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第一次的忤逆死人臉的意思,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讓馬可回了神。這個叫做易安的小子,很有當年左君那種執(zhí)拗。
真族女王馬可坐起來,笑著問:“易安,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易安生氣的說:“愛誰誰,反正我不想被一個圣人追殺。”
馬可胸有成足的俯下身體,口中吐露芬芳:“忘了給你說你答應(yīng)的條件了,如果你答應(yīng)守護真族,我可以幫你殺掉端木宏瑯?!?p> 易安愣了一下,認真的說:“你真的可以殺掉端木宏瑯?”
易安這兩年不斷的截獲狼族的糧草,就是為了把他引出來。端木宏瑯被端木宏圖收了兵權(quán),一直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悄無聲息。
大師兄說過三年內(nèi)天葬山必亂,端木宏瑯一定會再次的領(lǐng)兵。所以易安在南朝皇城很想活下去,手刃端木宏瑯,他要為小花和李叔報仇。
他借著書院這條商路,獲得大量的財富,組建了一個專門擊殺端木宏瑯的秘密部隊。他現(xiàn)在只要端木宏瑯的命,連南朝八皇子的仇都漸漸的淡忘了。
他現(xiàn)在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殺掉端木宏瑯。
易安收起自己的憤怒,一只一句的說:“如果你真的能殺掉端木宏瑯,那怕是給我留他半條命,我就愿一生守護真族,就算是成為全天下的公敵,我也不會放下真族不顧?!?p> 馬可得意的看了死人臉一眼,笑著說:“果然有血性,我現(xiàn)在對你滿懷期待?!?p> 死人臉白了易安一眼,從容的說道:“他是一個傻子,一個書院的傻子。不過我很感謝他的選擇,這是大師兄的一直想要做的事情?!?p> 一股氣勢從馬可嬌小的身體噴涌而出,易安被這股氣勢直接裝出門外。
“我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自視清高的傻子!”
……
“為什么要選擇一個天賦平凡,智商不高的人作為書院的人?!睍捍髱熜值哪樕蠋е匪迹粗砼阅赀~的歐陽先生。
“對啊,書院左君一生沒有看錯什么人,但是我真的看不到那個叫做易安的有什么投資的必要?!?p> 左君撫摸手中的滿是裂痕的玉佩,慢慢地說:“他要比我有血性,他能做到我曾經(jīng)做不到的事情。”
歐陽老先生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書院選擇人才真是隨意,再有血性的人也抵擋不了洪流。你就不怕他不小心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你曾經(jīng)不敢做的事情上?”
左君有些羨慕的說:“至少他能做,也敢做。”
老者搖著頭,有些不相信的說:“你是這個天下最完美的人,可以說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圣人,你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一人屠掉天眼白虎門的事情你都做過,真不敢想你不敢做的事情有什么。”
左君沒有回答歐陽老先生,他雖然被人稱為人間的圣人,但是依舊是個紅塵人。他有很多事情不敢做,比如再也不敢去面對她。
她雖然脾氣不好,性格不好,但是她是自己這一生最愛的人。
一天,她紅著臉對左君說,她好像懷孕了。
左君楞了一下,頭腦里出現(xiàn)了繁衍的詞匯,但是冷冰冰的詞匯為何帶著一種叫做開心的情感。
從郎中那里出來,她帶著左君逛遍了整個集市,拿起不熟練的針線,做出一個很丑的虎頭鞋和一件件難看的小衣服。
看著一臉叫做母性的神圣的她,坐在椅子里曬著天陽,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左君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交配,繁衍,生殖,這是大自然生物共有的特點,并為了這個特點努力著。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教自己什么是愛了。
“傻書生,你過來?!?p> 她有些頑皮的笑著,呼喚著左君。左君蹲在她的身旁,好奇的問:“怎么了?!?p> 她一臉溫柔的笑容,將左君的腦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溫柔的說:“你聽一聽,這是咱們的孩子,你聽他的心跳多強啊,將來一定是個強者,圣人般的強者?!?p> 左君搖搖頭,誠實的說:“沒有心跳,只有你肚子在響,是不是餓了?!?p> 她懊惱的捂著頭,無奈的說:“天啊,我怎么就看上你這個木頭了呢?!?p> 左君心里出現(xiàn)一道文字:有身孕的雌性,尤其是人類,這期間伴隨著幻想癥和狂躁癥,危險等級上升到最大化,能避免發(fā)生任何沖突就盡量避免。
