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小李開著車平穩(wěn)的停在路邊。
剛一上車,小李就開口:“不好意思,蒼小姐,今天路上有點堵車?!?p> 搖搖頭,蒼舒并沒在意,她似乎從來不要求別人是否有時間觀念,也許是今天陸九淵的事情讓她太心累。
此時她就算是坐在后座上,依舊是仰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小李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蒼舒,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只能專心開車,好在回御景苑的路上并沒有堵車,像往常一樣,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dá)御景苑。
“蒼小姐,到了。”將車子挺穩(wěn)后,小李微微側(cè)頭開口。
“好。”睜開眼,蒼舒拿著包就推門下車。
走到御景苑院內(nèi),蒼舒將上午煩躁的心情徹底整理好之后,臉上才換上那副親近的笑臉,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jìn)客廳。
“媽,我回來了?!币贿厯Q鞋,蒼舒的目光還時不時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許秀禾。
而許秀禾在聽到蒼舒的聲音后,起身轉(zhuǎn)頭,臉上依舊是那抹和藹的笑。
“舒舒,回來啦?”一把將蒼舒迎過去,拉著蒼舒,倆人坐在沙發(fā)上。
“爸呢?”環(huán)顧四周,蒼舒怎么也沒看見陸爸的身影,開口問。
“和阿淵在書房呢。”許秀禾的臉色并不好看,甚至差點還掛不住。
一聽陸九淵也回來了,蒼舒的內(nèi)心就一陣狂喜,看來還是上午的話管用,不然陸九淵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回家。
見蒼舒坐在一邊發(fā)愣,許秀禾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她和陸爸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陸九淵和冉唯一在江城大學(xué)碰到蒼舒,又得知陸九淵還和蒼舒發(fā)生了一些口角。
讓許秀禾生氣的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和陸爸倆人都搬到到御景苑來住了,陸九淵還是賊心不死,還想繼續(xù)和冉唯一再繼續(xù)下去!
看著許秀禾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蒼舒一把拉過許秀禾的手。
寬慰開口:“媽,我覺得陸九淵也不是真的喜歡我,要是他和冉唯一是真心相愛的話,我也可以退出?!?p> “不行!他和冉唯一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和你爸就只認(rèn)你這一個兒媳婦?!甭牭缴n舒說出想要放棄的話,許秀禾臉上瞬間就大驚失色。
“舒舒,我知道阿淵他確實是傷了你的心,這件事也是阿淵的不對,但你要對你們的婚姻有信心啊?!?p> 這要是讓她白白損失一個這么好的兒媳婦,她許秀禾一定會把冉唯一掘地三尺的找出來,讓人千刀萬剮了!
許秀禾是真怕這心儀的兒媳婦還沒捂熱乎,就被她那蠢蛋兒子把心給人家傷透!
想到這里,許秀禾那張精致的臉上就差點沒掛得住。
要不是陸爸把陸九淵叫進(jìn)書房,她倒是會先把陸九淵的皮給剮下來!
蒼舒的臉上也露出為難的表情,不是她不愿意跟陸九淵過,是人家的心壓根就不在自己身上。
她哪怕是整天把陸九淵拴在腰上,也不能保證陸九淵就一定能愛上她!
即便是知道許秀禾十分滿意她,但這一個多月讓她也心力交瘁,與其在泥潭中越陷越深,還不如早點退出來得快。
蒼舒的沉默讓一旁的許秀禾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些答案,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舒舒,你倒是說話呀?”這樣悶不做聲的她看著心里面也十分著急。
想把陸九淵殺了的心情都有!
“媽,我...”還沒等蒼舒開口說話。
樓梯間的腳步就引起許秀禾和她的注意。
倆人不約而同轉(zhuǎn)頭看向樓梯間的位置,只見陸爸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山居家服,雙手背在身后,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顯而易見。
走在陸爸身后的陸九淵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的冷意比早上蒼舒在學(xué)校遇到他的時候,更濃烈許多。
也許是被陸爸教訓(xùn)的原因,陸九淵從始至終一直都是板著一張臉。
就像別人欠他好幾百萬似的!
陸爸帶著陸九淵來到客廳,許秀禾趕緊起身走到陸爸身邊,望著陸爸的眼神充滿著疑惑。
陸爸看了眼許秀禾,然后又看樂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蒼舒,輕輕嘆口氣,搖頭!
見陸爸也無能為力,許秀禾當(dāng)即就炸了:“陸九淵,你是非要把我和你爸氣死是不是?”
轉(zhuǎn)過身,許秀禾就對著陸九淵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就連在廚房做飯的趙姐也被客廳的動靜嚇了一跳!
可陸爸并沒多大情緒,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
蒼舒怯怯的看了眼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陸爸,又轉(zhuǎn)頭看向正對著陸九淵劈頭蓋臉發(fā)火的許秀禾。
似乎心中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可她還是想聽到陸九淵親自開口說出來。
哪怕最后的結(jié)局是殘忍的,她也覺得無所謂。
就當(dāng)是蒼舒識人不清,錯把心中迷戀的少年郎當(dāng)做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人。
“媽,你干嘛?”陸九淵心里也火大。
早上他剛把冉唯一送回家,就接到許秀禾打來的電話,讓他在十分鐘之類必須趕回御景苑,結(jié)果,回到御景苑許秀禾和陸爸就對他一頓破口大罵起來。
說什么也不準(zhǔn)他和蒼舒去民政局離婚,要是他敢去,許秀禾就敢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可陸九淵在外面什么樣的情況他沒見到過,但在面對自己親生父母的逼迫下,他承認(rèn)他還是有點害怕!
“我干嘛?你倒是看看你一天在外面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許秀禾炸毛!
也不顧書香門第的矜貴,如今她的兒子做出讓門第蒙羞的事情,她又怎能坐以待斃下去?
“我也沒說我會和蒼舒離婚?!标懢艤Y頓了下。
說話的底氣也比剛開始弱了不少。
許秀禾挑眉:“那你外面那朵野花是怎么回事?”
說著,許秀禾還生動形象的伸手指向門外,臉上的憤怒依然清晰可見。
只見陸九淵深呼吸:“我和唯一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是你們太敏感,覺得我只要跟外面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說話,恐怕你們也覺得我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系!”
聽到陸九淵說完這句話,蒼舒的心底不禁一沉。
她怎么感覺陸九淵這話就像是在含沙射影的對她說一樣?
與陸九淵對視上雙眼時,蒼舒才敢肯定自己內(nèi)心的答案,陸九淵剛才那番話毫無疑問就是對她說的。
許秀禾還想開口說什么,就被蒼舒起身立馬打斷道:“媽,竟然他說沒有的事,那就是沒有罷了?!?p> 她也不想再把御景苑搞得烏煙瘴氣的,再加上快要臨近期末,她還想專心備考,以免掛科。
許秀禾看著蒼舒的臉,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就連坐在沙發(fā)上的陸爸此時也抬頭看向蒼舒。
“可是,我讓人...”許秀禾又想繼續(xù)開口。
“媽?!眳s又被蒼舒搖頭阻止。
許秀禾不知道蒼舒的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但見她三番兩次的阻止自己,索性許秀禾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一旁的陸九淵更是不明所以的看向蒼舒,明明早上在學(xué)校,這個女人就鬧著要跟自己離婚。
現(xiàn)在做出的舉動明顯是不想和他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蒼舒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臉上的疑慮不亞于剛才許秀禾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