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此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仗義相助,只怕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p> 封刀舉起酒杯,向張放敬了一杯,心中很是感慨。
以往都是他一人獨來獨往,不管什么危險都是一人去抗,去面對,若非運氣使然,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里了。
“哪里...哪里,我也是略盡綿薄之力,算不了什么,倒是封兄對我的幫助極大,醒神要訣功用無窮,受益匪淺啦!這種大恩張某感激不盡?。 ?p> 張放微笑,對于這種小事他還沒放在心上。
“對了封兄,不知道我這種幫派出身的人,有沒有希望加入靈淵閣,成為一名除魔師嗎?”張放問道。
他十分羨慕封刀,能隨時找到妖魔的蹤跡,如若他也能如此,進化點的來源就不必發(fā)愁了,實力也能突飛猛進。
“有何不可?你也是血脈者,當然有資格加入,只要你有意加入靈淵閣,我可以為你引薦?!狈獾恫患偎妓鞯馈?p> “如果真能如此,那便是極好!”
張放喜形于色,頗有些心動。
如果他能加入靈淵閣,四處斬殺妖魔,積累大量進化點,相信要不了幾年,他的力量定能攀升至更高更強。
“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成!我身為海沙幫堂主,擅自加入你靈淵閣無異于叛門?!睆埛畔肓讼?,沉聲道。
如今他初入海沙幫,又承了雄天南的人情,卻是不便脫離海沙幫。
雄天南為了增強他的實力,白白送了他一本一流武學,再加上這最近的三十萬兩白銀。
如若張放現(xiàn)在退出,這天大的人情他如何能還上,甚至還會背負叛門的罵名。
雖說這些張放并不在意,可是他的母親還在海沙幫的地盤,如此做怕是會給張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完全不必介懷海沙幫,這種普通的幫派根本不敢違逆靈淵閣的意志?!狈獾恫唤猓R上猜到張放的顧忌。
“靈淵閣乃是南域最頂尖的幾大勢力之一,即使是分部也非幫派可以比擬,你若有意加入,誰能阻攔,誰又敢阻攔。”
“不妥...不妥,幫主對我有恩,我豈能辜負。你給我三月時間,三月之后你到臨山郡來找我,屆時我會加入靈淵閣?!?p> 張放搖了搖頭,暫時不打算加入靈淵閣。
雄天南如此器重他,傾斜幫內(nèi)大量資源培養(yǎng)他,不過是為了兩月后的武道大會,希望他能替海沙幫守住九大幫派的地位。
張放很明白,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區(qū)區(qū)武道大會根本不放在眼里,此行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稍微展示一部分實力就行了。
不是他自負,而是自信,對實力的自信。
到那時他成功守住海沙幫的臨山郡霸主地位,再提出退出海沙幫相信也不是什么難事,他也算是還了雄天南的人情。
三月看似很漫長,其實很短,眨眼的功夫就會到來,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急于這一時,現(xiàn)在離開海沙幫更是得不償失。
“也罷,你什么時候加入都沒問題,云州的除魔師的數(shù)量太少,人手不怎么夠,閣主一定會同意你加入的。”
封刀想了想,對張放的情況也有些了解,張放可不比他,是有家眷的人,也理解他的后顧之憂。
得罪了幫派,雖說本人不懼,可是整日四處奔波,鞭長莫及,根本照顧不了家人,難免不會有人暗地里使壞。
“這是我的身份玉牌,如果你想要聯(lián)系我,就到靈淵閣去,拿給掌柜看,到時你自會明白?!?p> 封刀說完拿出樹葉狀的翠玉,上面刻著“封”字。
“你拿著!”
封刀鄭重的將玉牌遞給張放,這玉牌他只有兩塊,是唯一可以贈與外人的聯(lián)系玉牌。
“反正我也是一人,沒有什么親人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將它交給你我也放心,若是遇到什么麻煩,也能尋靈淵閣相助。”
“張某不甚感激!”張放拿捏著玉牌,很是感激。。
他也清楚這種東西并不是什么大路貨,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送人的。
封刀將這么寶貴的東西講給他,乃是看重他,將他當作真正的朋友看待。
“剛才去靈淵閣繳納任務(wù),我又接到了新任務(wù),也是時候離開了?!狈獾逗攘艘槐?,有些惆悵。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有一種莫名的氣息在翻騰。
“什么時候?”張放沉吟道。
他清楚接下來該是他們分別的時候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分別也是遲早的事。
“現(xiàn)在!”
封刀起身,張放也起身。
“張兄留步!”
“后會有期!”張放頓了頓,拱了拱手道。
“后會有期!”
張放靜靜的看著封刀遠去,又獨自喝著酒,還不時摩挲摩挲玉牌,手中玉牌他越看越熟悉,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幕。
柳青客棧!
距離華成久死去已經(jīng)過了一夜,而這等大事早就驚動了三泉郡的官府以及當?shù)氐陌灾鲃萘μ烨嚅T。
三泉郡乃是天青門的管轄地,飛瓊幫外物使無端慘死在這里,他們也不好解釋。
“公子,出事后我們立即封鎖了此地,現(xiàn)場沒有丁點破壞,魏堂主就在上面。”柳青客棧的李掌柜四十多歲,長得很富態(tài),穿得也很有講究。
柳青客棧是天青門的產(chǎn)業(yè),剛一出事,這里的情況就通知了天青幫。
“嗯,下去吧!”韓無忌擺了擺手。
樓上已經(jīng)被天青門的人封鎖,戒備森嚴,自認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公子!”
“公子!”
韓無忌上了樓,封鎖客棧的幫眾齊齊向韓無忌行禮。
韓無忌連連點頭,邁開穩(wěn)健的步伐徑直向里走去。
木板上還流淌著血液,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凝固干涸了,但空氣里還殘余著濃濃的血腥氣。
韓無忌抬眼看去,只見走廊一側(cè)門窗破碎,木墻也被利劍洞穿一個大窟窿。
而一具渾身是血的尸體醒目的倒在地上,他的胸前還插著一把利劍,利劍將他整個身軀貫穿,從前胸一直到背后。
那利劍的劍尖已經(jīng)從背后透出來,劍尖上還滴著血,看上去異常陰冷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