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期間最難熬的不是站軍姿,不是走正步,而是內務和學姐對我們心身的折磨,讓我們疲憊不堪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其實如果我們的軍訓只有教官所要求的那樣,根本就沒有堅持不了那一說,主要在于除了教官我們還有學姐。在我們學校等級森嚴,我們上面除了隊長還有學姐,人家比我們年長比我們高一級,人家說話就是好使,人家就是要壓制你,你還不能說不。
記得那時候,我們有一學姐看上了訓練我們方隊的教官,想著法的接近教官,這個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最讓我們理解不了的是,她接近教官那巨變態(tài)的方法,不是站軍姿的時候給我們手里加撲克不許掉下去,就是在我們踢正步的時候在我們腿上放點東西不許掉下來。后來發(fā)現(xiàn)教官并不領情,其結果是,踢正步的時候我們的腿上改放馬扎。我靠,我們活生生成了他們感情的悲劇,我們做錯什么了?
在我們學校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個人生病大家吃藥,一個人犯錯大家受罰。
軍訓期間有一同學飯卡丟了,她硬說是別人偷得,好嘛,那就查唄,大晚上不讓我們回去睡覺,就聽學姐們站在最前面扯著嗓子喊。
“是沒有人承認嗎?非要我們使用非常手段嗎?”
“如果在不承認,今晚大家就都別睡啦,我們一直這么耗著。”
我不知道學姐們的嗓子怎么樣,我只知道兩個小時以后,我們的腿再也不屬于我們了。原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是我們錯了。
“真的沒人承認是吧?那就跑吧。”就因為這句話,站了兩個小時的我們,又繞著南廣場跑了五圈。在我們都以為這樣總該結束了,可當學姐說出下句話的時候,我們承認我們很天真。
“既然還是沒有人承認,那就繞著南廣場一圈鴨子步加一圈蛙跳?!?p> 這里補充一下,我所說的南廣場等于是四百米操場的內圈。
“學姐,我腳抽筋了?!?p> “抽筋了?那就休息一會。”
這樣就可以休息了?那是不是我也要抽一下?我相信當時有這樣想法的不只是我,可是就在我們將要動這種小腦筋的時候,學姐打破了我們的幻想。
“抽筋的那位同學好點了嗎?”
“好了學姐。”
“好了是吧,那就好。剛剛在哪里抽筋的,接著走完。”問題的關鍵在于,之后這件事情依然是不了了之了,等于說我們那天的體罰白受了。
從那天起,我們再也沒有對任何“喂藥”的事情說過一句不,因為我們知道,這里只有重新再來,沒有不用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