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抱拳表明忠心。
“《靈寶手札》呢?”
周解往懷中摸,一邊摸一邊道:“如此重寶,小的一直貼身藏著,圣女,請看。”
期盼已久的至寶要回到手中了,圣女身子不由往前傾。
周解手從懷中抽出,而后張開掌心。
掌心空無一物。
但圣女的視線卻沒離開周解。
“圣女,信了嗎?”
周解的聲音變得輕柔溫和,又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
圣女的柳眉微蹙,似在思索周解所說。
“圣女,這可是《靈寶手札》啊。你心心念念的梵凈天至寶,你馬上就得到了它了,難道不高興嗎?”
“《靈寶手札》……”
“對啊,《靈寶手札》?!?p> 周解循循善誘道:“您想要嗎?”
圣女這次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想?!?p> “那小的就交還給圣女?!?p> 周解從懷里拿出啃剩的小半塊餅放到圣女的素白的掌心。
“《靈寶手札》……”
圣女癡癡的笑起來。
“對,《靈寶手札》?!?p> 周解的空手在圣女眼前搖晃,而后道:“圣女,看這里?!?p> 圣女的視線當著隨著周解的手而動。
“圣女,現(xiàn)在我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否則《靈寶手札》會自燃?!?p> “好?!?p> “梵凈天教中可關(guān)押了一對夫婦,男的叫周旭庭,女的叫孫然然?”
圣女蹙眉,似仔細想了想道:“沒有?!?p> 周解垂眸沉思,當年父親母親與梵凈天的人大戰(zhàn)之后次日離家便了無音訊,或許他們喬裝混入了梵凈天?
改名換姓后,圣女不知道也屬實正常。
“那梵凈天可曾在溪山鎮(zhèn)殺過一對夫婦?”
圣女搖頭:“這些事,我素來不管。”
父母的線索是問不出來了。
周解轉(zhuǎn)而問道:“梵凈天怎知溪山縣遇仙樓下有軍餉?”
“教主說的?!?p> “教主是誰?”
“教主……”
圣女眼神飄忽,“教主,就是教主。”
“你們在溪山縣可還有據(jù)點?”
“沒有?!?p> 圣女道:“軍餉沒了,任務(wù)失敗,他們都自盡了,溪山縣也不需要再留人了。”
“你們在此處培育數(shù)量龐大的幻蝶,在籌謀什么?”
圣女忽的笑起來,“為了,完成梵凈天的神諭?!?p> “梵凈天的神諭……”
周解意識到梵凈天所圖謀的事,遠比他所猜的更加可怖。
“自縛雙手,隨我離開?!?p> “好?!?p> 周解手中并繩索,圣女身上也唯有面紗上有帶子。
周解想也不想便抬手去解圣女的面紗。
月色下,圣女被面紗遮住的容貌完全顯露在周解的面前。
周解眼中閃過驚艷之色,在原地愣住。
月光下,女子高額挺鼻,一雙唇紅得宛若剝開得石榴籽。
整個人是一朵鮮艷欲滴的玫瑰,令人不自覺被她勾走心神。
周解微微彎腰湊近圣女。
“圣女,醒來!”
一道男聲傳來,與此同時奪命的箭矢朝周解射去!
周解聽的那破空之聲,一個側(cè)身,箭矢擦著他的腰身而過。
冰涼的箭矢滑過肌膚便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被傷著了!
也不知道偷襲那人有沒有在箭上下毒!
這是周解下意識想到的。
但他的手更快抓住圣女,一只手扣住的她的咽喉。
“放肆!你膽敢騙我!”
他的催眠術(shù)失效了,圣女已經(jīng)醒轉(zhuǎn)了!
“果然是梵凈天的圣女,我能催眠圣女這一時半刻已是不易。”
“你膽敢摘下我的面紗!”
圣女怒道:“你必須死!”
“圣女如此天姿國色,用面紗擋住多可惜?!?p> 周解痞笑道:“如此姿容,應(yīng)當讓人共賞才對?!?p> “放肆!”
這次是射箭的男子怒聲道。
男子落在距周解和圣女不遠處。
“放開……”
“別廢話了?!?p> 周解不耐煩道:“你剛才弄傷了我,我很不高興。你若是惹怒了我,我便與你們的圣女同歸于盡!反正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凡人螻蟻,可與你們這些人不同,能拉一個墊背,也算是值了?!?p> “你無非是想要活命。”
男子道:“只要你不傷圣女,我可以保證放你離開?!?p> “空口無憑,不如你自斷雙手經(jīng)脈?”
“不許!”
圣女急聲道:“不要聽他的,殺了他!”
男子聞言握緊了弓箭,作勢要朝周解射出一箭。
“你不是喜歡她嗎?你真舍得她死?如此美人,世間少有,若真殺了,可就再也尋不回來了?!?p> 周解一番話說得十分直白,將圣女和男子說得愣住,隨后兩人都變得表情不自然了。
周解已看好了逃跑的方向,正準備挾持走時,身后黑袍人忽的從幻蝶的幻境中走出來,暗器瞬間射向周解后心!
周解聽到聲音轉(zhuǎn)身時,男子挽弓搭箭朝他射來,于此同時圣女掙脫周解挾制,一掌打向周解心口!
這一切幾乎是同時發(fā)生的。
對于武功不好的周解來說可以說是必死之局!
此時一聲清叱,一個紅衣人凌空而來,脫下外袍將飛鏢擋住,又一只手生生接住了男子射來的箭矢。
手發(fā)麻。
那人功力深厚。
“老……是你?”
葉沅輕哼道:“隨我走?!?p> 葉沅說著抓著周解的肩,踏著葉片凌空而去。
身后男子又接連射出了數(shù)支箭矢,朝葉沅和周解襲去。
葉沅游刃有余躲避著,帶著周解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老爺醒了?”
周解關(guān)切道:“可有什么地方覺得不適?”
葉沅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周解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方向后被葉沅指了一下路。
“老大!”
甫一出道觀,躲藏在外面的小流便迫不及待的現(xiàn)身了。
“老大,嚇死我了!”
小流朝周解跑去,還張開了雙臂擁抱周解。
周解笑道:“多大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你瞧,老爺都沒哭?!?p> 周解看向身側(cè),然而剛才還站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走在前頭了。
“老爺,是怎么醒的?”
周解壓低聲音問。
我把她晃醒的。
小流抽抽嗒嗒道:“我武功不好,進去了也幫不了你,我聽你說老爺身手不錯,就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試一試,結(jié)果老爺醒了,我就立刻讓她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