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黑色西裝將他整個人襯托得更加神秘,翹起的二郎腿更是有意無意間的在晃動。
從始至終,男人連眸子都沒抬一下,整個臥室又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仿佛誰先開口,都是對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表示不尊重。
這更是讓蒼舒直接連大氣都不敢出,陸九淵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她就一直躺在床上不敢動。
一個姿勢保持了五分鐘,最后蒼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從床上蹭了起來。
將耳邊掉落出來的頭發(fā)挽在耳后,想起明天還有學校的活動,蒼舒才舍得起身離開臥室,帶著手機走進衣帽間開始挑選明天活動時要穿的禮服。
直到衣帽間的門再次合上,陸九淵才遲遲抬起那雙冰冷的眸子。
望著衣帽間合上的門,男人的目光似乎要將那扇門洞穿透徹。
直到陸九淵的電話響起,才將陸九淵的思緒拉了回來。
接通電話,夏誠的聲音傳了過來:“BOSS,已經(jīng)查出來了,這段時間少夫人和周小姐的動向。”
陸九淵面無表情開口:“繼續(xù)。”
“少夫人和周小姐這段時間頻繁出現(xiàn)在青山小區(qū)是...是...”說到最后就連夏誠也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是因為景融少爺從西北偷跑回來了。”
最后,夏誠心里一橫,將所陸景融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夏誠:景融少爺,這回可真不能怪我?。∈荁OSS讓我這么做的!
聽到陸景融從西北部偷跑回來,陸九淵的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出絲毫情緒。
“好。”
將電話掛斷,陸九淵煩悶的捏了捏眉心。
看來是時候去看望一下他那個親愛的弟弟了。
陸九淵怎么也想不到陸景融竟然會偷偷摸摸的從西北部跑回來,而且這么久的時間里他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陸九淵就忍不住啞然失笑。
在衣帽間里面的蒼舒還在為挑選明天的禮服而苦惱。
整整一大排的禮服看得她直接眼花繚亂,甚至這些禮服的吊牌都沒有取下來。
足足看了一圈,蒼舒才將目光放在了一條藍色禮裙上。
想起自己要彈的曲目,蒼舒覺得唯有這條藍色拖尾裙更加附和,將禮裙取下來整理好放在一旁,蒼舒又取出一雙水晶高跟鞋來搭配這條禮裙。
等收拾好之后,她才將睡衣捏在手里,走出衣帽間。
見陸九淵還坐在沙發(fā)上,蒼舒并沒有多管,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后,就徑直走進浴室內(nèi)開始洗漱。
她明天還有活動,不想再和陸九淵繼續(xù)爭論什么。
反正陸九淵是不會愿意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考慮的,那她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和這樣的男人再糾纏下去了。
形婚就形婚吧,至少目前來說陸九淵并沒有在吃穿用度上克扣她什么。
再加上她手里有許秀禾給的八千多萬改口費,還有一張陸九淵的主卡。
即便是陸九淵當真克扣了她,她手里還有這么多錢,她總不能克扣了她自己。
許秀禾和陸爸也不可能克扣了她。
想到這里,蒼舒的心里就好受一些了。
蒼舒正準備洗漱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是周沐打來的,蒼舒也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接通電話,蒼舒就開玩笑:“別告訴我你這么快就搞到手了?”
“那不然?別小瞧我!”周沐卻不以為然。
又緊接著開口:“我跟徐一帆聯(lián)系了,他答應我明天和你見一面?!?p> “行吧,等明天活動結束怎么樣?”她不意外徐一帆同意答應和她見面。
掛斷電話后,將手機放在一邊,蒼舒望著鏡中的自己,看著這副完美無缺的皮囊,她的心里又多了一絲心疼起來。
她知道徐一帆為什么答應與她見面,不過是因為徐一帆自己也想證實一些事實罷了。
這段時間冉唯一和陸九淵這么親密無間的在一起,想必徐一帆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甚至還可能找冉唯一談過。
沒再多想蒼舒直接褪去身上的衣物,整個人鉆進了放滿冷水的浴缸里。
在這個略微有些入秋的季節(jié),是沒有任何人愿意泡冷水的,相反她不同,自從上次得知自己可以重返海洋后,蒼舒基本上每隔兩天就會泡一次冷水,這讓她感到十分舒暢。
很快,透明的浴缸內(nèi),那雙白皙無暇的腿,慢慢被藍色魚鱗覆蓋,一條魚尾在浴缸內(nèi)來回飄動。
藍色的魚鱗和巨大魚尾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波光粼粼。
蒼舒伸出手,撫摸著這具久違的魚尾,指尖劃過每一片魚鱗,她的心里就越開心,也隨之將剛才的煩心事一概拋擲腦后。
為了不忘浴室外的男人起疑心,蒼舒今天只泡了半個小時就起來了。
將身上打上泡沫徹底沖洗干凈后,擦干身體,就走出了浴室。
陸九淵見蒼舒從浴室走出來,楞是一個眼色都沒給她。
只是冷冷開口:“明天學校的活動我還是會陪你一起去?!?p> 就是在提前通知她一般。
沒錯,陸九淵就是在通知她,畢竟蒼舒還是陸太太,是他的合法妻子,更何況明天不止他一個人回去,就連蒼氏的董事長蒼訣和周氏,沈氏和付氏都會去。
哪怕是他陸九淵在心不甘情不愿,他還是能分清什么是重要的場合。
“怎么,是冉唯一又惹你生氣了?”蒼舒坐在化妝臺前,一邊擦著護膚品,一邊毫無遮攔的開口。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扯到別人身上?!标懢艤Y被嗆了一口。
“那你就去找你的唯一唄。”擦完臉,她起身挑釁的看了一眼快要噴火的男人,隨之就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現(xiàn)在她只想睡覺。
可陸九淵哪里會讓她好好睡覺,被蒼舒這么一嗆,他只感覺此時臉上火辣辣的疼。
難道是打臉的感覺?
二話不說,陸九淵幾步走到床邊,一把將躺在床上的女人直接像拎小雞仔似的拎了起來。
蒼舒也被惹惱了,完全不顧手腕上的疼痛,抬頭直視著男人凜冽的目光。
“我再說一遍,明天跟我一起?!边@是命令,她必須服從!
蒼舒絲毫不服輸,冷哼一聲:“誰愿意跟你一起,姐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
說完,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蒼舒直接將男人的手甩開。
順勢又躺在床上。
以前她可以好好的跟他說話,但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有些人你越表現(xiàn)得沒有脾氣,他就可勁兒在你頭上拉屎拉尿!
相反,你表現(xiàn)得什么都不在乎,他又賤巴巴的一個勁兒使勁兒貼上來。
“五百萬夠不夠?”陸九淵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給女人轉(zhuǎn)款。
女人眼睛都懶得睜開:“五百萬?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誰稀罕他那五百萬了!
陸九淵深呼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八百萬,不能再多了?!?p> “五千萬,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卑税偃f,陸九淵光是一天的收入都不止八百萬的。
“五千萬?蒼舒你干脆去搶銀行算了?!币娕霜{子大開口,陸九淵也沉不住氣,直接急眼了。
...蒼舒再次閉眼,直接不回答男人的話。
見女人又是一聲不吭,陸九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最后索性一咬牙,直接給女人轉(zhuǎn)了五千萬。
蒼舒的手機在收到轉(zhuǎn)款時:“支付寶到賬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