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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妾室野又媚,王爺夜夜掐腰吻

第15章一紙休書

  小荷心中驚恐,但她不敢不從,只能讓小廝如實回稟。

  一日后,外頭蕭馳野的人如期叫門,顏禾晚卻依舊不動如山,成日出入安晚閣的,只有一個陳御醫(yī)。

  安晚閣內,人人自危,生怕這位晚主子玩過火,一不小心,觸了王爺的霉頭。

  可顏禾晚卻充耳不聞,只在陳御醫(yī)來時,以淚洗面,眼睛腫的老高,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抱著蕭馳野之前賞給她的玉簪喃喃自語。

  又過了三日。

  顏禾晚正在摩挲著手中的玉簪,精致的小臉臉色蒼白,桃花眼角還掛著淚珠,但眸底深處,冷漠淡然。

  小荷端著晚膳進來,小聲道:“主子,王爺派人送來了不少奇珍異寶,還有一顆臉盆大的夜明珠,據說是塞外進貢來的,被陛下賞賜給了王爺,王爺又送來了安晚閣?!?p>  顏禾晚靠在塌邊,眼也不抬,開口:“知道了?!?p>  小荷垂著眼,半句不敢多言,只是上前,將羹湯放在食幾上,撤到后頭候著。

  顏禾晚并未用膳,而是吩咐小荷拿來筆墨紙硯。

  她思索片刻,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待字跡干了,規(guī)規(guī)矩矩折好放在小荷手中。

  “你將這封信親手交到王爺手中,看到他讀完給我回信,再將他的回信拿給我?!?p>  小荷眉心微蹙,似是不解,但她還是接過信件,小心保管。

  主子說王爺看了信會回信,那自然會回。

  “是,主子?!?p>  顏禾晚抬眼瞧了眼小荷,唇角勾起細不可查的弧度,緩緩:“王爺的賞賜中,你挑三樣,算是你跟著我這幾天的辛苦費?!?p>  小荷受寵若驚,驚喜抬眸看向顏禾晚。

  顏禾晚淡淡:“去吧,再晚些,只怕是咱們王爺就要忙了?!?p>  小荷聽的云里霧里,但還是直接出了門,腳底生風地跑去了王爺書房。

  按照常理來說,以她的身份,是斷然不能直接進入王爺書房的。

  但誰讓她是王爺心尖尖上晚主子的貼身侍女呢,整個府內,竟無一人敢攔。

  待到王爺書房外,小荷讓人稟報后,便直接走了進去。

  見到蕭馳野,她畢恭畢敬行禮:“見過王爺,這是我家晚主子托奴婢給王爺的信,晚主子說,要王爺您親自查看。”

  蕭馳野從書本中抬眸,遞給貼身小廝一個眼神,小廝便上前接過信遞了上去。

  他剛要打開,抬眼瞧見小荷并未離去,疑惑蹙眉道:“信已送到,還不走?”

  小荷聽出了蕭馳野話語中的不悅,立刻跪下,將頭埋在地上,斟酌開口:“晚主子吩咐,要等王爺回信,然后把您的回信帶給晚主子?!?p>  蕭馳野還從未聽過這般要求,當下來了興致:“哦?你家晚主子就這么自信本王看了信會回?”

  小荷跪在地上搖頭:“小荷不知。”

  蕭馳野沒再為難她,而是垂頭若有所思地打開了信件。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的嘴角竟不自覺勾起,笑意很深。

  小荷頂著壓力抬頭,入眼的,便是蕭馳野這副不值錢的模樣。

  可下一瞬,蕭馳野的臉色驟然冷了下去。

  沉聲:“胡鬧!”

  他的貼身小廝慌亂不已,看了眼小荷,也跟著跪下,就連身子都忍不住地顫抖。

  蕭馳野雙目圓睜,凝著信件,雙手緊緊攥著,險些要將信紙扯破,呼吸急促,怒火中燒。

  信紙上寫道:蕭郎,見信如晚晚,晚晚情深何處寄,錯把蕭郎藏心悸,府中勾魂如夢囈,郎君若是存心意,晚晚乞巧候情誼,相見與你訴心意,若是郎君移情寄,晚晚雖生把君棄。

  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書房上空盤旋,久久不落,令小荷和跪在一旁的小廝半點不敢抬頭。

  蕭馳野怒不可遏,直接當場撕毀了信件,摔在了跪在前方的小荷身上。

  怒吼道:“你家主子可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給本王一紙休書!”

  小荷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王爺,奴婢實在不知,主子……主子她絕無此意……她對王爺一片情深……還說要奴婢等王爺的回信,怎會一……”

  后頭的話,她生生止住了。

  盟主竟然真的如此無畏無懼,在這男權當道的南臨國,竟然敢給攝政王一紙休書!

  勇還是你勇。

  蕭馳野氣沖斗牛,滿腔憤怒,冷聲怒斥:“等本王的回信!她還敢等本王的回信!一紙休書,讓本王如何給她回信!”

  話音剛落,他眉心緊蹙,片刻后又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郎君若是存心意,晚晚乞巧侯情誼,好啊,好啊,她這是逼著本王承認心悅于她,此生只許一生一世一雙人,既如此,你便將回信帶回去,本王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休了本王!”

  蕭馳野大手一揮,直接抄起手邊的信紙寫下幾個大字,團成一團,扔給小荷。

  小荷誠惶誠恐,連忙收下,行禮后直接跑開了。

  沒等小荷到安晚閣,顏禾晚一紙休書要休了攝政王的事情已經傳遍府中了。

  回到安晚閣后,小荷立刻吩咐人緊閉院門,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她慌里慌張回到正屋,大口喘氣,仿佛后頭有野獸猛追。

  顏禾晚靠坐在塌邊,好整以暇地用膳,聽到動靜,頭也不抬道:“他生氣了?可有回信?”

  小荷雙手顫抖,上前將團成一團的紙畢恭畢敬地遞給顏禾晚,一句話不敢多言。

  顏禾晚掃了一眼,也沒看,直接道:“燒了吧?!?p>  小荷險些繃不住,但還是震驚抬眸,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個度:“燒了?”

  顏禾晚面無表情抬眼,那精致眉眼下,藏著慍怒,蹙眉片刻道:“已經知道答案,何故多看一眼。”

  小荷將信將疑,但還是照做了。

  眼睜睜看著回信變成灰燼,她才回到塌邊面對顏禾晚:“主子,我……”

  顏禾晚吃飽喝足,重新靠坐在塌邊:“將食幾撤了,我睡會?!?p>  小荷閉嘴,默不作聲將食幾撤了,將顏禾晚安置好后,走遠了些。

  顏禾晚掃了眼小荷,沒再多說什么。

  她這個人,向來不愿意同人解釋什么,因為沒人真的愿意傾聽你的廢話。

  就比如那封休書,蕭馳野為著后院起火,定然大肆宣揚,讓她被府中王妃小娘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卻又要穩(wěn)住她,承認與他的情誼。

  既知道乞巧節(jié)定會相見,她又為何屈尊降貴多看那團成一團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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