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發(fā)燒
第一點(diǎn):這里一個非常落后的古代,落后的程度難以想象。
第二點(diǎn):這里的物價,高的高,低的低,對窮人來說,大米白面,不敢想象。
第三點(diǎn):米面這東西,居然是商人從別的國家販來的,央央龍國竟然沒有,她都替這個國家丟人,也不知道掌控這個國家的皇帝,干什么吃的,難道見天只想著擴(kuò)大領(lǐng)地,打仗嗎?
第四點(diǎn):經(jīng)濟(jì)蕭條,賺錢難,想做個買賣發(fā)大財?shù)脑?,暫時不可能。
第五點(diǎn):藥貴的離譜,也許是戰(zhàn)爭的原因,窮人一但生病,只能抗,抗不住就是一死。
肖南按原路返回,到家時,天還沒有黑,來回順暢沒有遇到麻煩。
好在他們住在村尾,悄悄去,悄悄回的話,沒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當(dāng)阿婆,看到她背著那么大的筐子進(jìn)院后,忙上前幫著她把筐子卸下來,然后快速把院門插住。
兩人抬著筐子沒進(jìn)廚房,直接去了上房。
王婆想關(guān)房門時,被肖南制止了,關(guān)上后黑乎乎的,還咋看呢。
于是她抽出兩匹布放在炕上:“阿婆,您會做衣服吧?!?p> 阿婆一看到布,頓時咽咽口水:“買這么多細(xì)棉布干啥,這得多少錢呀?!?p> “錢花了,他們就不惦記了,咱們也不慌了,您做兩身里衣,給我也做兩身里衣,都不能穿了。”
“阿婆有,都給你做”
“不,阿婆也做,等我的身體養(yǎng)養(yǎng),想個賺錢的法子?!?p> 王阿婆坐在炕邊,撫摸著細(xì)棉布,眼圈紅紅的,感慨的說道。
“想不到快入土了,還能穿上這么好的布料呢,咋不買白的?”
“太扎眼,您見村里人有幾個穿這料子的里衣?”
“出嫁的姑娘,會有兩身白色里衣,那也是少數(shù)家里富裕的人家?!?p> “所以,咱們就穿這顏色的,舒服就行,家里有線嗎?我忘買了?!?p> “有,里衣交給阿婆了,過兩天就能穿?!?p> 肖南又拿出三雙布鞋放在炕上:“阿婆,里面有兩雙是您的,我的一雙穿在了腳上。”
“呀,還買鞋了?”
“是啊,我看您的鞋也打著補(bǔ)丁,鞋子舒服了,走路得勁,人也舒服?!?p> “謝謝丫頭,阿婆都沒為你做什么?!?p> “說什么呢,咱們以后要相依為命,我要給您養(yǎng)老呢?!?p> 說著,她把藥放在炕邊上:“我看了大夫,說是我身體虧空歷害,要補(bǔ),就抓了幾副。”
“好,家里的瓦罐,阿婆給你熬?!?p> “咱倆一起喝,說是對身體有好處?!?p> “先養(yǎng)好你的身子?!?p> 肖南笑笑,一樣?xùn)|西一樣?xùn)|西的拿出來放在炕上。
“阿婆,這是米二十斤,面三十斤,綠豆二斤,醬,醬油,醋,鹽,雞蛋五十個,咱倆一起補(bǔ)。”
“這么多東西呀。”
“好不容易去一趟,多買些?!?p> “銀子花光了吧?!?p> “還有點(diǎn),這些能吃上一段,到時候再想法子賺錢?!?p> 阿婆嘆了口氣:“這年頭,賺錢難呀?!?p> “放心,我養(yǎng)您?!?p> 王婆的鼻子一酸,忙起身去整理那些東西。
“這些醬啥的,我放廚房,其他的都在這個屋吧,村里有幾個不安分的后生?!?p> 一句話,肖南就明白了。
等阿婆一出屋,肖南這才坐在炕邊,放松下來后,渾身的疼。
要不是有空間,一路背著這些東西,真是吃不消,看來,她不但要養(yǎng)身子,還得鍛煉身體。
晚上飯,她做的,阿婆燒火。
一小盆白米飯,一盤炒蛋,一盤炒青菜。
王婆聞著米香,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但還是笑著說道。
“托你的福,死也瞑目嘍?!?p> 終于能吃上一頓正常飯了,肖南的心情極好。
“阿婆,您高壽?”
