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孩失蹤
吃過飯后,江清淺趁著沒人,算準時間,故意穿著吊帶睡衣在陸景川的房前晃悠。
開門聲響起。
她驚慌地沖進房間,只留下身材凹凸有致的一道殘影。
陸景川幽深的視線在她的門上定了會后,才挪開。
靠著門背的江清淺,悠閑把玩著垂落在肩的秀發(fā)。
“宿主,你這是自毀形象!”
“傻瓜,男人嘛,反差越大,越是好奇,誰不喜歡美麗的皮囊呢……”
小七皺眉,想不明白宿主的問題,急忙插話,“宿主,男主往小孩的房間里去了,他攛掇小紅豆去別墅的地下室,把她關(guān)起來了。你說他想干什么?”
白皙染著粉意的雙腿交疊,她坐在床邊,慵懶又魅惑,“自以為是的男人,借小孩的事,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
小七乖巧趴在她身上,“那有應對的法子?”
“放馬過來吧?!?p> 危機暗藏,第二日的敲門比她想的更晚些。
陸景川雙手抱胸,懶散靠在門邊。
江清淺開門開得急,仍然是一身吊帶。比白裙更亮眼的肌膚,襯得她人比花嬌……
“姐姐,姐姐……小紅豆……”
她寵溺皺眉,蹲下身,專注得擦拭牛牛小臉上掛著的眼淚。
陸景川視線往下,像是被燙了一般,不自然的挪開。
瞥見他泛紅的耳垂,江清淺又不經(jīng)意間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若有若無,最是勾人……
“姐姐,妹妹小紅豆不見了?!迸E?蕹鲟?,撅著嘴巴。
江清淺雙手剛摸上牛牛的后背,還沒抱住他安慰。
襯衫外套罩住了她的額頭,冷冽的苦香纏繞在她的鼻尖。
牛牛從她懷里被拉走。
她扯開頭上的襯衫時,冷冽的聲音先一步傳出。
“衣服穿上!”
江清淺先是呆愣地歪著頭,不知所措看向他。澄澈眼睛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留下一截剪影。
扔到懷里的黑色襯衫被她捂在懷里,貼著肌膚。
陸景川剛掃了眼,有股熱浪從胸膛鋪開,又熱有燙。
他別過頭,手指了下她的大腿根部。
她后知后覺順著視線,白色吊帶裙不知何時疊到大腿中間。
像是突然回過神!
江清淺羞惱跺了下腳,氣鼓鼓瞪了他一眼。雪白的肌膚染上誘人的粉意,慌不擇路地沖到房間里。
陸景川勾了下嘴角,不自在按了下強烈震動的心臟。
真是個笨女人……
再次打開門后,江清淺穿上的是厚厚的長衫,除了顆腦袋露在外面,其他都裹得嚴嚴實實。
臃腫又保守。
“牛牛,你最后一次見到小紅豆是在哪里?”江清淺拉著牛牛的小手。
牛牛眼神閃躲下,回答時小心瞥了眼陸景川,支支吾吾開口,“小紅豆說,要去外面找媽媽。”
江清淺故意忽視他的小動作,溫柔撫摸著他的小腦袋,“那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那邊”
牛牛垂著頭,指著別墅向西的方向。
江清淺的記憶里一向很好!
往西處走,是偏僻的后山,末世來臨之后,那里更加荒無人煙。她所選的這棟別墅,本就偏遠,背靠山林。
這是想要她在小孩和自己安危中抉擇。
這狗男人,真是茍的可以!
“牛牛乖,我們先去吃飯,剩下的事交給姐姐?!彼袂樽匀舻匕参颗E?。
既不著急動身,也沒再多過問……
這樣的反應出乎陸景川的預料!
他抱著牛牛走下樓梯時,不甘心轉(zhuǎn)過身,又試探性問了句,“我們不動身出發(fā)去找小紅豆嗎?”
