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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31章 又誰死了?

  宋君君一只腳剛踏進門檻呢,就聽見太子悠悠道:

  “你還知道回來?”

  這聲音似乎充滿了怨念,又像是隱藏著怒火。

  “我怎么不知道回來?這我家啊我不知道回來?”宋君君忍不住嘟囔,反手關(guān)了門,看著坐在廳堂內(nèi)的太子殿下。

  他這臉,確實黑。但也沒文鑫說的那般夸張。哪兒就有天這么黑了?

  宋君君盯著自己的腳尖,緩緩走到桌案邊坐下,全程都硬生生的扛著不去與太子對視。

  “什么時候吃飯?。课夷锬??”

  宋君君避開太子的目光,摸著茶盞。茶杯冰涼,宋家仆人少,估計也是沒人來添茶水??磥恚討?yīng)是在這廳堂坐了許久了。

  “今日禁衛(wèi)軍操練,宋將軍還在軍營,宋夫人去軍營送飯去了?!彪m然太子還在生氣,但仍是細細地回答了宋君君。

  “你就不想解釋些什么嗎?”太子壓著火氣,問道。

  “???”宋君君放下茶盞,想了想還是打算裝糊涂,假笑道:“我……解釋什么?你說回來這么晚???那是,我去和一個朋友聊天去了,聊著聊著就這么晚了。你知道的,朋友之間嘛,自然有話可聊……”

  “宋君君!”太子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哪個朋友?宋君君,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有南風(fēng)館的朋友了?!”

  宋君君剛想問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去向,一抬頭,看到了外頭侍衛(wèi)映在門窗的影子,這才想起,那名叫做慎言的暗衛(wèi),是奉了太子之命,時時守在她身邊的。

  想來沒有別的旨意,慎言是一直在暗中悄悄跟著她的。

  于是,宋君君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我剛剛交的朋友啊。我和他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不可以嗎?”

  “可以?!碧右а狼旋X,“相談甚歡,談什么要談?wù)粋€下午?談什么要支開文鑫孤身一人去談?”

  太子說話的語氣讓宋君君很不喜歡,回來的路上她還在同情太子呢,這會兒,方才的些許同情,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

  他說話難聽,她便也回懟:

  “太子殿下您難道不知道,如遇知己,就是談上一生,也是不夠的。誰在相談甚歡的時候,會去注意外面的天色呢?文鑫我給他安排了別的事情,他都這么大了,不能一直跟著我吧?”

  看著宋君君撅起的嘴,太子知道,這是她在故意氣自己呢,對宋君君,他實在不能來硬的。于是,太子只能揉著眉心,緩和了語氣,道:

  “你去得心院,究竟是為著什么事情?你說出來,只要不是看上了哪個男寵,別的,我都接受?!?p>  這突然拐彎的話,讓宋君君一陣發(fā)懵。方才還生氣呢,這會兒又突然服軟,真不知道太子是抽什么風(fēng)。

  可是,任務(wù)的事情,讓宋君君如何說出口呢?這說出來,也沒人相信不是。

  于是,宋君君仍是扭了頭,道:

  “沒什么事情。就是,接受朋友的邀請,去談?wù)勅松硐搿瓪G你拉我手干嘛?”

  “怎么?你與我不能談人生理想嗎?!”

  看著宋君君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太子知道她沒說實話,氣到捏緊了拳頭,又不舍得責(zé)打宋君君,便揚言:

  “我不會動你,但我可以封了得心院,讓你那所謂的朋友無處可去。”

  這句話算是踩了宋君君的死穴了,洛生本來就可憐,還要受這般無妄之災(zāi)嗎?她怒道:

  “無處可去,那我就把他接過來,反正我們家還有幾間空房……疼!”

  “宋君君!”太子簡直氣到了極點,不自覺地捏緊了宋君君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一手捏著她的后脖頸,道:

  “今夜你便搬到東宮去。沒我的命令,哪兒都不許去!我看你還怎么到處去覬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他們是我的朋友,什么不三不四?你若是瞧不起,那你別瞧?。×壕龔?fù)你又在胡鬧什么?”

  “到底是誰在胡鬧?”太子看著眼睛發(fā)紅的宋君君,終于是不忍心責(zé)怪她,只得松開她的手,替她揉著發(fā)紅的手腕,言語中竟帶了幾分委屈: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心意,你一早便知。如何不肯對我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宋君君看著太子的眼睛,漸漸地,聲音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痛,你別揉了……”再揉下去,她怕是心都要跟著跑了。

  “是南風(fēng)館的公子好看,還是我好看?”

  冷不丁的,太子忽然問她。

  宋君君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的眼圈微紅,他是在吃醋嗎?

