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雄用盡力氣怒吼著:“什么審判庭,什么公正正義,還不是你們少數(shù)人說了算。憑什么刺客就該死,你們夏帝國才是邪惡勢力,最該滅亡的是你們才對!”
“快!快堵住他的嘴巴!”審判長急急忙忙下令。
守衛(wèi)正要上前,一聲大喝響徹整個審判庭。
“呂雄!”喊這個名字的是辰然,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無論羋彩怎么拉都拉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朝辰然看來,呂雄也是艱難地扭過頭去:“是打敗我的那個人,你這個與虛偽小人同流合污的刺客,不配跟我說話!”
“呂雄,你真得忘記我是誰了嗎?你知道我名字,為什么不肯把我和那個人聯(lián)系起來!”辰然吼著。
審判長見到有人私自和罪犯講話,本來是要阻止的,可范溫已經(jīng)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站在審判臺前直搖頭,示意他們不要阻止。
呂雄怒目圓睜地道:“你不可能是他,他早就死了!”
“呵呵?!背饺焕湫σ宦?,“我就是那個差點被你打死的瘦弱少年,你難道不覺得,我使出的異能和所謂的雞肋異能有點相像嗎?”
呂雄不停地搖著頭,辰然釋放出的力量,與變色異能所變的顏色,似乎都是黑色。其實辰然自己都承認了,只是呂雄還欺騙著自己罷了,他不愿意去相信那個人能夠打敗自己。
“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呂雄不停地自語。
辰然繼續(xù)道:“我們生在同一個城邦,同時被聯(lián)盟選中,一起接受著訓練,我實在不明白,為何你一定要處處針對我?還想置我于死地?”
其實,死去辰然的記憶是很模糊的,所以現(xiàn)在的辰然對呂雄的敵意一直很納悶。在記憶中,這個世界的辰然是個唯唯諾諾,不好爭斗的人,應(yīng)該不會得罪任何人才對。
可聽到辰然的話后,呂雄發(fā)瘋似的掙扎,想要掙開身上的束縛。但是他沒法使用異能,只能絕望地吼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快把他帶下去!”審判長下令。
守衛(wèi)取出幾根尖針,直接插在了呂雄身上,呂雄這才安靜下來,然后被守衛(wèi)帶走。
審判長一邊看著范溫,一邊指著辰然:“范教授,他……他也是刺……”
“沒事的,他是我的學生?!狈稖匦Φ?。
審判長點了點頭,然后法槌一敲,高昂地道:“我宣布庭審結(jié)束!”
不少旁聽的人都對辰然指指點點,羋彩趕緊拉著辰然離開了審判庭。
走在路上,羋彩不停地嘮叨:“說好不講話的,你怎么可以在審判庭上和罪犯對話?!?p> “我已經(jīng)和罪犯對話了,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辰然一臉無辜地道。
“好在有范教授在,不然你也要進監(jiān)獄了?,F(xiàn)在和呂雄表明了身份,你的心愿總該了了吧?”
辰然搖頭道:“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有精神力異能,剛剛有沒有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羋彩無奈地道:“他被冥隕鐵鏈束縛著,冥隕鐵非常特別,能夠隔斷任何力量,包括異能和斗氣。所以呂雄沒法使用異能,而我的精神力異能也無法穿透過去?!?p> “居然還有冥隕鐵這種物質(zhì)?可我在刺客聯(lián)盟的時候卻沒有聽說過?!?p> 羋彩笑道:“世事無絕對,冥隕鐵有著特殊的功能,但并不算最堅硬的物質(zhì),所以能夠被一些兵器斬斷。當然,也有一些非常強大的人,可以直接爆發(fā)力量把冥隕鐵破碎,只是這樣的人不多就是了?!?p> 二人回到了學院里,辰然還是滿懷糾結(jié)。
范溫也很快回來了,他見到辰然后沒有責備,而是先詢問了羋彩,隨后對著辰然道:“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深淵監(jiān)獄,也許下一秒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別在想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剛剛從審判庭出來的時候,收到了城主府的請柬,他們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范溫把一封精致的請柬丟給辰然:“去不去隨你,不過偶爾參加些活動也不錯,別整天沉浸在修煉中。”說完就去研究室了。
辰然打開請柬一看,上面的署名就是城主府,說是邀請辰然明天晚上去赴宴。名義上是表彰宴會,因為是辰然打敗了藍袍刺客呂雄。但城主府的真實目的肯定沒那么簡單,就算要表彰,直接把賞金拿過來就行了,何必大動干戈舉辦宴會?
因為有范溫的關(guān)系,所以城主府肯定不會害辰然,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想招攬辰然。仇云山的經(jīng)歷,讓辰然的名聲擴展到了學院之外。
羋彩關(guān)切地詢問:“你要去嗎?”