江清淺靜靜站在原地,笑著搖搖頭。
陸景川轉(zhuǎn)身之際,臉已經(jīng)陰沉著。
看吧,這就是女人,天天在金勇面前裝著有多愛孩子,實則呢,孩子丟了也毫不在意。
他的背影縮小后,江清淺立馬回了房間。找出灰撲撲的儲物戒戴手上,又從里面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藥丸。
“宿主,你這是?”
“下藥?!?p> 江清淺收拾好行李,故意吸引起陸景川的注意后,笑盈盈敲了敲金勇的門,手里還端著溫熱的牛奶。
陸景川怒從心中起……
什么時候了,還故意去討好男人!
半小時后,江清淺疲倦從房間出來,頭發(fā)凌亂,眼尾泛紅。
而沙發(fā)上的陸景川兩道黑眉倒挑著,不耐煩不斷抬頭注視著墻上的鐘表。
見江清淺出來后,他不自覺舒了口氣。
這女人又怎么了?
一旁的牛牛害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哥,撒謊不是好孩子,姐姐知道我撒謊會生氣的?!?p> 陸景川余光落在下樓梯的江清淺上,強忍著胸口的煩躁。
“不會的?!?p> 她才不會在乎你撒不撒謊,也不在意你們在不在。
平時那些都是表面功夫。
性命她都不在意,何況是謊言!
“宿主,他從你進去房間開始,已經(jīng)抬頭看了14次表了?!毙∑吲d奮地大喊。
“沒出息!”
江清淺隨意拿了幾個水果,又拿了些餅干,完全將陸景川忽略了個徹底。
陸景川見她在收拾,還以為她要準備出發(fā)找孩子。
可她又進了房間,至此就再也沒出來過。
他眉間皺得能夾死蚊子。
他無比希望女人最好這樣,他可以將金勇掰回正途,帶著他回到G城,回到從前……
可心里漲的難受,璨若星河的眼睛的主人,怎么會是……
一直到深夜,陸景川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受的內(nèi)傷至今還沒好,沒有藥,又沒有治愈系異能者,他只能等著身體慢慢恢復。
雖然他無比著急,想要回到G城,聚集勢力,打蟒蛇個措手不及。
可他現(xiàn)在不能暴露行蹤。
微弱啼哭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他皺著眉,冷著臉推開門。
牛牛委屈站在江清淺門口,小手輕輕的敲江清淺的門,始終沒開。
陸景川湊上前,手掌重重的拍了下門。
金勇毫無動靜,江清淺的房間也毫無動靜………
這不太對!
他用力踹開門,嚇壞了一旁的牛牛。
粉色的房間,沒有人影,打開的窗戶呼呼飄進冷風,零星的雪花緩慢墜落在書桌上,比雪花更亮的,是月光鋪撒下的白紙。
濃烈的玫瑰花香味擾亂著他的神經(jīng)。
他大踏步走到桌前,抓起白紙。
“阿勇,你醒后,別怪我往牛奶里下迷藥,這么多孩子在別墅,需要你來守護。我無法讓你不管不顧跟著我一起去找小紅豆。若是兩天內(nèi),我沒回來,你就當我死了,別來找我,和孩子一起好好生活,他們需要你。冰箱里的食物我收拾好了,足夠你們再生活一周,答應我,為了孩子們,好好活著。勿念!”
陸景川來回翻看紙張,手不自覺摸上那硬幣大小的水漬。
這是哭了嗎?
他無比氣惱,江清淺竟然一句話都沒提他。
明明她可以喊他一起去,又或者安排他留下來看孩子,可她卻把他當做毫不存在的人。
他有這么冷血嗎?寧愿一個人犯險,也不開口。
他氣得大力揉搓著白紙發(fā)泄。
牛牛膽怯戳了下他,“大哥哥,姐姐會有危險嘛,她去哪里了?”
陸景川簡單交代了下牛牛,暴戾地將紙揉成團,丟出窗外。
他是想考驗這個女人,可沒想要她死。
瘦瘦小小的女人,獨自去找人,要是碰上難纏的人或者怪異的生物,那她必死無疑。
就當是還她的救命之恩,沒錯,只是救命之恩。
他沖回房間,換上厚外套,挺拔身子飛快跑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