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奚淤染聽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怔了怔,詫異地問:“姑姑,您認識…趙清漣?”
楊淑妃挑眉,饒有深意地看了奚淤染一眼,說:“云禪可是什么都告訴我了……”
奚淤染抽了抽嘴角,干笑著說:“哈哈哈,我和他也就是…隨便認識的。”
楊淑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眸中含笑,說:“嗯,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知羞,跑到了人家沐浴的地方?”
奚淤染聽了,瞬間耳朵就紅了,結(jié)巴地說:“我我我…我這不是…不是去打探去了嗎?”
楊淑妃笑著說:“怎么樣?趙清漣那小子,還湊合吧?”
奚淤染不明所以,眨巴著眼睛,問:“什么怎么樣?也就…還湊合…”
楊淑妃抿嘴一笑,說:“姑姑瞧著,你和那小子挺配的。”
奚淤染撇了撇嘴,說:“哪有~他可煩了?!?p> “對了,讓姑姑看看你的傷?!睏钍珏蝗幌肫鹆宿捎偃具€受了傷,皺眉。
“沒事了,前些天養(yǎng)好了,現(xiàn)在稍注意些就好了?!鞭捎偃景参恐鴹钍珏?p> 楊淑妃皺眉,語氣有些哀傷,說:“難為你了,等云禪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過去了,你受傷昏迷的那晚,姑姑還來敲過你呢?!?p> 奚淤染溫柔地笑了笑,說:“我沒事,這次就當(dāng)買了個教訓(xùn),嘿嘿嘿。”
楊淑妃接著又說:“你這次進宮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突然就變成了奚掌事,這位置不知多少人眼紅呢?”
奚淤染輕啟薄唇,說:“的確,我也沒和別人有過節(jié),也不知劉姑姑到底是為了什么?直沖我來?!?p> 楊淑妃搖搖頭,說:“劉姑姑是嬌華妃的人,近來很是得寵,也不知誰謠傳說官家要封她為后。但是…你和嬌華妃…根本沒有交際…怎么會?”
奚淤染皺眉,點頭說:“的確,這嬌華妃是什么來頭?”
楊淑妃說:“嬌華妃?什么來頭都沒!”
奚淤染不解,又聽著楊淑妃說:“可沒來頭…就是大有來頭!短短一年,就躥到了妃子的位置?!?p> 奚淤染眉頭緊鎖,說:“姑姑沒有查到嗎?”
楊淑妃搖搖頭,說:“沒有,嬌華妃的身后被掃的干干凈凈。什么也查不到?!?p> 奚淤染點了點頭,接著又和自己的姑姑聊了一會兒天,就走了。
……
奚淤染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邊走邊想著嬌華妃的事情。
可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住處圍著好幾個宮里的侍衛(wèi),熙熙攘攘,還有幾個在搜查奚淤染的屋子,一邊交談一邊指指點點的。
奚淤染皺眉,咬了咬下唇,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深呼了一口氣,腳步放慢,緩緩地迎了上去。
鄧卓走得比奚淤染快,便上去叫住一個侍衛(wèi),問:“官爺,您這是?”
侍衛(wèi)挑眉,冷笑一聲,說:“你誰呀?”
鄧卓點頭哈腰,賠笑著說:“官爺,奴才是伺候這屋主子的。”
侍衛(wèi)一聽,臉色突變,冷眉豎起,手一擺,便吩咐周圍的侍衛(wèi),說:“來人,拿下!”
鄧卓一臉驚恐,急回頭看向奚淤染。
奚淤染快遞迎了上去,急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衛(wèi)熙攘了一下奚淤染,一臉不耐煩地說:“你誰呀?”
奚淤染冷笑,說:“我就是這屋主子!”
侍衛(wèi)挑眉,嘴角揚起,說:“喲~原來您就是奚掌事,兄弟們,正主來了,拿下!”
恍惚之間,奚淤染就被兩個侍衛(wèi)押了起來。
但此刻奚淤染臉上面無表情,眼神發(fā)冷,嘴角微微上揚:很明顯,又有人找茬兒了。她倒要看看這次又是誰?
“奚掌事…又見面了?”又是上次的男子,身著官服,頭戴官帽,腳踩官靴,正坐在大堂上,冷笑看著堂下的奚淤染。
“大人,不知這次,在下又犯了何事!”奚淤染忍著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筆直地跪著,不卑不亢。
“私藏禁藥,毆打?qū)m女。這難道不算嗎?”男子起身,走到奚淤染的跟前,彎著腰說。
奚淤染挑眉,問:“不知在下藏何禁藥?打何宮女?”
男子笑里藏刀,不慌不忙地說:“蛇膽金瘡藥!浣衣坊的劉姑姑!”
奚淤染聽此,蛇膽金瘡藥——趙清漣給的…禁藥?毆打——劉姑姑?
奚淤染皺眉,說:“你是說劉姑姑是我打的?那她人呢?”
男子聽到這話,冷眉冷眼地說:“奚然!你好大膽!本官堂堂四品朝官,你竟不稱大人?!”
奚淤染聽到這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冷潮說:“在下在乎的…是案子,不是您!還請…大人您辦案吧?!?p> 聽到奚淤染如此狂妄自大的話,男子瞬間暴怒,咬牙切齒地看著奚淤染,狠著說:“奚然!簡直放肆!目無本官!來人,給我打!”
奚淤染聽到這話,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搖了搖頭,嘲笑著說:“大人,您還有別的手段嗎?”
男子彎下腰,緊盯著奚淤染,眼睛發(fā)狠,說:“本官這里的刑罰…有趣的緊呢。還望奚掌事早些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奚淤染毫不畏懼地迎上男子的目光,眼神冷漠,說:“大人,你讓我招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有之!大人,您的手段該改進了?!?p> 男子挑眉,忽然仰天長笑,說:“哈哈哈哈,奚掌事還是一如既往地硬氣,那就再讓本官看看,今日誰又會來救你走呢?來人,給本官打!哈哈哈哈哈。”
奚淤染又被抬上了那個長長的硬硬的木凳,兩個侍衛(wèi)舉著寬而厚實的木板就招呼了上來。
說實話,此時的奚淤染有些氣定神閑,做好準備挨板子,她倒要看看這次又是哪個,她對那人好奇的很。
木板一左一右輪番上陣,公堂之上又響徹起了熟悉的聲音。
奚淤染緊緊地咬著下唇,盯著地板,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都生出了汗,和上次一樣,死死地忍著痛,不發(fā)一聲。
木板一次次打在奚淤染的臀部,上次沒完全好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鮮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