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不是劍修嗎
過去的擂臺賽,她總是敗在第一場,并非她真的連練氣期都打不過,而是并不想在擂臺賽上浪費(fèi)時間。
她就算贏了,也走不到前百,輸了也一樣領(lǐng)那一塊靈石。既然輸贏都一樣,自然不必多花這個力氣。
“就你這么個廢物,還看不起小爺我練氣?”姜盞月不屑的態(tài)度顯然刺激到了矮弟子,“本來還打算讓你少吃苦頭,隨便打趴你幾次就認(rèn)輸。你這么自以為是的話,我可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姜盞月就算說了那樣的話,顯然也還是沒被他放在眼里。畢竟大話誰都會說,有幾個能有真實(shí)力的真不好說。
兩人交談幾句話的時間里,其他擂臺之上弟子們已經(jīng)交起手來。
有的實(shí)力相差懸殊的弟子之間甚至已經(jīng)決出了勝負(fù)。
耳邊傳來觀看擂臺賽的師兄師姐們的議論聲。
“方懸?guī)煹芴志桶讶私鉀Q了,看得是真沒意思。”
“妙音長老新收的那位師妹也是啊,管事長老剛說開始,她就一劍把對手挑下臺去了。”
“同樣都是劍修,再看看咱們北辰劍尊的高徒?!?p> “姜盞月有什么可看的,反正肯定還沒打幾招,就自己躺地上暈倒了。”
“掌門的小弟子喻雪卉,聽說她十日筑基,修煉還不到一月便已筑基后期。”
“不愧是掌門弟子,這修煉天賦也太可怕了。這次宗門小比,我就專門看喻師妹的比試了?!?p> 作為門派內(nèi)的名人,姜盞月也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的頻率可真不低,基本沒什么好話。如果她還像往年一樣,繼續(xù)裝暈認(rèn)輸?shù)脑?,嘲笑的聲音能淹沒她。
可惜,今年要讓這些人失望了。
姜盞月沒有劍,用不了劍修的招式。但是法修的招式她也多少會一些。和練氣期的對戰(zhàn),沒有劍也無妨。
靈力環(huán)繞在她的周身,擂臺的一小片區(qū)域之內(nèi),空氣的流動變得有些微遲緩。
矮弟子的招式已經(jīng)裹挾著靈力向姜盞月的面門襲來。
看在他的眼中,此時此刻的姜盞月看起來顯然是毫無防備的,她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既沒有拿武器,也沒有抬手做招式。
然而就在他的招式來到姜盞月的面前之時,他的所有靈力莫名地忽然消失,連他揮過來的拳頭也因手臂突然無力,而軟綿綿地落下。
“怎么回事,王師弟怎么不打了?”看臺上有矮弟子的熟人,見他此舉不由疑惑道。
“他不會是昨夜里吃壞肚子了吧,連個拳頭都揮不動。”另一人接話道。
他們只當(dāng)這是個巧合,繼續(xù)看下去。
王師弟也只以為是自己手臂突然脫力了一下,因?yàn)樗谔鹗直蹠r,并無感覺有什么不適。
于是他再度起招,這次沖著姜盞月腰部最脆弱的位置攻擊。
招式的靈力再度被消解,他的手再度軟了下去。
“王師弟,你行不行?。≡摬粫B個廢物都打不過吧!”看臺上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沖著他喊話了。
“她這種病秧子,我怎么可能打不過!”王師弟不信邪,他使出了自己全身的靈力凝聚成招式,整個人撞向姜盞月。
姜盞月終于有了動作,她抬手在空中做了一個向下按的動作,王師弟便整個人都墜了下去,臉擠壓在擂臺地上。
他背上如同被壓了千斤的重石,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嵌進(jìn)地面里。
“我這種病秧子,怎么了?”姜盞月咳了兩聲,聲音有氣無力,還是一副孱弱的模樣,問道。
盯著王師弟擂臺的幾人有一瞬的寂靜。
“她不是劍修嗎……這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p> “好像是法修的招式?!?p> “可她不是連練氣都打不過嗎,她一個劍修怎么可能用法修的招式和王師弟打得有來有回?!?p> “王師弟,明明連她的衣角都沒沾到吧……”
盯著這個擂臺的人太少,這些議論聲很快消散下去。沒幾個人看到姜盞月的招式,甚至都沒幾人知道,今年她沒再敗在第一輪,她贏下了第一局。
王師弟認(rèn)了輸,雙方下了擂臺,姜盞月找了個地方歇著等下一場比試抽簽。
“喻師妹,那個姜盞月她真的有點(diǎn)古怪——”王師弟下了擂臺后,立馬跑去找喻雪卉。但沒等他說完,就被喻雪卉打斷了。
“謝謝師兄為了我認(rèn)輸。我要去抽簽了?!庇餮┗苄Σ[瞇地打斷,她并沒有耐心聽他說下去,只要知道結(jié)果就好了。
姜盞月晉級了,這一輪她能抽到她嗎?
姜盞月和喻雪卉二人在抽簽的地方碰到,喻雪卉先上前抽了木牌,姜盞月隨后。
站在最前方的管事長老飛快地給每一位弟子遞了牌子。
“姜師姐,你這次抽到了多少?”姜盞月也領(lǐng)完牌子后,喻雪卉主動問道。
“我抽到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嗎?”姜盞月笑了笑,反問。
既然安排了王師弟向她認(rèn)輸送她晉級,這意味著喻雪卉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每輪的對手會是誰。
她甚至為了不做得太明顯,還特意安排一個王師弟在第一輪,喻雪卉確實(shí)是有些手段的,她將她的計劃做得周密而完整,即使失敗時也會及時止損而不是一錯再錯。
“師姐說這話就是懷疑我做了手腳了?我雖然想和師姐比試,可也不會背地里耍手段。我猜這一局我們依舊沒有抽到一起?!庇餮┗懿粫姓J(rèn)她做了什么,即便她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姜盞月翻開了自己的木牌,當(dāng)然這一局她們還不會對上,她還鋪墊了其他人。
“不會背地里耍手段嗎?上次掌門他帶你回去后,為你找到能治愈你的醫(yī)修大能了嗎?”姜盞月道。欺騙所有人的喻雪卉,也真好意思說自己不耍手段。
喻雪卉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竹林那事之后,師尊已有多日未與她交談,她編造謊言之事,師尊分明頗為介懷。她拜了昆侖上宗這等門派之中最尊貴的人為師,本是天大的幸運(yùn)??梢?yàn)榻K月和儀景的揭穿,她現(xiàn)在處境頗為尷尬。
但畢竟師尊那么疼愛她,等過些時日,總能消除隔閡。
姜盞月第二輪的對手雖不是喻雪卉,但看起來比喻雪卉還棘手,是喻雪卉的兄長喻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