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第二天等安七月睡到自然醒出門的時候,自然沒有看到大伯和六子,人家估計都出工好幾個小時了吧。
但安七月還是走到廚房,果然如她所想,早飯溫在鍋里,灶里火還溫呢。
哎,原主真幸福啊,不,現(xiàn)在是她了,她現(xiàn)在也幸福啊。(目前看來不用想起她娘和外婆了。)
早飯,咳,本就是早飯啊,晚點吃不還是早飯,安七月飯后本打算上山一趟的,但一想到現(xiàn)在離午飯時間也不剩多少了,暫時歇了這份心思。
要不熬點綠豆糖水送去給大伯好了,昨天她在廚房是有看到綠豆的。
說干就干。
當然安七月是將綠豆帶到空間去熬的,畢竟她用習慣了也方便,而且熬好之后一張清涼符過去,解渴清涼的綠豆糖水就成了。
至于會不會有人看到大伯家的煙囪問題?誰管這些啊。
當安七月提著糖水去地里的時候,當然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
一個熱心的嬸子站在田間問道,“哎,是七月丫頭吧,這是給你大伯送水呢?!?p> 安七月很自然回道,“是呢嬸子,不跟您說了,我還要去找我大伯呢。”她怕去晚了,糖水就不那么涼了。
那嬸子一旁可站了不少人,都開始議論開了,“哎,這安家丫頭真不錯,剛來就知道給她大伯送水喝,我家那丫頭可從來沒送過一次?!卑?,人比人氣死人,那死丫頭就知道躲懶。
“誰說不是,我那兒媳婦也沒送過一次呢?!边€好她自己早上出門帶了水。
“哎你們說,這七月丫頭這次回來是因為什么事?”
“這誰知道啊,不過這次聽說是她一個人回的村子?!?p> “不是說這丫頭在城里接她娘的班嗎,怎么有時間來村子里轉(zhuǎn)悠啊?!?p> “哎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想讓她大伯給介紹親事啊?畢竟這丫頭年齡擺在那呢?!?p> “這話說的,人家現(xiàn)在是城里人,哪有可能來鄉(xiāng)下找泥腿子啊?!?p> “·······”
大媽們的話永遠是有的聊的,她們就是村子里的“新聞發(fā)布處”不是。
安七月對她們的談話內(nèi)容不感冒,左不過就是那些話而已。
此刻她已經(jīng)離她大伯越來越近了,“大伯!”安七月大聲喊。
安九泰覺得自己聽到了侄女的聲音,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喲沒錯,就是他家侄女過來了,忙放下手里的家伙式走了過去。
“你咋來了?這地里臟,外頭太陽也大的,快回去歇著。”
安七月提了提手里的籃子道,“給大伯送糖水喝啊?!?p> “大伯,你等下,我先給你倒上一碗?!卑财咴乱膊粚⒕瓦@個地方適不適合了,因為她知道大伯他們上工還是挺忙的。
安九泰嘴里嗔怪著,但心里早就美的冒泡了,“行,那大伯就享享咱七月的福。”他家小子可是連口水都沒給他送過,還是閨女貼心啊。
安七月邊倒邊問,“大伯,六子在哪邊上工???我熬了蠻多的,給他也送上一碗去?!彼宦纷邅磉€真沒看到六子的人。
“別管那臭小子,大伯我多喝一碗就是,你一會直接回去,外頭日頭毒著呢,別曬黑了到時候出嫁就不漂亮?!彼偷匠粜∽幽?,還指不定進了誰的嘴,憑啥要他侄女這么辛苦啊。
安七月就,好吧,她還是不問她大伯了。
其實安七月也不是一定要給六子送去,她就是猜想著,萬一六子和那個女知青在一起的話,她也去瞧瞧大伯口中不怎么待見的知青去。
畢竟她大伯這么容易相處的人都不怎么喜歡的人,她當然好奇啊。
安九泰接過侄女送過來的糖水,還沒喝就覺得舒坦,這一喝,不得了啊,清涼好喝的很吶,“七月啊,你是不是很早起來熬得啊,下次別熬了,想睡到什么時候都行,中午大伯回來給你做飯。”
這了么涼,要放很久的,估計侄女熬好沉在井里放著的。
“沒有,我是睡到自然醒的,這不想著也無事嘛,大伯您不怪我浪費綠豆就成?!边@大伯太能處了。
“浪費啥浪費,東西不就是用來吃的,家里有啥你就用啥,別客氣,缺了跟大伯說,大伯給你去弄?!笔嫣梗粜∽記]口福哦。
“成,那一會我回去就做午飯,大伯您想吃啥我去做?!?p> “那多辛苦啊,你回去后歇著,等大伯下工回去做就成。”他侄女可不是來給他家做廚娘的。
“大伯,我自己也要吃的?!彼娌皇莵懋敶笮〗愕摹?p> 安九泰最架不住侄女撒嬌了,“行行行,你看著做就成。”
等安九泰喝完兩碗后,安七月才提著籃子往回走。
安九泰回到地里自然又是被人好一頓羨慕不說。
安七月這邊也問到了六子上工的地方,該說不說巧呢。
六子旁邊坐著的不會就是那個女知青吧?
長相,確實還行,就是皮膚黃了點,頭發(fā)糙了點。
身高身材不好說,人家坐著呢。
“六子!”安七月也不管別人,直接朝著六子背后喊道。
安文六聽到有女同志喊他的聲音,回頭一看,喲,是小七月啊。
安文六停下手里的活轉(zhuǎn)過身回道,“你咋來了?有事?”
“給某人送糖水啊?!彼曇粽f的不小,因為她注意到了,在她喊六子的時候,那坐著的女同志一副警惕的表情。
該不會誤會了吧,這就有意思了。
看來六子也不是什么都說的人啊。
衛(wèi)娟一聽立馬就起身走了過來,“你好,請問你是?”
安文六一聽衛(wèi)娟的話,眉頭就皺了起來,很明顯不悅啊。
安七月這會也好奇了,“呵,我是誰難道六子沒告訴你嘛?”
然后又對著六子說,“喝不喝啊?我熬了很久的?!?p> 安文六抿了抿干枯的唇,心想早就渴了,想到安七月的廚藝,又聽到她說送的糖水,也不知道咽了幾次口水了,“當然喝??!”
衛(wèi)娟覺得自己被無視了,而且眼前之人長得比她好,穿的也比她好,最重要的是安文六和她一副熟絡(luò)的樣子,衛(wèi)娟頓時緊張了起來。
“六子,這位女同志是哪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