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汗臭味,但是沒人管這些,全都癱倒著,奄奄一息。
最后還是解元勉為其難地四處走,開窗通風(fēng)。不過好像也只有解元能動。
他好奇地回座位,路過王剛時問了一句。
“喂,真這么累嗎?”
王剛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罵道:“也就你不累,不要欠打!”
解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久班主任進來了。
她未進教室先聞其丑,皺著眉頭捏住了鼻子才進了教室,不過一看到無所事事發(fā)呆的解元,就眉開眼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開心的事。
“同學(xué)們,今天我們班進行了體育測試,其中有幾個人的進步非常顯著,我們要向他們學(xué)習(xí)!”
同學(xué)們一聽這話,都齊刷刷地把目光看向解元,看得他有些怪不好意思了。
小紅羨慕地小聲說:“本來你成績就好,這下體育都趕我們幾條街了,這還得了啊.......”
她哀嘆這上天不公,左看右看分給她的就什么也不剩了。
由于解元這次的進步特別明顯,導(dǎo)致進步也非常大的江黎也被眾人選擇性地忽略了,完全被解元的光輝掩蓋住了。
班主任笑盈盈地對班級里人進行教導(dǎo):“身體素質(zhì)和學(xué)習(xí)一樣都不能落下,同學(xué)們,箐華北大再等著你們呢!”
說完意有所指地瞟了瞟解元。
“上屆我們學(xué)??忌系牟贿^就六人?!?p> 解元腹誹,要他考還是很困難的,不過是前六十罷了,若能上浙大便不錯了。
不過,他以后的路,可能不是走如此平凡的了。估計會被招納入同舟,做一些打打殺殺管理研究的事情。
說來奇怪,過去這么久了,除了江黎,其他人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非凡者這一事情,真不知道寒假里會是個什么樣子。
解元的左邊的男生,平時大大咧咧的,此時轉(zhuǎn)頭堅毅地朝解元豎起了大拇指:“高三四班新晉全能選手——解元!”
他咧嘴笑:“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班主任說完話就心滿意足地拍拍灰走了,接下來的就是各科老師陸續(xù)登場,給累倒的學(xué)生們講課。
只是效果不怎么好,學(xué)生們劇烈運動后,都昏昏欲睡,氣得老師們直跳腳,不知道吼了班人幾遍。
就好像仿佛有一只瞌睡蟲才房間里面游來蕩去。
由于講課的內(nèi)容解元之前預(yù)習(xí)的時候就已經(jīng)爛熟于心,所以他不免也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面打起了瞌睡。
“呼——呼——”
鼾聲之中,解元沒有意識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非常地奇怪.......在一切空靈至極的光幕裊繞下,解元模糊的雙眸,漸漸地看清了,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嘶!這是........!”
一陣像是被針扎的抽痛,讓解元從恍惚中醒來,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周圍。
黃沙漫天,充斥著解元的視野。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給你一種單調(diào)的顏色:黃色、黃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仿佛大自然在這里把洶涌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剎那間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這片大漠上,漂浮著透明的影子,游蕩來去,始終都不能接觸到。他們猶如亡靈,默默注視著初入沙漠的陌生人的一舉一動。
解元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這些比之前的夢境更為清晰的影子,開始自己的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的探索。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詩,很適合現(xiàn)在的自己。
“黃沙磧里客行迷,四望云天直下低?!?p> 解元一步步地走著,偶爾能看到之前的自己在沿途的景物上做出的標(biāo)記。
沙漠行者。
他慢慢地走著,朝著一個新的方向走去。
忽然,他看見一個新的事物,有別于枯樹,墓碑,荒草,黃沙的新事物。
那是一個蒼老的背影,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解元。從背影看,那應(yīng)該是個已經(jīng)年過古稀的老爺爺。解元好奇地走了過去,想要看清他的正臉,以便于獲知更多的信息。
解元慢慢地轉(zhuǎn)到了這個老人的正面,抬頭,大驚!
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整張面龐都糊成一坨。
最為恐怖的是,解元竟然在他的臉上讀出了笑的情感?!
“救我?!?p> 解元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個老人發(fā)出了聲音。
“救我,救我!救我!我給你一切!”
聲音慢慢變得狂躁,在嘶吼!
解元一下子跌做在地上,眼看著這個被綁在椅子上的老者離他越來越近,最終觸碰到了解元。
老人的臉上的空白扭曲了一會,忽的放松下來,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但是解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影卻在慢慢地變透明,自己身子底下仿佛出現(xiàn)了一把平平凡凡的木椅!
仿佛要捆綁住解元一樣,讓他生生世世困在這片沙漠的夢境中,永世不得脫離!
生命的枷鎖,平凡的木椅。
正當(dāng)解元以為自己要變成這個老人之前相同的境遇時,椅子突然像是被橡皮擦抹去一樣,消失不見。而那個老人卻露出了驚恐的感覺。
“不!怎么會這樣!”
這個老人慢慢地也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一樣,在沙漠里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在這個時候,解元聽見了隱隱的,從風(fēng)中帶來的呼喚:“啊.......靈.......“
“.......靈.......”
解元皺起了眉頭,經(jīng)歷了剛剛險死還生的事件,他再也不想現(xiàn)在就去探索這個呼喚的來源。于是他慢慢地圈起身子,困意襲來睡去。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在這片沙漠里做夢中夢,就會立即醒來,這和小島上不一樣。
解元一哆嗦,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了,已經(jīng)放學(xué)了。
江黎擔(dān)憂地站在他旁邊,說道:“兩塊錢,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說了一些很奇怪的夢話?”
解元虛弱地笑了一聲,剛剛的老者和那把椅子的影響?yīng)q存。
應(yīng)該是因為這是精神上的傷害,所以恢復(fù)的那個能力并不管用。
“呵,我說什么夢話了?!?p> 江黎面色古怪,挑了挑眉:“你叫了好幾聲,還說什么玲啊玲。說,玲到底是誰?”
解元欲哭無淚,靈是啥他也想知道啊.......
他白了一眼腦子里都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的江黎,沒好氣地說:“能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放學(xué)了你可快走吧?!?p> 看著慢慢恢復(fù)的,和他互懟的解元,江黎松口氣,擺擺手心情變好地離開了教室。
解元此刻只想感概,這下子白天他想睡午覺都不行了.......
這些夢境,給他幫助也給他帶來了傷害。這究竟是威力強大,凌然于眾生的金手指,還是一個賦予在他身上,難以擺脫的詛咒?
尤其是那片沙漠,尤其危險。
還有,那個“啊,靈”究竟指的是什么,這些對于目前的解元來說,都是一個謎。
但是不久的將來,解元都會一一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