“四十有五嘍,你呢?”
肖南一愣,才四十五就這般蒼老了呀,要是不問,她還以為阿婆有七十了呢。
“不知道,應(yīng)該有十八了吧,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反正到張家三年了?!?p> “不小了,村里十八的女子,孩子都三歲了。”
這頓飯對于阿婆來說,很香,但對于肖南來說,一般般。
有些調(diào)料在空間放著,她都沒有放,油還是從空間偷偷拿出來放進(jìn)去的。
在鎮(zhèn)上,根本沒有植物油,就連賣豬肉豬油的都沒碰到。
這些,都不是事,因?yàn)榭臻g里的物資,就是放上萬年,也不會壞掉,進(jìn)去的時候啥樣,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啥樣。
象肉類,她有上千噸呢,各式各樣的。
就算以后她不賺錢,兩人也是吃喝不愁,所以賺錢的事,不急。
一頓飯,阿婆直夸她廚藝好,肖南心里哭笑不得。
阿婆炒菜,連個油都沒有,只放上一點(diǎn)點(diǎn)鹽,她炒菜,油,鹽,都到位,自然比她的好吃。
多的那些米面和雞蛋啥的,都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摻進(jìn)去。
天漸漸黑了,阿婆從炕邊拿出一包藥,又取出一個瓦罐,架在院中一個破舊的爐子上,開始熬藥。
而肖南,又燒了一鍋水,沖了個熱水澡。
一去一回,出了不少虛汗,她愛干凈,必須洗洗。
等她洗完,阿婆已經(jīng)把藥熬好,把碗放在碗上了。
“阿婆,您也洗洗吧?”
“不用,阿婆不愛出汗,沒事擦一下身子就行,不用管好,來,喝了藥去睡覺,一去一回又背了那么沉的東西,肯定累壞了?!?p> 肖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過前世的教訓(xùn),她的心輕易不會感動。
一口氣喝了熱熱的中藥后,回屋從空間取出一顆放在嘴里,躺在炕上,睜上眼悠悠睡去。
王阿婆則是收拾好院子,點(diǎn)上輕易不用的油燈,開始裁布。
許是頭回做這樣好的布,阿婆興奮的不行,兩人,四身里衣,一夜裁好后,都快后夜了。
肖南這一夜,睡的不踏實(shí),原身長久的勞作,能撐到現(xiàn)在很不容易,雖是炎夏,到了后半夜,她就覺得有些發(fā)冷。
她可不是小姑娘,前世死時,已經(jīng)三十有三了。
睡著的肖南,冷靜的分析后,得出結(jié)論,發(fā)燒了。
她快速的從空間取出幾粒不同的白藥片吞下去,又悄悄取出一瓶礦泉水灌下。
她不是大夫,但日常一些病,還是知道怎么吃藥的。
還好吃的及時,半個時辰后,身上的疼痛消失,也不發(fā)冷了,還出了一身汗。
天亮了,阿婆拿著一個竹蔞,在院里的桌上,一錢一線的縫著衣服。
肖南起身,伸了個懶腰,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
“阿婆,您昨晚睡的很晚吧?”
阿婆也笑了:“嗯,趕緊裁好,縫上,你里面的衣服都不象樣了?!?p> “那阿婆,你縫,我去做飯?!?p> “先把這藥喝了,我都熬好了,這會兒正當(dāng)喝?!?p> 肖南看了一眼桌上的黑藥湯子,端起來一口悶了下去。
但凡經(jīng)歷過末世,經(jīng)歷過生死,藥再苦她也不會皺下眉頭,只是空間有糖,何必讓自己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