  “嗯……都好看?!边@是宋君君平心而論的實話。確實都好看,不一樣的好看。

  “我非要你選一個出來……”太子欺身而上,輕而易舉地就制住了宋君君的雙手,逼迫她直視自己,“你好好看看,到底是我好看,還是南風(fēng)館的公子好看?”

  宋君君自知她打不過太子,外面又都是東宮的侍衛(wèi),便順從地說:

  “你放開我,我便告訴你?!?p>  太子若是放開她了,她就趁他不備,迅速躥出去。

  “你先說,我再考慮是否放開。”太子壓根兒不上她的當(dāng)。

  宋君君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問題,躲是躲不過去的了。

  她仰面看著他,乖巧笑道:“太子天潢貴胄,和南風(fēng)館的庸脂俗粉比,豈不是自降身價?”

  “架不住,有的人,她放著仙露瓊漿不要,定要去欣賞庸脂俗粉?!?p>  太子邪笑著,陰陽怪氣宋君君。

  “太子殿下你說的不會是我吧?我可是我們宋家出了名的高審美!連我養(yǎng)的豬,都是特地挑的雙眼皮都豬呢!”

  宋君君不經(jīng)意間逗笑了太子,他剛一松力,宋君君便掙脫開來,坐正了身子,恭維道:

  “平心而論,還是梁君復(fù)要好看些?!?p>  太子見她掙脫了,也不惱,但心里卻還記掛著她跑去南風(fēng)館的事。

  “怎么?不稱呼我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沒有梁君復(fù)好看?!彼尉兄?,眼睛一眨一眨的,道。

  在宋君君這里,太子像只小狗,要順著毛捋,逆著的話,容易被他咬。

  宋君君的笑容消弭了太子那點兒僅剩的脾氣。

  “真拿你沒辦法。”太子搖搖頭,伸手去撫宋君君的臉龐。

  太子知道,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靠近,只是內(nèi)心還沒有完全接納他。

  “能告訴我嗎?你去南風(fēng)館,是為了欣賞男人的嗎?”太子的話雖平靜,但宋君君仍是聽出了其中的酸味。

  “不是有慎言跟著我嗎?她沒在窗戶外頭聽到?”宋君君偏過頭去,道。

  “你從前說,不喜歡自己毫無私隱,整日活在他人的監(jiān)視之下。于是,我后來便叫慎言暗中保護你的時候,適當(dāng)?shù)亓粜┚嚯x。她只需要保證你好好活著就行。”

  “我還能不好好活著?”宋君君滿不在乎地嘟囔著,心中卻有了動搖。

  抱怨自己整日活在監(jiān)視之下的話,是宋君君策劃成瑜私奔時,故意與太子發(fā)生的爭執(zhí)。那時他還在為太后過世的事情憂心?,F(xiàn)在想來,宋君君倒有些自責(zé),自責(zé)自己在梁君復(fù)仍舊傷心時,要為了自己的私事,故意跑去和他吵架。

  罷了,那她便告訴他實情,以此彌補吧!

  “我去,是為著嶸王妃的事情……”宋君君將嶸王妃懷疑嶸王與男妓有染、自己跑去找洛生證實的事情告知了太子。

  太子聽著,眉頭越皺越深。

  “梁子襄不至于如此。嶸王妃那邊,你沒什么事情,便不要與她接觸了。”

  “她也是個可憐人啊。洛生不至于撒謊吧?”宋君君以為,是太子不相信洛生的話。

  太子拍了拍宋君君的手,緩緩道:

  “這個女子并不簡單。洛生的話不假。也許,她的確適合皇家,可是,我一直不喜歡這般虛偽的人。她為著可能成為太子妃的風(fēng)光嫁與子襄,又為著權(quán)柄四處為子襄牽線奔走。這樣的人,功利心太重,什么都可以舍棄?!?p>  “你一直要我與她保持距離,是不是與朝政有關(guān)?”宋君君回想著太子一直以來對嶸王妃的態(tài)度,以及提醒她的話,心中實在有疑問。

  太子握著宋君君的手一頓,又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

  “葉家,也是老臣。禮部大多都是葉家的門生。他們雖低調(diào),但也不容忽視?!?p>  只這一句,宋君君便隱約猜到了幾分。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來日繼承大統(tǒng),有些老臣,是不可避免地不能留了。

  她不想去管朝堂的事,那么說不管,就絕對不會再好奇半分。

  “好。你別再說了,我配合你就是。”

  太子有些意外,可宋君君的眼神格外堅定。他知道,她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左不過嶸王夫婦的姻緣也到頭了,她甚至之后可以不見嶸王妃,只見一見嶸王,他們兩人這婚,也一定離得成。

  宋君君的心中又生一計。

  “殿下,大理寺差人來報,又出了人命案子?!鄙鞴碌穆曇粼陂T外響起。

  “又?”宋君君疑惑地看向太子,“什么叫又?又誰死了?之前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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