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約會圣地無非就那么幾個,電影院,圖書館,咖啡館,公園,游樂場,所以,這次我們就去游樂場吧”橙橙說。
我聽了橙橙的話,暗自道,這幾個約會圣地為毛我跟嚴俊一常去的占了兩個,可是我倆又不是在約會啊,太不嚴謹了。
“游樂場好,玩玩游戲就容易抓抓小手”羅瑜寧邊點頭邊說。
“你確定你是要約會,而不是要耍流氓嗎?”橙橙說。
“哎呀,橙橙,什么年代了”羅瑜寧像個老媒婆一樣沖著橙橙揮了下手,一臉癡笑。
羅瑜寧也算的上是個奇女子,她有一種憨態(tài),是其他人都無法比擬的,就像大二的時候,羅瑜寧同學突然對恐怖片產生了濃厚的學習興趣,每天看各種惡心的殘虐的恐怖片,還常常拿這些片子作為下飯片,什么電鋸驚魂,下水道的美人魚這種級別的,她都可以愉快的就著飯看下去,如果你正巧經過,她還會拉上你探討一番,“月亮,你說這個地方的血出的是不是有點不合理”要不是她穿著睡袍,光憑她臉上的治學嚴謹的態(tài)度,我真的會以為她是某個醫(yī)學院的學生。
后來又有一陣子,她對動作片很感興趣,就常常開著電腦公放,夏天寢室有時候會開門,聲音也就一起傳了出去,導致我們寢室好一陣子風評特別不好,如果你正巧經過她身邊,她會把你叫住,邀你一起觀看,還會問你“你覺得這個動作是不是有點夸張?表情太假了吧”之類的問題。
她有時還會對著墻上貼的愛豆照片傻笑,說一些悄悄話,活像個神經病,當她把目標瞄準孫馳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是該對著孫馳歡呼呢?還是對著孫馳默默送上祝福呢?
當孫馳出現在游樂場門口的時候,我心里默默道,真是藝高人膽大,平白無故的,孫馳在我心里的印象也高大了幾米。小孫同學是為了參加游泳集訓而提早返校的,這天剛好沒有訓練,也不知被羅瑜寧用什么方法哄騙了來,不知是在家過了暑假還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訓練的關系,小孫同學竟然白了幾分,當然,他的所謂白,是和他之前的黑相比的,畢竟他黑的連橙橙在他面前,都像個白凈的水煮蛋。
這次游樂場一日游參加的成員有我和橙橙,以及橙橙的跟班商澤野,以及商澤野的鬼混對象文迦藍,以及莫名其妙也來參加的嚴俊一,以及打算牽小手圖謀不軌的羅瑜寧和她的下手對象孫馳。浩浩蕩蕩七個人向著游樂場進發(fā),實在很壯觀。
“那個男生是誰?”文迦藍突然拽了我一下,問我。
剛才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場面有點混亂,再加上橙橙一直吵個不停,連互相介紹的時間都沒有大家就開始移動了,所以文迦藍對于突然出現的嚴俊一很是好奇。
“他是嚴俊一,跟我和橙橙一起打工的”我解釋說“要不要介紹你認識?”
“就是他啊”文迦藍意味深長的說,眼睛緊緊盯著嚴俊一的背影,一副狐貍樣兒。
“是一起打工的朋友,很照顧我和橙橙,你別對人家吊臉子”我警告他。
文迦藍沖著我嘿嘿一笑,非常無辜的說“我哪能啊”
俊一是在我和橙橙向嵐姐請假的時候,聽到我們要去游樂場的信息,一個人委屈巴巴的說“我也好想去”,嵐姐哪受得了讓她們店的男寶受委屈,立馬準假,并對我們說“帶我們俊一去一起玩”,那樣子像是個護崽的兇猛大型動物。
不得不說,俊一的面相真是上天的加持,他微揚的嘴角讓人覺得他又天然又無害,當他露出委屈的神情時,微微下壓的眼角可憐無辜,像是某種家養(yǎng)的小動物,不要說母性被激發(fā)了,就是男生看了,估計也沒有幾個能抗住的。
很快,我就認證了我的觀點,商澤野和孫馳在跟嚴俊一聊了幾句之后,都迅速熱絡起來,只有文迦藍,像個炸毛的二哈一樣,不怎么搭理嚴俊一。
游樂場這種地方,之所以比其他約會地更理想,就是因為它寬闊且喧囂,可以掩蓋很多尷尬,當然,也可以把每個人的小情緒藏匿起來。文迦藍的炸毛并沒有引起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注意,大家有說有笑的向著海盜船前進。
羅瑜寧對孫馳說“孫馳,我們坐倒數第三排”
孫馳看著她,有點不解的問“不是坐最后一排最好玩嗎?”
羅瑜寧一臉高深莫測的搖了搖手指,嘟著嘴唇來了個很性感的“NO”
孫馳偏著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羅瑜寧微瞇著眼,我估計她是對著鏡子練過這個表情,說“最后一排雖然蕩得最高,可是最有趣的是倒數第三排,既不會高到離譜,又有完美的視野,是個舒服的位置”
我猜她是想讓孫馳覺得她是個很有生活智慧的女孩,但孫馳只是哦了一聲,就一屁股坐在了倒數第三排,并且招呼著“俊一,過來坐”,于是,孫馳“左擁右抱”的坐在了海盜船生物鏈的最頂端。
羅瑜寧百般用心都不及嚴俊一的一個好面相,上天真是不公平。
我乖乖的坐在了羅瑜寧他們的前排,這是個不會感覺自己飛掉的高度,文迦藍也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當海盜船蕩起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最后排橙橙的尖叫聲,還有我后面羅瑜寧的傻樂。
“你干嘛不舉手”文迦藍在蕩到低處時問我。
“我這樣就很好”我緊緊的抓著欄桿,實在不喜歡被拋起來的感覺。
可是,在第二次蕩到高處時,我的手被文迦藍一把拽了過去,強迫著舉了起來,我看他,他得意的笑著,“這樣比較好玩”他喊著,聲音很快被后面橙橙的聲音淹沒。
我好久沒這么喊過了,因為舉起了手,因為感覺自己要被甩飛了,我大叫了起來,似乎蓋過了橙橙的聲音,以至于在出口處,我收獲了很多陌生的目光。
“月亮,你大聲跟我說句話,我看看耳朵聾了沒”文迦藍一邊掏著耳朵一邊向我確認。
我伸手拍了一下他“干嘛突然舉我的手”,要不是他,我也不用這么丟臉。
“什么?”他夸張的用手攏著耳朵,裝著聾了的樣子。
“月亮,我第一次發(fā)現你除了做咖啡手法驚人,高音也是一把好手”嚴俊一從我后面過來,伸著拇指調侃我。
“俊一”我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強行挽尊真的也沒什么用。
于是,大家一路調侃著我,出發(fā)向著下個游樂項目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