“我可不想見到傅蕓?!背饺粨Q了一種方式拒絕。
羋彩很支持他的決定:“最好是別去,城主府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還是少牽扯得好?!?p> “彩姐,似乎在你看來,世界上也沒多少好人了?!背饺淮蛉さ?。
羋彩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和范教授不就是好人嗎?懶得跟你說了,你傷勢剛好,還是多休息吧。”
就在這時,屋外的大門被敲響了。
羋彩把門一開,徐來樂呵呵地走了進來。
“你看到范教授進隔壁研究室了,所以才敢過來的吧?!绷d彩打趣道。
徐來尷尬地一笑,他干脆徑直來到辰然面前,直截了當?shù)乇砻鱽硪猓骸俺饺?,上次請你去我家過年,結(jié)果你有事耽擱了。雖然現(xiàn)在大年已過,不過還處在年假當中,你的傷勢也差不多好了,總可以去我家坐坐了吧?”
羋彩不依不饒地走過來抬杠:“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請辰然去你家呀?”
徐來撓撓頭:“其實吧……這次是我爹囑托我過來的,說是明天晚上請你去赴宴。要是請不到你,我可就要挨罵了?!?p> 向來多慮的羋彩立刻拒絕起來:“辰然哪兒都不會去的。”
“我會去的?!背饺粎s不合時宜地笑道。
“真的嗎?”徐來特意瞥了瞥羋彩。
“我說過會去,就一定不會食言?!背饺豢隙ǖ卮饛?。
徐來興高采烈地走了,留下羋彩和辰然大眼瞪小眼。
剛剛徐來在這里,所以不方便講?,F(xiàn)在人走了,羋彩擔憂地道:“你沒忘記我說過徐家家主的事吧?”
“沒忘,你說徐家想競爭下一任城主之位?!?p> “沒忘就好,城主的選舉時間,就是明年過年的時候?,F(xiàn)在只有短短一年時間了,徐家肯定要行動起來。城主府才剛剛邀請了你,徐家就在同一時間邀請,分明就是想讓你做個選擇,你又何必參與進去?”
辰然認真地道:“在城主府和順風商會之間,我當然是選擇順風商會?!?p> “可你不需要做這個選擇呀!”羋彩又急又怒。
辰然則是微笑著:“范教授不是說了嗎,讓我多去參加活動,所以我明天去徐家坐坐,又不會缺胳膊少腿的,所以你別擔心了。”
羋彩無奈地搖搖頭:“你的想法還真難猜測,算了,明天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辰然的想法可沒那么復雜,他只是單純想去徐家看看,并且見見徐來的父親,看看那個想競爭城主之位的人究竟長什么樣。至于其它事情,辰然不想也不會去摻和的。
決定要赴宴,羋彩突然忙了起來。她拉著辰然上街,說是要挑件好一點的禮服才行。說起來,辰然一般都穿著寬松的格斗袍子,禮服什么的還真沒有。
不過陪羋彩上街,才剛給辰然挑了幾件衣服,她就開始挑自己的東西了。
羋彩很開心,這是第一次有人陪她逛街,反倒是辰然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各種換裝,最后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學院。
辰然沒出一分錢,羋彩搶著把錢付了。她在科研所學習,不僅有獎學金,還有數(shù)目可觀的科研補助,所以家底還是有不少的。反倒是辰然一般都不帶錢,當初嚴森留下的財富,他都沒有動過。
第二天傍晚,羋彩換好了禮裙,高貴典雅,把辰然都看呆了。
這個世界還沒有西裝,辰然穿的像前世的漢裝禮服,一席白色,襯托著俊朗。
羋彩見辰然一直盯著自己,頓時臉一紅,低著頭支吾著:“你……你可別誤會,我就是把你當成弟弟看待,不放心你的安危才陪你去的?!?p> 辰然半開玩笑地道:“你不把我當?shù)艿埽€能把我當什么?”
“快走吧你!”羋彩羞紅著臉推了一把辰然。
和羋彩相處了這么久,辰然也感覺到了一些特別的情愫??墒撬€想著繼承死去兄弟的遺志,去復興刺客聯(lián)盟,前路未可知,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他不愿去考慮。
二人出了學院,早就有徐家的馬車等候,而且徐來也來了,可見徐家的誠意十足。
馬車在行進著,徐來開著車窗介紹:“城東這一片都是我們順豐商會的,我們商會經(jīng)營著各種商貿(mào),凡是有順風標志的,都是我們商會所有。再過去一點就是我們徐家府邸了,在烏云城中,除了城主府比我家大,其它貴族的府邸絕對無法和我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