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熄滅了戰(zhàn)服上的所有燈光,將頭盔摘了下來,接著他身上的戰(zhàn)服沿中軸線打開,湘從里面走出來,并將頭盔接回戰(zhàn)服上。
閆白巖看見赤手空拳的湘走了出來,滿意地勾起嘴角笑笑,他說:“彥杰,瓜豎,把這制服帶走。”
人群中走出兩人,一起將湘剛脫下的戰(zhàn)服抬走了。
閆白巖的笑容更大了,他將手里的雪茄原遞回去,用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仇視著湘,提腳朝他走去。
湘始終鎮(zhèn)定如初,他與走來的閆白巖對視,并沒有畏懼的意思。
閆白巖走到與湘僅半步之遙時停下,他擺擺手,周圍的人都向外退了幾步,像是在為兩人讓出場地,在痛苦支吾著的萊利和麗莎迪絲也被拖走扔回了后備箱里。
這時,閆白巖微微擺了擺頭,冷聲道:“不要以為你這樣做了,我就真的不認為你是個懦夫了,在我眼里,你永遠都只是個廢人?!?p> 話音剛落,閆白巖忽然就出其不意地抽拳朝湘的小腹狠狠搗去。但湘及時閃身躲過了閆白巖打來的拳頭,同時一只手將閆白巖搗來的手臂一擒,另只手沖閆白巖的臉頰打出一記勾拳。
手臂被擒的閆白巖無法躲閃,就這樣被勾拳正正打中。不過閆白巖并未受影響,他借勢跨到湘的身旁,蜷曲手肘向湘的脖頸砸去。
湘也無法躲閃,只能反身舉起另一只手臂格擋,閆白巖的肘砸在了湘的臂部。
湘借機抱住閆白巖的大臂,準備來個背摔,然而閆白巖的下肢穩(wěn)定性極好,湘沒有足夠的力量將閆白巖從身后舉起,因此過肩摔的招式也失敗了。
閆白巖趁著湘還在努力試圖舉起自己之時,右腿突然后踹,將湘的腿掀起,湘失去平衡,仰面跌倒。他倒下時仍夾住閆白巖的手臂想順勢帶倒他,但是穩(wěn)健的閆白巖并沒有倒下,且掙脫了湘的抱夾。
眼見湘就要倒下,他兩手撐地,借力一蹬,在地上翻滾了一周又重新彈身站起。
湘轉(zhuǎn)過身,就看見閆白巖的右腿猛勁地前蹬而來——此時閆白巖似已撒開了身手,開始全力進攻起湘來。
閆白巖蹬踹的第一腳被湘及時提膝防住,但閆白巖的另一條腿緊接著就彈踢過來,湘趕忙又防。接著閆白巖又是一輪彈踢,既快又狠,湘又撤步防下。閆白巖攻勢洶洶的一波波踹踢,都被湘防下,湘無空反擊,而閆白巖也無法攻擊到湘。
湘開始撤步,閆白巖繼續(xù)前踢。終于,斗氣越來越旺的閆白巖,突然朝著湘的腰側使出了一記側踢。
這一踢若中,傷害性極高,但卻有著一絲破綻——湘把握住了,他側身前頂,躲過了閆白巖的側踢,同時頂撞在閆白巖身上,手肘正正搗中了閆白巖的胸口。
閆白巖被這正中心頭的一擊打得一顫,后退了兩步。
湘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站在原地,雙拳架在胸前,看著閆白巖。
閆白巖也站定在原地,他抹齊了背頭,抖了抖西服腕部,冷峭地看著湘,但眼深處卻燃有可怖的氣焰。
“你想投降了?”湘問。
閆白巖沒有說活,他冷酷地笑笑,手指捏住西服襯衫拽直了。
“對你來說已經(jīng)遲了,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湘接著說,“你喜歡教訓得罪你的人,我今天會讓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教訓?!?p> 而就在兩人的打斗短暫停息的此時,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咄咄怪事發(fā)生了——
在湘和閆白巖中間的地面正上方五米處的空中,那一片區(qū)域的空間開始發(fā)生扭曲形變,接著,一只反光的銀色的小珠球從一個點顯現(xiàn),然后開始膨脹變大,直到脹大到一只足球大小。銀色的球體的內(nèi)部離奇而扭曲地反射著四周的光線。
