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一刀與曾老兩人,面上已經滿是怒色堆積。
眼前這醫(yī)生所說之話,當真是帶著了一股無法忽視威能,幾言幾語,就是將一切給輕松化解,并是還給林平來上了一個近似蠻攪胡纏的罪名。
這一手,一般人根本就是無法玩轉過來。
他們兩人本有心想要對著這出聲的醫(yī)生教訓一二,可在見到林平依舊是面色淡然,并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瞧著他眸子間所噙著的輕蔑。
他們也就是保持了安靜,只是在那里冷冷的看著。
那出聲的醫(yī)生,在察覺到了林平身后兩人那所看來的眼神時,他的心中沒來由的就是多出了一股寒氣,心中也是突兀的有了一些畏懼。
此時。
他似乎是已經從張一刀兩人的神色變化間,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
但他只是眼神一閃,就是沒有在意,認為定是自己昨天晚上的實戰(zhàn)太過兇猛,次數(shù)太多,消耗過大,所產生的錯覺。
區(qū)區(qū)幾個沒用的社會人士,又是如何能夠給他帶來威脅?
并且,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也都是實話罷了。
在他以及身側的那些醫(yī)生都是沒有注意間,他們身前的黃晨院長的臉色,已經是陰沉如水,心中的無奈,與擔憂,也是齊齊浮現(xiàn)。
他干干一笑,道:“先生,這位醫(yī)生所說之話……?!?p> 林平擺了擺手,很是大度的道:“無妨,我可不是小氣的人,況且這位醫(yī)生所說沒錯,或許,這么多年來,從業(yè)這一職業(yè)以來,他自身都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連初中最為基本的生物學,都是沒有學好,其實,這也怪不得他,或許,他的生物是體育老師與音樂老師連夜加班,日夜顛倒所教,這才說出剛才的那些話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p>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安靜降臨。
每個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林平。
這個家伙的腦袋,確定沒有毛?。?p> 這是哪家的門沒關好,讓這樣的奇葩走了出來,來到了這里,無聊之際,找上了這般無趣的茬?
就連張一刀,曾老,以及黃晨三人,在聽到林平的話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醫(yī)生更是怒氣爆發(fā)。
如被火焰所充斥的雙目,死死的鎖定著林平時,面上的青筋全部暴怒而起,如一個正處在無限憤怒中,開啟了狂暴的張飛一樣。
那怒氣,那小眼神,那顫抖著的嘴唇,那因為過度激動,而死死握著的拳頭。
所有的一切,都是表明,這時候的這個醫(yī)生,并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怒了。
無休止的怒火,從心底生出,就是直接擴散了全身上下。
讓他無比的憤怒。
該死。
竟然如此的羞辱一個醫(yī)生,羞辱一個從天降落的白衣天使,真是可恥可恨啊。
“這位朋友,你何必多說,你的嘴皮子再如何的厲害,在事實面前,你也說不出一個天地顛倒來,除非,你能夠將你所說出的一切,給全部解釋的過去,否則,一切的無用之舉,與激怒,全部都是掩飾罷了?!?p> “這樣只能夠顯得你更為無趣與無用,如果換做我是你,我肯定會立馬閉嘴,然后趴在地上,慢慢的滾出這里?!?p> 醫(yī)生怒了。
說出的話,也是帶著了一股怒氣,其中更是隱含著了一些殺氣。
這是他這一生中,所受到的最強羞辱,這種羞辱,作為一個白衣天使與上帝之間間隔的職業(yè),斷然是無法容忍任何丁點的。
其余的周邊醫(yī)生們,以及一些看病的病人們,仿佛也是對這醫(yī)生之話,產生了一定的共鳴,竟然也都是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林平剛才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囂張了,太過自以為是了。
至少,他們是這般認為的。
“是啊,這位朋友,你既然說我們醫(yī)院也不過如此,說我們都是如此的沒用,那么不如,你拿出你的憑證來,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厲害?!?p> “呵呵,或許人家只是無聊來的,或許,今天精神病院的大門被人破開了,所以,里面的顧客,全部跑出來了,剛好來到我們眼前呢,我們何必與這樣的存在,多費口舌呢?”
“是啊,我們可是很忙碌的,還是別與他一般計較了,我們也相信,我們醫(yī)院的名頭,可不是隨意的一個人就是能夠辱沒的?!?p> “……”
周邊的醫(yī)生們,在此時,也都是紛紛出聲,都是對那醫(yī)生表示援手。
看著這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控的場面。
前方的黃晨已經是急的滿頭大汗,可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他貴為這里的院長,但在大多數(shù)人全部都是支持那醫(yī)生的時候,就算他有心想要說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似乎,也是顯得極為的無力的。
前頭的張一刀與曾老兩人,見到林平依然是那風清云淡的樣子,他們也就依然是保持了如之前樣的安靜。
不過,看向那些醫(yī)生們的眼珠子中,卻是多出了一些不懷好意。
見到醫(yī)生們紛紛干戈而起,像是對著一個君王,掀起了征伐的旗幟,林平不急不緩,淡淡一笑道:“唉,其實,我也只是隨口感嘆一下,你們又何必當真呢?!?p> “真是的,如果我真要說些什么,我怕你們醫(yī)院的所有人,都會無地自容啊,我怕你們院長,也會羞愧難耐的,畢竟,我曾經看在他為我打過下手的份上,我還指點過他的?!?p> 張狂。
狂妄。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這家伙以為自己是曾經調戲過王母娘娘的孫猴子不成?
不然,怎么會如此大的膽子,如此的囂張。
就以你區(qū)區(qū)一個社會人士,竟然也敢在我等面前說曾經指點過院長?
黃晨院長可是醫(yī)院的招牌,是整個滄州都是少有的叫教授級別的院士啊,是北極熊一樣珍貴的存在。
人家的臨床經驗,比你小子的年紀都要大上一雙手。
當時,全場的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捧腹笑著,都是鄙夷與嘲弄的看向了林平。
那舉動,那樣子,是那般的肆無忌憚。
仿佛在說:小子,現(xiàn)在牛皮都被你全部吹破了,不出意外,明天開始,怕是再也不會下雨了,天要開始下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