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過譚老夫人,選擇和譚大人溝通。
“譚大人,您一向德高望重,在大理寺有口皆碑,人人都說您是秉公執(zhí)法,一絲不茍。您女兒受傷了,您若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就直接將我綁到此處,不合規(guī)矩吧?您若今日殺了我,犯法吧?您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才坐穩(wěn)今天的位置,僅僅是聽了下人幾句挑唆,殘害朝廷官員的內(nèi)室,豈不有損您辛辛苦苦積下的名聲?!?p> 他有沒有什么口碑,我不知,但他還想著讓我自己去自首,估計是在乎這些所謂的名聲。
雖然他聽完我的話,面色未變,但是眼神卻避開了我的視線,去看她的夫人,我知道他遲疑了。
我又開口:“錦葵的死,您不會不知道怎么回事吧?張大人手中握著證據(jù),念著您是長輩,一直不來找您,您反倒...”
“賤人,你休要狡辯,流云自小跟著華兒長大,她說她親眼看見你毒我女兒?!弊T夫人突然怒目圓睜,指著我大喊,眼目通紅。
對于譚夫人來說,我確實理虧,可是若是她當(dāng)初教育女兒的時候,能夠明白與人為善,留后路給別人,就是留后路給自己的道理,今天也不會如此。
“譚夫人,她說她親眼看見,你就信?我還沒說,流云為了勾引張大人,被譚華兒發(fā)現(xiàn),要處罰她,她狗急跳墻失手殺了她的主子呢!要人證,我也有啊?!?p>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自小跟著小姐,從未有過二心!”
“啪!”
這流云,先是撲倒在夫人腳下,然后豆大的眼淚灑了滿臉,接著沖到我的面前甩了我一耳光。
唉,活該,我真是活該,我就沒見過我這么韋小寶的穿女。
為了活命,如此造孽。罪過,罪過。
但是我先給這小丫鬟出路了,她出賣我,我就沒有必要圣母了。既然耳光都打了,那我就再添幾把火,干脆來個混淆視聽。
“譚夫人,您是不是給了流云好處,我不知道,但是您知道我不過是張大人在青樓里帶出來的賤婢而已,張大人都能如此寵愛我,流云為什么不能踩在譚華兒和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呢?”
“流云若真是忠心,那么為何小姐受傷,她不第一時間通報你們,還要留在張府?”
“明明是你們囚禁了我!”
流云恐怕沒想到被我反咬一口,急的滿面通紅。作勢又要打我。
“流云,住手!”她被我一喊,愣了愣。
“若你再敢碰我,還對我不敬,張大人他日還了我清白,必定讓你全家陪葬!”
“除非你現(xiàn)在殺了我,來個死無對證,再毀尸滅跡。這樣就沒人知道你的丑事了,然后讓譚大人送你到張大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想她應(yīng)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當(dāng)初她收了我的錢,為了她的家人,在張府里安穩(wěn),如今必定是得了譚家的好,又對這邊忠心,可真是審時度勢的女婢。
唉,我實在是巧舌如簧,編纂的我自己都信了,我琢磨著,譚大人不說話,多半是再觀察我和流云,譚老夫人估計也得狐疑了。
流云這丫頭,我替她擋刀,給她銀子,留她性命,但她如此對我,怪不得我這般了。
“譚大人,您的女兒確實受傷了,眼下張大人送她在一位神醫(yī)家救治,至于她是怎么傷的,等張大人來了會給您交代?!?p> “我現(xiàn)在懷著張大人的骨肉,您若是聽信謠言,私自處置我,那就是一尸兩命,說不準(zhǔn)還真搭上你們女兒的性命?!?p> “嘖嘖...流云,譚家和張家對你不薄啊,你這一箭雙雕啊,害了我和譚大人一家,你以為張大人就能喜歡你嗎?”
天吶!為了拖延時間,我簡直是虐文編劇附體。
“那就都壓到官府去吧,讓他們查!查個清清楚楚!”譚夫人語氣又平靜下來。
下人們看著譚大人,等著他發(fā)話。
“就依夫人所言。”他說完便轉(zhuǎn)身扶譚夫人。
“私自綁架朝廷命官的家眷,原來是秉公執(zhí)法的譚大人做的,真是沒想到?!?p> 呵呵,這小崽子,來的真是時候,從前覺得他平平平無奇。今日覺得他骨骼清奇,模樣也養(yǎng)眼。
“六福,就你一個人???”只見他一身黑衣,還佩了把劍,從墻頭輕飄飄飛了下來,然后慢悠悠的打開了院里的小門,牽進(jìn)來一條細(xì)犬,估計是用來搜救我的。
這條狗也太可愛了,那鼻子黑黝黝,皮質(zhì)真好,手感一定不錯,可惜我現(xiàn)在摸不到。
“回夫人,大人正帶著一隊黑玉軍,隨后就到?!?p> “不過,現(xiàn)在救你,我就夠了。”
?????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拉到他旁邊,慢悠悠解繩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房間里有個杯子會說話,他說你被流云帶走了?!彼^在我耳邊低語。
“我也能猜到,你們兩同時不見了,八成是她了,我派人去找大人,他應(yīng)該過一會就能到了?!?p> “怎么找來的呢?這狗聞了我的衣服,就找到我了?”
“張大人之前怕你外出走丟,所以你的衣服里都有特制的香味,而且你出去的時候,香味會留在路上2天,這狗可以聞得出了?!?p> 乖乖,張大人費心了,這得虧我是他夫人,我要是他的冤家,逃不了。
“譚大人,不如我們就在此地,等等張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