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董店迎來貴客
褚廷煜暫別老嫗后,起身又走到鬧市。
昔日熱鬧繁華的鬧市早已變得冷清荒涼,足以看出黃霧災(zāi)害對老百姓的損害有多大。
而他步行幾百里,卻只在途中遇見老嫗一人。
繞行韶關(guān)城內(nèi)一圈后,褚廷煜這才起身朝著城外走。
空蕩蕩的城內(nèi),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當他前腳剛踏出韶關(guān)城,朱風(fēng)立即朝他跑來。
就在朱風(fēng)靠近褚廷煜的前一秒,褚廷煜立馬制止他。
“你且遠離我十步之外,我剛才接觸到一名身染瘟疫的老嫗?!?p> 朱風(fēng)聞言,即刻往后退去五六步。
睿王若是染上頑疾,一旦他和睿王接觸,那三萬大軍都將染上瘟疫,后果將不敢想象。
褚廷煜孤身一人剛回到自己的營帳,就即刻讓朱風(fēng)傳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營帳,有事則直接在營帳外回稟。
雖然常年習(xí)武,可瘟疫傳染性強,褚廷煜也不敢保證自己并未沾染頑疾。
他剛坐下,就看到那瓷碗里冒出一張紙,他立刻打開紙張查看。
神明告訴他,雖然無法阻止黃霧的發(fā)生,但已經(jīng)有辦法讓所有將士在黃霧中前行。
神明還說,他需要知道感染瘟疫后的癥狀,以便對癥下藥。
信件末端,神明讓自己多供奉些金銀元寶。
褚廷煜剛放下手里的紙張,他正想割破手指回信,這才瞧見神明囑咐他不要再割破手指。
瞬間,他心頭一熱,神明這是在關(guān)心他的身體。
想到這,褚廷煜驀地滿臉通紅。
他立刻從包袱里拿出紙墨筆硯,抬手就直接在紙上寫下癥狀。
【此頑疾令人皮癢難耐,夜不能寐。小如疹子,干而且癢,一人罹患則瘙癢不止,實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乃至韶關(guān)城內(nèi)一眾百姓皆受其擾,難以安枕。】
【身染瘟疫者,吐痰唇燥,遍身生疥,四肢尤多,色黯作癢。日晡愈熾,仲冬腿患瘡,尺脈洪數(shù)?!?p> 寫完信件后,褚廷煜掏出兩大箱黃金元寶,連同手上的信件一同埋在瓷碗正下方的黃沙里面。
做完一切,褚廷煜迅速換了一身衣服,又立馬燒毀了白天穿過的衣服。
即便天神會賜給他靈藥,但他還得率領(lǐng)三萬將士驅(qū)除大梁敵寇。一旦他身染頑疾倒下,則軍中群龍無首,勢必大亂。
想到這,褚廷煜收拾完一切后就早早的睡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
沈卿卿剛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來到瓷碗旁。
不出她所料,褚廷煜果然回信很快。
她打開信件,白紙上赫然是濃厚的墨跡。
她松了口氣,褚廷煜果然聽話,沒有再用血水書寫信件了。
令她更加滿意的是,褚廷煜這小子真聽勸,又給她送來了兩大箱滿滿當當?shù)狞S金元寶。
看完褚廷煜對患者癥狀的描述,沈卿卿特地在網(wǎng)上掛了個專家號。
她隔著屏幕,朝著專家復(fù)述褚廷煜口中所說的所有癥狀。
半小時后,專家給她下了定論這是疥瘡,還開了內(nèi)服的藥丸和外敷的藥膏。
“有人嗎?”
沈卿卿放下手機,循著聲音朝著一樓走去。
她剛到家就直奔閣樓而去,連一樓古董店的門都忘記關(guān)。
好在他爸媽之前就在店里裝了監(jiān)控,也沒人敢亂拿他家的古董。
沈卿卿剛來到柜臺,古董店門口赫然站立著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手上還盤著兩只核桃,看上去至少四十歲。
沈卿卿露出一副標準的迎客笑容,“在的,怎么了?”
姚麗娟今天剛批評她都快把古董店干倒閉了,她得勤開幾單生意。
中年男人伸手指著墻上的字畫,“我能進來觀摩一下嗎?”
沈卿卿立刻點頭,“可以。”
遠遠望去,中年男人只覺得這幅畫好看。
湊近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這古畫上面的將士個個英姿颯爽,而他們身下的戰(zhàn)馬更是狂奔如蛟龍,氣勢磅礴。
畫上的景象仿佛躍然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沈卿卿見中年男人盯著褚廷煜送過來的古畫愣神,一臉好奇。
“你怎么對著這張畫一直發(fā)呆?”
中年男人雙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在畫框玻璃上面。
當他目光挪到古畫角落處的鈐印,赤色的印章字跡下赫然落款“褚廷煜畫”四個繁體字。
中年男人瞬間激動,“這可是一千八百年前北淵睿王的親筆字畫。我游歷全國,這是平生第一次所見。”
沈卿卿心底一震,“褚廷煜親手作的畫在現(xiàn)代如此珍貴?”
中年男人目光真誠,立刻懇求道,“可以把這幅畫外面的畫框玻璃取下來嗎?我想近距離觀摩它?!?p> 沈卿卿輕輕點頭,“可以,但你要是把它碰壞了,你就得把它買下來!”
沈卿卿既然開門做生意,那她勢必要拿出一副老板的架子出來。
中年男人目光熾熱,他心跳如鼓,立刻應(yīng)聲點頭。
“我看上這幅畫了,今天我就是要把它拿下?!?p> 沈卿卿這才放心的取下畫框玻璃,中年男人的兩只手慢慢朝著字畫摸了上去。
近看,又是一番獨特的韻味。
畫上的幾萬將士,個個眼中炯炯有神,似乎都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而他們身下的駿馬,意圖要踏破敵方的鐵騎。
眾將士和馬都載著志在必得的信念迎接著一場惡戰(zhàn)。
中年男人靠在古畫上的手指輕輕顫抖,“實在是好畫!”
他轉(zhuǎn)頭正對沈卿卿問道,“小姑娘,這畫你賣多少錢?”
沈卿卿雖說是歷史學(xué)畢業(yè),可自從接手家里的古董店后,她也沒上過鑒別字畫的專業(yè)課。
她對古玩名畫到底是一知半解,她試探性的伸出五根手指。
中年男人被她嚇得連退兩步,“你要五個億?”
沈卿卿屬實也被他這話嚇了一跳。
原本她只想試探著喊價五百萬,卻沒想到這男人竟以為她要五個億。
男人緩了緩情緒,開口道,“你家這古畫我的確喜歡,可它最多也只能賣六千萬,你喊價五個億別說是我,這輩子都沒人買你的畫!”
沈卿卿低頭沉思,卻遲遲沒有繼續(xù)開口說話的意思。
男人見狀,心中狂敲擂鼓,后悔的情緒達到極點。
“會不會是我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過分了,這姑娘生氣了?”
山外茶客
求個追讀,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