所以人都看著這天方夜譚般的現(xiàn)象,驚異地張口結舌。
幾秒后,那只球的邊界開始出現(xiàn)一條黑色的邊界,漸漸地,黑色的帶子將銀球吞噬,銀球變成黑洞般的黑球,周圍空間的扭曲更加嚴重了。
這時候,黑球開始繼續(xù)加速膨脹。部分幫派成員們看到此景,嚇得扭頭就跑,而有幾個拿槍的人則掏槍朝那東西開始射擊,但這毫無作用。
黑球膨脹到有人般大小時就開始變扁,里面也出現(xiàn)了光點。直到最后,黑球變成了直徑兩米多的黑色圓洞。圓洞內(nèi)部,是藍白色的星點,那些星點在圍繞圓洞中心快速轉(zhuǎn)動著。整個黑洞看上去就像是一口連通宇宙的蟲洞一樣。
沒有跑的人望著這“宇宙奇觀”的洞口,吃驚地發(fā)愣,包括湘,就連他也訝異地瞪大了雙眼,完全不知道這奇怪玩意的來頭是什么。
人群亂成一團,只有湘和閆白巖還站在原地,兩人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那口洞上,似乎里面隨時都會涌出些什么東西。
黑洞盤旋了半分鐘之后,開始慢慢縮小起來。而就在黑洞縮到只有餐盤那么大的時候,有些什么東西突然從里面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眾人一看,那是一節(jié)蓄電池,最普通的那種便攜蓄電池。
黑洞繼續(xù)縮小,直到縮成一個點消失,而它周圍的扭曲現(xiàn)象也沒有了。半空黑洞出現(xiàn)的地方,恢復了原先的平靜,毫無異樣。
這時候,混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朝湘這邊喊道:“就是他!這個混蛋還想耍邪招害我們!”
而那人話音剛落,閆白巖就伸手指向那人的方向,沸騰的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
“誰若是干擾我,我回頭和他慢慢算賬。”他說。
等到人們徹底靜下來后,閆白巖才扭回頭看著湘,冷笑說:“呵呵,還是得說,你的招式真的太嫩了,果然,廢物還是廢物?!?p> “看起來,也該讓你知道,選擇挑戰(zhàn)我才是你最錯的決定,”閆白巖繼續(xù)說,“這種屈辱,必須要讓你在剩下的日子里慢慢回味。”
湘搖搖頭,沉默不語。
閆白巖脫下了西服外套,他身上的肌肉將白色襯衫撐地緊繃。然后,他切緊牙齒,握緊雙拳,開始架起格斗的起手式。這是閆白巖近來首次如此認真地做格斗準備,而此刻他的眼中也燃燒著憤怒的烈焰。
湘的眼里也并沒有懼色,他也擺起戰(zhàn)斗手勢,不過,他的起勢極其隨意,很明顯沒有閆白巖的專業(yè)。
閆白巖先跨步發(fā)起猛攻,湘也開始防守,一套迅猛的連招,全部都被湘全擋下了,盡管湘也沒有回擊。
兩人又過了幾招,幾乎是難分難解。湘一直沒有主動進攻,而是在撿漏反擊。但是,又幾個來回后,湘開始占據(jù)了上風。
此刻,湘又抓住了閆白巖的一個進攻空檔期,湘一套連續(xù)的直擺拳組合,全部打在了閆白巖的臉上,閆白巖稍作遲滯后,雙臂抱在臉前格擋湘的連拳,而湘又突然一個直腿,踹在了閆白巖的腹部,將他踢得倒退。
這一次,湘沒有再停下來,而是繼續(xù)追擊,他伸出雙臂,意欲抱住閆白巖的脖子將他制服。
然而就在此時,閆白巖突然雙膝跪地,雙臂交叉一甩,兩根十多公分長的細利刃從他襯衫袖口里甩了出來。
湘正朝著閆白巖撲來,而咬牙切齒的閆白巖,狠狠地送出袖口的利刃,朝湘的腹部插去。
等到湘看見朝自己戳來的利刃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停下的機會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