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許易:“?。?!”
牡……牡丹花?。?!
我去!這女人今天哪里是反常,她這是被人下降頭了吧?
竟然敢把老大比喻成牡丹花!
雖然老大那張臉確實是貌美得不像話,他這個男人看了都動心,但越是熟悉他的人越清楚,這個男人的本性有多殘暴。
許易小心翼翼地偷偷瞥了眼自家老大,只可惜完全看不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老大這……到底是生沒生氣?
此刻,顧越澤看著眼前面容可憎、言語更是不堪的女孩,終于最后一絲耐性也告罄,“好……好!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以后后悔了別怪我今天沒提醒你!葉綰綰,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
葉綰綰看著顧越澤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怔忪。
前世的這個時候,等待她的應(yīng)該是司夜寒的滔天震怒,這一次,她卻成功改變了人生軌跡,顧越澤走了,而司夜寒……
那股熟悉的氣息不知何時也消失了。
這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嗎?
司夜寒的性子詭譎莫測,葉綰綰不敢掉以輕心,緩和了一下情緒后,返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
剛踏入客廳的瞬間,那股熟悉氣息便無孔不入地鉆進(jìn)了她的每一個毛孔。
“過來?!?p> 沙發(fā)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似一張網(wǎng),鋪天蓋地地向她張開。
葉綰綰站在原地,腳下好像生了根。
雖然重生了一次,對這個男人深入骨髓的恐懼卻無法改變。
但是,如果想要改變命運,她就必須要克服這種恐懼。
葉綰綰掐著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緩緩朝著男人走去。
剛走到近前,下一秒,被帶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緊跟著唇上便是一痛——
菲薄的唇帶著絲絲寒意用力壓下來,在她的唇上一點點輾轉(zhuǎn)啃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葉綰綰一動不敢動,強迫自己不要反抗,不要激怒他。
只是她忍不住想,她今天涂得唇膏比上次還夸張,顏色跟中了毒一樣,他就不嫌辣眼睛嗎?親的這么毫無心理障礙?
從十八歲認(rèn)識司夜寒開始,至今整整兩年的時間,她一直都在用各種極端的方法掩蓋自己的真實容貌,想著總有一款能惡心到他。
早知如此,她何必把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想到這里,葉綰綰猛然回神。
她竟然在司夜寒的懷里神游天外起來了?
一回神,更震驚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有些重,司夜寒抱枕一樣將她摟在懷里,不知何時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她敏感的頸窩,呼吸平穩(wěn)而綿長。
睡著了……
怎么可能!?
葉綰綰不敢出聲,直到等了半個小時司夜寒還沒有動靜,才試探著叫了一聲,“司夜寒……?”
男人依舊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竟然真的睡著了!
不遠(yuǎn)處,因為不放心而候在門口的許易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如同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綰綰也很詫異。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司夜寒有極其嚴(yán)重的睡眠障礙,而他的體質(zhì)有異于常人的抗藥性,很多藥物都對他不起作用,每次入睡都是需要專業(yè)的心理醫(yī)師進(jìn)行催眠。
更糟糕的是,這男人的精神力異常變態(tài)不說,心理防御也極強,很難被催眠,遇到他情緒糟糕的時候,催眠更是毫無用處。
司家給他請了無數(shù)名醫(yī),都沒有辦法解決,并表示若是這樣的情況一直無法好轉(zhuǎn),他活不過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