手端著槍,那絕對是找死,所以鐘離春不會選擇爬上去解決掉對方。
不過不上去,十米的距離她又要怎么下手?用槍打?那樣雖然能殺死對方,但是肯定也會發(fā)出動靜,所以鐘離春也不會選擇用槍擊殺對方。
既不能爬上去也不能用槍,鐘離春身上唯一剩下還有殺傷力的就是那把軍刀了,在年幼的時候鐘離春曾經(jīng)專門練習(xí)過扔飛刀,所以準頭肯定沒問題,但是對方藏在樹冠中,而且是背對著自己,如果自己一刀扔出去沒有擊中要害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死,而遭到襲擊那家伙肯定會發(fā)出信號通知其他人,所以鐘離春必須一刀致命,而且只有一次機會。
雖然想了很多,但是其實現(xiàn)實中也就過了十幾秒罷了,做出最后的決定,鐘離春抽搐了軍刀,之后反手抓著刀刃,不過她沒有直接扔出去,而是用另一只手撿起了一塊不小的石頭,并砸向了那棵大樹的樹干。
石頭砸中樹干后發(fā)出了一聲悶響,樹干也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要是在平時,這動靜肯定不會引起注意,但是樹冠上那家伙可是全神貫注的在盯著建筑群的空場,樹下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樹干更是傳來了震動,這引起了他的警惕。
端著狙擊步槍,狙擊手轉(zhuǎn)過身朝著身后看來,不過茂密的樹冠也遮擋了他的視線,為了能看清下面,這家伙一只手端著槍,另一只手竟然將擋住視線的樹冠撩開了。
機會稍縱即逝,鐘離春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幾乎是在對方撩開樹冠露出上半身的時候,鐘離春猛地站了起來,然后手中軍刀閃電般的射出,那名狙擊手當然也看到了突然出現(xiàn)了的鐘離春,更看到了其扔出來的飛刀,可惜看到并不代表能反應(yīng)過來,一切發(fā)生的都是如此的突然,等他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喉嚨已經(jīng)直接被軍刀貫穿了。
失去了生命的狙擊手身體一側(cè)歪就從樹冠上掉了下來,不過因為樹枝很茂密,這家伙向下跌落了一段距離后就被一根樹枝掛住了,之后那把狙擊步槍掉落在了地上,鐘離春緩步走到了狙擊步槍前,然后直接將其撿了起來,并將眼睛湊到瞄準鏡前看向了另外四名士兵進入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