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鄙蛑缫汇度缓罄湫ζ饋?,慢悠悠上前把門打開,這又是演得哪一出?
開門的同時沈知淑往后退了一步,以免沈國豪把臉懟到她臉上。
沈知淑175cm.沈國豪比她還矮2cm.。
“怎么了,爸爸?”沈知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怒氣沖天的沈國豪,他的小八字胡隨著粗重的呼吸輕微浮動,真有點吹胡子瞪眼的意思,余光掃過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沈知慧,她捂著自己微腫的臉頰。
沈國豪一見她這個樣子就更來氣,這個死丫頭身上總有她死去媽的氣質,讓他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就要低一等。
“看你把你姐姐打成什么樣了,快給她道歉,她要是不原諒你今晚你就給我去祠堂跪著!”
沈知淑都要笑出聲了,戲也要做得像一點吧?她如果動手沈知慧只會腫一腫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沈知惠。
眼珠子一轉,沈知淑說:“是爸爸,我不該出手傷姐姐,當時只是一時沖動,現(xiàn)在看到姐姐哭成這樣后悔死了,您讓我站出去一點兒,好好給姐姐道個歉好嗎?”
沈國豪雖然有點驚訝沈知淑態(tài)度轉變得這么快,但想想還不是怕了他這個父親?一種莫名的勝利感油然而生,于是讓了開來:“好好說!一個姑娘家不學著怎么伺候爸媽將來伺候好丈夫和公婆竟然學著打架?”
沈知淑聽著這番直男癌言論快吐了。但是她也沒反駁只是一步跨出房間,對著沈知慧笑得很甜。
沈知慧毛骨悚然。
“我很真誠得向您道歉!”沈知淑揚起手臂。
“啪!啪!啪!啪!”
沈知慧完全被沈知淑左右臉輪番抽傻了,兩個嘴角都被打出血,臉腫的像豬頭,最后一下直接被扇倒沿著樓梯滾下一樓,蜷縮在地上起不來,爹啊媽啊地叫喚。
“?。“职?!媽!我好痛!”
樓梯上是鋪有地毯的,沈知淑有分寸,不會讓她怎么樣但是痛就是了。
“沈!知!淑!”耳邊一道風掃過來,沈知淑伸手把沈國豪的手臂卡住了。
聽到慘叫聲楚壁池從屋里跑出來的,看到蜷縮在地上被打成豬頭的沈知慧尖叫了一聲。
“??!國豪國豪!我們的女兒!知慧啊,你怎么樣了?沈知淑你怎么把知慧打成這樣了,國豪你要替我的女兒討回公道??!”
沈知淑理都不理樓下那只打鳴的母雞,直視著沈國豪的眼睛說:“沈國豪,打我你可要想好了,我還手你承不承受得起?”
沈國豪氣得胸膛不停起伏,眼睛發(fā)紅,像是要把沈知淑吃了:“你這個不孝女,逆子!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下來你這個報應!連你爸你都要打了?”
沈知淑笑出聲:“你知道你是我爸?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你對我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嗎?從小到大非打即罵,稍有不慎就羞辱我,沈知惠她們母女虐待我你管過?甚至助紂為虐!這暫且不提!在媽懷孕的時候你就和這個小三”沈知淑指著楚碧池:“好上了,她是照顧我媽的保姆,我媽身懷六甲你和她好上了?你們惡心誰呢?”
‘沈知淑!“
沈知淑越說越氣,已經失望過無數(shù)次的心不會再痛,但是她痛惜自己的母親。
“別喊我名字!我媽沒嫁給你以前是名門閨秀,你是什么?一個一無所有的野小子。我媽下嫁給你真是你們沈家的榮光,沒有我媽的資助你想成沈氏集團的老總?公司也是我媽的,就連你現(xiàn)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媽的!你收破爛人家還不要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我媽的襯托下顯得很low,只能和樓下那個和你一樣的女人才能顯示出你男人的優(yōu)越感?鳳凰男!負心漢!人渣!敗類!”
沈國豪氣得頭昏眼花又無從反駁,沈知淑的一番話把他的所有丑陋全部揭露了,他就知道這個從小被自己打到大的女兒長大了不會對自己好。
“沈知淑,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爸爸!國豪別生氣,別和這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一般見識?!?p> 楚壁池打了救護車,把沈知慧扶到沙發(fā)上躺著,想上來又畏懼沈知淑,畢竟她這么上去要是被推一下她這把身子骨可吃不消,只能嘴上罵一罵。
沈知淑轉過頭來瞪著她,楚碧池一縮,她還從來沒有在沈知淑臉上見到這么兇狠的表情。
“你說誰沒教養(yǎng)?你有教養(yǎng)你來做小三?還趁我出門把我媽所有的照片包括遺照都燒了,你和沈國豪真是天生一對,都不要臉。祝你女兒今后的家庭也被小三插足,孫女被小三的女兒欺負,你們家世世代代都被小三?!?p> “你!”