左君這個期間感覺她變得有些小心,變得有些容易沖動。一腳踩在圣人境的他居然被她指揮得有些累。
雖然有些疲倦,但是心里莫名的有些叫做幸福的感覺。一種不能讓你開懷大笑但是一想到就開心的情緒。
那天晚上她的眼睛變成了紫羅蘭的顏色看似十分的妖異,但是讓左君沉下臉來。
“你是真族的人?”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左君,真族王族的眼睛顏色是紫羅蘭色的,一直以來,她用秘法掩飾自己的身份,直到走了孩子,再也壓制不住身體的本能。
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容貌會受到危險,還有那奇異的眼睛更是天眼強烈需要的。
她笑著說:“我的小男人見識不錯啊,我是真族的人,而且是真族王族的人?!?p> 左君沉默了好久,慢慢地說:“我是書院的人?!?p> 兩人從來沒有問過此次,那怕是名字??赡苤酪欢〞珠_,所以不需要了解更多。
兩人都沉默了,左君不知道說些什么來緩和這段沉默,她則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左君,眼里含著淚水說道:“我早該知道,除了書院那個神奇的地方,天下有哪個勢力能培養(yǎng)出這么年輕的圣人?!?p> 真族和書院之間一直存在著戰(zhàn)爭,自己師傅讀書人這一代爆發(fā)了最慘烈的一次沖突。除了自己的師傅,其余的師叔都死在了真族的手里。真族圣人及九階巔峰的高手,幾乎都死在了書院人的劍下。
具體是什么原因已經(jīng)不知道了,但是每次書院真族相遇,就像貓狗相遇一樣,必然打的不可開交。
從那時起,兩個以高手聞名的勢力,人才凋零,讓北岳的天眼趁機崛起,成為一個超級大的特務(wù)勢力。
她紅著眼睛擦掉了眼淚,強顏歡笑的對左君說:“咱們,喝點酒吧?!?p> “好。”
左君的心里出現(xiàn)孕婦不能飲酒的想法,但是他點頭答應(yīng)了。拿出了那個為孩子封存的酒,倒在兩個小杯子里。
“換個大點的,海碗!”
左君第一次喝酒,差一點就吐掉胃里的食物。她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水順著她的脖子流到了胸口。
左君呆呆的看著她臉上的水滴,不知道是酒水還是淚水,他想幫她擦掉,這是他這段時間里養(yǎng)成的習慣。
“這杯酒是離別酒,從今天起咱們形同陌路,你去做你書院的門徒,我回真族做我的女王,孩子你不要管,我們真族的女人已經(jīng)習慣獨自撫養(yǎng)。如果真的在戰(zhàn)場上見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就此別過?!?p>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給左君的是寂寞和迷惑。
吃飯的客人好奇的問左君:“你家漂亮媳婦呢,這幾天都沒有見到?!?p> 左君想了想,可定的說:“她回家了,還有,什么是媳婦?!?p> 客人壓了一口酒,苦口婆心的說:“你看你這小子,媳婦都不知道,就是和你一起睡覺,一起生活,把開心與不開心都和你一起分享,還給你生個娃娃的女人。是不是吵架回娘家了,我就知道。女人啊,得哄,尤其是她懷孕的時候。但是也不能總是慣著,必要的時候得拿出一點男人的氣魄。我家婆娘要是跟我這樣,我早就上去一大嘴巴。”
左君想起這個客人的妻子是一個北方女人,胳膊都可以擰過他細細的大腿,認真的問:“真打啊,你好像也打不過。”
客人好像被侮辱了似的,站起來左搖右擺的說:“我是打不過她嗎,我是讓著她。關(guān)鍵不是真的打到她的身上,最重要的是氣勢,像我一樣的氣勢。我在家里從來就說一不二。”
一個聲音吼得整條街都在震動:“死酒鬼,你給我回來。家里沒有吃的啊,是不是去看人家的小媳婦,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立即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
看著像是逃命般的往家跑的客人,左君有些理解他為什么說一不二。
左君對著風中的客人喊道:“你酒錢還沒給呢!”
清風送來一句話:“記賬,下次來再給你!”
清晨,左君去菜市買菜,一伙騎著馬的人在菜市里橫沖直撞,驚嚇大很多人。
周圍人都在議論著:
“天眼的人越來越囂張了,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p> “小聲一點,誰知道這里誰是天眼的人,小心夜里抓你去問話。”
“聽說了嗎,白虎門抓住了一個真族皇族的女人,好像懷有身孕。真族皇族的人個個都是高手,白虎門死了不少人,那女的也流產(chǎn)了。白虎門把她抓進門府,白虎準備挖了她的眼睛給自己呢?!?p> “天眼這回做的真惡心,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小聲一點,你想被天眼抓起來啊?!?p> 天上突然烏云密布,一聲震天雷,一場煙塵雨,菜市場的人們都急忙的跑回家,留下一個呆頭呆腦的書生,麻木的站在空蕩蕩的市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