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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第139章 水落

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宿兮諾 2057 2021-12-22 20:04:09

  “十八年了?!崩匣实劢舆^皇后遞來的羹湯,喝了一口,“味道不錯?!?p>  皇后眼中閃爍,爾后眨眨眼,將涌上心頭的淚水逼回去,開口:“是啊,那一年臣妾剛好及笄?!?p>  正值大好年華,她也曾將最好的青春給了他。

  “麒兒很好,朕很滿意?!崩匣实鄞盗舜蹈斑@些年也委屈你了?!?p>  許是煩心事太多,終見一碗暖湯;又許是夜晚愁緒,化作紅衣女子的一腔熱血。

  ……

  淑貴妃將頭上的簪子拔下,狠狠地丟到地上:“賤人!”

  寧嬤嬤連忙拾起那枚簪釵,安慰道:“皇后早已失寵,今夜怕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計謀,不值費心。”

  淑貴妃坐在銅鏡前,瞧著里面的那張臉,眼眸里浸滿了怨恨。

  “你去給他傳信,讓他來見本宮一趟。”淑貴妃將發(fā)簪重新戴好,又換了副耳墜,抿了抿口脂。

  寧嬤嬤應著退了下去。

  不多時,一個身著太監(jiān)服飾的男人跟著走了進來。

  寧嬤嬤借口將所有人都支了出去。

  “怎么突然尋我過來?”男人開口。

  “你猜?!笔缳F妃起身,手指在男人腰間徘徊。

  “小妖精?!?p>  ……

  翌日一大早。

  老皇帝自皇后宮中出來,對于相撲大賽乃至京城行兇一事獨自揣摩。

  他的這兩個皇子明爭暗斗都看在眼里,朝中對于立太子一事雖不敢置喙,暗地里卻站成了兩大派系。

  倒是他的小皇子貫澤一直默默無聞與世無爭。

  “云嬪怎么樣了?”老皇帝忽然停下,問身后的孫公公。

  “回陛下,云嬪娘娘……似乎一直在病中,尚未痊愈?!睂O公公疑惑,“陛下是打算去看望云嬪娘娘嗎?”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

  孫公公立馬扇了自己一巴掌:“奴才多嘴,該打該打!”

  老皇帝這才收回視線,抬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朕先去看望云嬪,之后再上早朝?!?p>  “擺駕云昭殿?!?p>  臨時改了路線,老皇帝坐在轎攆上,看著一路的景致。

  多久沒見云嬪了?

  老皇帝也記不清楚了,正想著寧嬤嬤領著一個太監(jiān)往外走。

  “那是誰?”老皇帝點了點寧嬤嬤及她身后的人。

  孫公公定睛一看,爾后躬身:“好像是靈袖宮的寧嬤嬤跟一個小太監(jiān)?!?p>  “站住?!睂O公公呵斥。

  寧嬤嬤自然看到了老皇帝,不緊不慢地行禮,退在一邊。

  寧嬤嬤身后的太監(jiān)亦跪下行禮,將頭垂的很低。

  老皇帝看那太監(jiān)的身形覺得有點眼熟。

  “陛下,這太監(jiān)手腳不干凈,偷了貴妃娘娘的首飾,被抓了個正著。念及這太監(jiān)及時認錯,又主動交代緣由,娘娘看他可憐,才命老奴將他帶到宮獄,領了板子,遣散了去?!睂帇邒咄蝗婚_口。

  “靈袖宮居然有手腳不干凈之人,看來得好好整頓一番了!”老皇帝擰眉。

  “陛下說的是,娘娘已然整頓了一番,老奴也欽點了一份明細清單,必不使重蹈覆轍!”寧嬤嬤義正言辭。

  “嗯,好好照顧你家娘娘?!崩匣实蹟[了擺手。

  孫公公會意:“起駕--”

  寧嬤嬤余光看著老皇帝的轎攆消失,松了口氣,后背已被薄薄的汗水浸透:“快走。”

  倆人一路疾行,將人領到宮獄,領頭太監(jiān)是個姓趙的小太監(jiān)。

  “趙公公,麻煩你了。”寧嬤嬤避開人,悄悄地給他塞了幾塊銀兩,順便將方才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趙公公十分上道:“寧嬤嬤您客氣了,人我好好地送出去,至于挨鞭子嘛,我這里每日都有不省心的小太監(jiān),即便圣上查下來,也無妨?!?p>  寧嬤嬤亦笑:“趙公公放心,您的恩德我記住了?!?p>  “不敢不敢。”趙公公心里暗喜,這寧嬤嬤可是淑貴妃的得意掌事丫鬟,能幫她一個大忙,那都是他祖上燒了高香,畢竟淑貴妃的皇子貫衡,將是未來的君主。

  他雖不太懂朝廷官場上的事情,但大家都這么說,那就應該是了吧。

  ……

  寧嬤嬤快步離開,她自然沒有把實情告訴一個小太監(jiān),只是謊稱自己的姘頭,不小心被淑貴妃發(fā)現(xiàn),淑貴妃念她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便將此事按下。

  被留在宮獄的太監(jiān),被趙公公領著,親自送出了宮門:“我說你還真有本事,就寧嬤嬤那一大把年紀……”

  趙公公看見對方有一捋胡須,心下詫異,卻當作沒看到:“咳咳,那啥,你走吧,千萬別再進來了,這皇宮啊,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那人也不吱聲,大大的太監(jiān)帽遮住了大半個臉,沒了禁錮,轉(zhuǎn)身就走。

  趙公公也連忙轉(zhuǎn)身,朝廷內(nèi)政他不懂也不關心,但這人走路的身形,再加上那一縷胡須,很明顯,這人不是太監(jiān)。

  趙公公頓時覺得自己攤上大事兒了。

  恐怕不是姘頭,而是奸……

  **

  斜斜地日光透過窗柩灑下,顏之卿抬了抬眼皮,余光捕捉到什么,忽然嚇了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里?”

  顏之卿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還好,沒有什么不妥。

  貫承溪從她眼前閃開,露出身后的桌子。

  雞蛋羹?。?p>  顏之卿眼里閃過驚喜,直接起身,既往不咎道:“貫兄有心了?!?p>  干了兩碗雞蛋羹,顏之卿滿意地擦擦唇角,伸了個懶腰。

  “查出來了,貫衡?!必灣邢f給顏之卿一塊手帕。

  顏之卿接過來,眼神浸了幾分疑惑:“確定?”

  貫承溪輕笑:“你也不信?”

  顏之卿搖頭:“如果真是貫衡,那只能說明他太傻了?!?p>  傻到就差宣告天下“我要殺了顏之歸”。

  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會以為是貫衡,畢竟李沖是貫衡的人,至于那個賈光鼎,一向與李沖為伍,大抵也是貫衡的人。

  相撲大賽,顏之卿狠狠地得罪了他們二人,大概明眼人一猜就能猜到是誰的手筆。

  況且身為質(zhì)子,似乎她的死活,也沒有那么重要。

  貫承溪剛要說什么,貫南便來回稟:“主子,楚楓和貫庭霄來訪?!?p>  “承溪”

  “堂兄”

  倆人徑直走進小園子,欣賞園中景致。

  當貫庭霄剛想開口,卻看到屋里坐著的顏之卿時,皺眉:“你怎么在哪都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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