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登陸平時常用的聊天軟件,看見舍友發(fā)來的消息,都怕我發(fā)生什么意外,我只是回復(fù)家里出了點事兒,這兩年不能繼續(xù)讀書以后,就刪除了聊天軟件。
既然不能回頭,就斬斷所有聯(lián)系的可能。
我這個人周圍總會出現(xiàn)奇奇怪怪的事兒,不然萬一室友出了事兒,萬一我腦子抽了跑回去,到時候小命不保。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去外面溜達,去了趟景區(qū)看看有沒有合適九爺大古修行的地方,結(jié)果景區(qū)基本都被開發(fā)了…
看著郁郁蔥蔥,其實毫無靈氣可言。
那么點兒有靈氣的東西基本都毀得差不多了,還不如公寓住的舒服。
然后就是找自己能上班的地方,走訪了好幾個地方以后,最后在一個早市定下個位置,擺攤算命。
攤位十分簡單,就一把椅子,一張紙。
紙上面寫著一日一卦,隨緣付賬。
其實我沒必要這么著急工作,十萬塊錢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一個月按照我自己的生活習(xí)慣,滿打滿算花2000。
24個月就是四萬多,五萬塊錢。
再拿出一些給奶奶買保養(yǎng)品,給奶奶的堂口添一些供奉,給九爺大古買點吃喝。
那還能剩下好幾萬,到時候給奶奶拿回去就完事了。
可是來了威寧市要是什么都不做,似乎就沒辦法積功德,按照黃家老祖的說法只要我積功德,就有機會讓大古變回原來的樣子。
平時做個公益,去福利院做個義工自然也能積功德,只是那種功德積贊實在是太慢了。
要說快的話,還是這樣最快。
最開始的三四天,每天都會有人來,每次就拿個兩三塊錢,我也不嫌少,搞了個墨鏡帶著,讓九爺一上身就開始看事兒。
看事兒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大古的指導(dǎo)下慢慢琢磨弟馬手段大概是什么樣的。
最開始還是零零散散的畫面,第三天開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可以簡單掌握要領(lǐng)了。
每次事無巨細的說完以后,收拾東西就回家。
一天就一卦。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來看事兒的人給的錢,基本上就是十塊錢左右了。
第十天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十元的大鈔票,
第十五天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紅票子,而且明顯有排隊的了。
我每次就算一卦,也不是不想多算,而是九爺只能算一卦,我的身體也就只能負荷這一卦。
算多了就會被反噬。
而且每次算完以后我都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慢慢發(fā)生改變,比如和九爺?shù)哪醺昧艘恍?,對于仙家的感知也比從前好?p> 這應(yīng)該就是老祖說的積功德了。
“你這事兒還得從你老公身上找原因,你中午做點飯送去,應(yīng)該就能碰見點什么,提前不要走漏風(fēng)聲啊。還有,若是真遇見什么,你也別大哭大鬧,這對你和你老公都不好,辦所有的事兒都要低調(diào)一些,越低調(diào)越好。”
“謝謝您!白大仙!謝謝您!我一會兒回去就準備午飯,給他送過去!”
一個有些臃腫的中年女人放下百元大鈔就離開了,旁邊還想算的客人讓我直接拒絕了。
“我一天就一卦,多一卦都算不了。這是我的規(guī)矩。”
本身來算命的人,有一部分都是隨大流,聽到我這么說也就散了。
我正想著一會兒去買點什么打打牙祭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帶仙的老大爺朝我走了過來。
白發(fā),兩個眼睛一大一小,面冷眼賊,
光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你就是他們嘴巴里的白半仙?不過就是個毛丫頭而已!也敢稱仙?小崽子真是膽大包天啊?”
我沒搭話,只是準備收拾收拾離開,之前我是踩了點的,這附近五公里之內(nèi)沒有算命卜卦的行當。
在這里擺攤應(yīng)該是不曾擋了誰的財路啊。
手剛想把寫著算命的紙拿起來,就被那男人一腳踩住了手。
幾乎是下一秒,我的身體就被常九爺占了,手往上一掀直接把那男人摔出去二米遠。
“小子,滾蛋?!?p> 常九爺?shù)谋┡绊懼遥疑踔聊芨杏X到自己青筋暴起,如果殺人不犯法,這人估計已經(jīng)被常九爺擰斷脖子了。
老頭身上帶著的是蟒仙,被常九爺嚇了個半死,縮在后面都不敢露頭。
我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就知道被占了全竅,那種感覺很奇妙。
像是喝酒斷了片,腦子里有模糊的片段,自己如同上帝視角一般。
可暴怒的感覺卻又無比清晰。
常九爺雖然是從騰蛇退化成了蛇,那也是活了數(shù)萬年的蛇仙了,再抬眼,那老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身佝僂著身體,似乎是在和自己的仙家說著什么東西…
蟒仙很是為難,最后卻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老頭得到應(yīng)允,咬咬牙然后轉(zhuǎn)身看看我說道:
“在下劉大星,是劉家第五代地馬!今兒就來盤盤您的道!”
劉大星說罷就開始搖晃著腦袋唱起來…
“開天辟地一瞬間,功果在我也在仙!六道輪回五行中,仙家悟道在此中,有人猜透此中內(nèi),大唐真諦全在歸,敲起我的鑼兒牽起我的馬兒,仙家護體我不在怕!不在怕!來來來來來~”
我有點尷尬的坐在那兒,來來來來?去哪兒?
干啥去?這唱的是什么東西?
“這老頭是老一派地馬,上身是要唱詞兒的,估計是要捆全竅。這里又沒有油鍋鐵鏈…”
“去他娘的,念叨的九爺耳朵疼,滾蛋?!?p> 大古這話還沒說完,九爺直接占了我的竅,一抬手直接又把老頭掀了個跟頭,隨即低聲罵道:
“少來找爺?shù)幕逇?,不然讓你和你后邊的小長蟲,一起死?!?p> 老頭坐在地上捂著屁股給嚇壞了…
那表情明顯是心里覺得不對勁。
正常盤道是要唱一段然后請出鐵鏈的…
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挨了頓打?而且還是全竅動手,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不懂禮數(shù)!上鐵鏈!”
老頭子說完后面立刻跑出來兩個小子,穿著紅色運動服,一個手里拿著炭火盆,一個手里拿著大鐵鏈。
我恢復(fù)意識以后看到了眼前的架勢,覺得腦袋疼,大白天的誰愿意和你盤道啊,而且盤道一般都在堂口,誰在早市菜市場盤道?
不怕被管理人員抓起來嘛?
現(xiàn)在是科技時代,要相信科學(xué)??!
老頭看我還是一臉看神經(jīng)病似的表情,心里實在是覺得沒面子,大聲吼道:
“小丫頭片子!你若是敢與我盤道,今兒咱們就比一比,若是不愿意就趕緊離開這里!”
我看了看旁邊的賣菜的阿姨道:
“阿姨,這神經(jīng)病是誰?我是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阿姨被我剛剛的架勢嚇了一跳,又看到老頭帶了幫手,怕我不敵,趕緊小聲說道:
“這是早市兒原來算命的,后來好像惹了禍躲了兩個月沒來,估計是眼饞你這么厲害才出來搶地方的。丫頭,不然你趕緊走吧,他們?nèi)齻€大男人…你這怎么斗得過呢?”
葵花島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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