“夠了!”沈國豪甩開沈知淑的手,深呼吸好幾次說:“你給我滾!現(xiàn)在立刻!你媽留下來的這棟房子現(xiàn)在是我的,你穿的衣服也在這房子里面,你什么都不能帶走,立刻給我滾!”
沈知淑對沈國豪的無恥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但是她的確不想待在這骯臟的地方,也不想要這骯臟地方地任何東西。而且母親死得很蹊蹺,她待在沈家處處受制,也不利于她調查母親的死。
沈知淑轉身就走,一刻都不停留地沖出門外。外面的雨停了,漆黑的夜色中沈知淑回身看了看這棟自己住了二十年的監(jiān)牢。
她沈知淑再回沈家之時,就是沈家噩夢之日。
當夜沈知淑留宿在了火車站的長椅上。
三天后
太平飯店。
“老板我看到你們門口有招服務員的廣告,我來應聘”深知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走進飯店。
“好啊好啊……”正在點鈔的大叔抬頭一看到沈知淑的長相一愣然后抬手趕人:“我們不缺人了不缺人了,你走吧?!?p> “可是老板你門外貼著招聘廣告啊,而且我端茶倒水洗碗擦桌我什么都會……”
老板打斷沈知淑的話:“不需要不需要走走走,別礙著我做生意?!?p> 又是這樣,她這三天已經連續(xù)被十幾家餐館拒絕,不單是餐館連工地搬磚她都試過了,也不要她。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有人針對她,她就是傻子了。
“大叔,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走。是所有的人都不招,還是單獨不招我?”
老板正眼看了沈知淑,想到自己家也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而且這個丫頭長得那叫一個俊啊,雖然一身狼狽,眼睛水靈靈的,望得人直心軟。嘆了口氣道:“丫頭啊,你得罪了什么人吧?有人打招呼了不能招你,要不然就讓我這個店開不下去,我也是沒辦法,不能招你,畢竟還有一家子要養(yǎng)活。”
聽到這沈知淑也不想再為難大叔,道了謝轉身出了飯店。下了飯店的幾級臺階肚子再也忍不住發(fā)出抗議,她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剛才在飯菜香的縈繞下也是強忍了才沒向老板討口飯吃。她雖然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她有她的驕傲,也不想為難大叔。
沈家人想對她趕盡殺絕未免太癡心妄想,她就不信了這個世界沒有能讓她混口飯吃的地方!
摸出兜里僅剩的三塊錢,她這次出來什么都沒帶,這三塊錢還是上次洗褲子忘記掏出來的,沈知淑打算去買兩個包子頂頂,要不然她真的要餓暈,現(xiàn)在走路都是飄的。而且這太陽那么大,她要是再不喝水也會脫水暈倒。
正當沈知淑想過馬路去對面的包子店買包子的時候,距離她前方五十米處的一個老太太突然倒在了地上,因為太突然大家只是紛紛退開沒有人敢上前查看。腳步虛浮的沈知淑不知道哪里來得勁,一下子沖到老太太面前。老奶奶看上去七十多歲的年紀,被曬得滿臉通紅,嘴唇卻發(fā)白。蹲下跪在地上她才發(fā)現(xiàn)老奶奶沒有完全昏厥,用極小的聲音說:“小姑娘,我好像中暑了……你能到對面商店幫我買瓶水嗎?”
沈知淑抬頭看了看把他們圍城一圈,還有的在拍照的路人說:“穿黃衣服的那位大叔,請您到附近借一把椅子來好嗎?這位奶奶中暑了,地下太燙,這么躺著會更嚴重?!?p> 穿黃衣服的大叔原本就想上來幫忙,但因為近年碰瓷的實在是太多所以猶豫了,這下一聽連忙轉身去借椅子。
沈知淑又說:“戴黃色棒球帽的小哥,請你幫忙打個120,我手機沒帶在身上?!?p> 看著這么多人在場,小哥也立馬撥打了救護電話,
沈知淑松了口氣,果然遇到突發(fā)情況時明確說出求救人的特征要比“誰來幫幫忙”更有效。
和眾人把老奶奶扶到樹蔭下靠在椅子上,沈知淑攥了攥手里的三塊錢。
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家當。她自己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