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補上的婚禮
“我以后都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了,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都成。”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p> 為了上床睡覺,匡子晟一臉虔誠。
謝瑾萱抱著枕頭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將信將疑。
“那,成衣鋪的事?”
“我同意,阿萱設(shè)計的衣服特別漂亮,銷量也那么好,我贊成女子穿著上的進(jìn)步。”
他記得,謝瑾萱說的,好像就是進(jìn)步這個詞。
謝瑾萱點點頭。
“那,花葫蘆的嫁衣?”
“花葫蘆是皇帝的側(cè)妃,我管不著別人媳婦的。再說了,阿萱親手制作的嫁衣,她不穿我才會生氣呢。不會阻撓,不會阻撓的?!?p> 謝瑾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澳牵优c男子享有同等婚姻嫁娶地位的事呢?”
“當(dāng)然也是聽阿萱的?!?p> 哎?不對啊,他剛才答應(yīng)了什么?
匡子晟唰的跨步走過去,坐在謝瑾萱身邊?!鞍⑤妫銊倓傉f什么?”
謝瑾萱扔掉手里的枕頭,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笑得像一只得逞的小狐貍。
“阿晟,你可是答應(yīng)我了,不許反悔哦。來,夫君,我們就寢吧。”
接下里,匡子晟大腦一片空白。
去他的狗屁嫁娶地位問題,他要與媳婦共同探討生娃大計了。
夜色深沉如水,公主府內(nèi),也是一片旖旎之色。
折扇挑著黃浦鑲的下巴,黃浦鑲眸色醉人。
“殿下,我來了?!?p> 自從青澤被選上后,一直留在公主府內(nèi),當(dāng)夜就伺候了黃浦鑲就寢。
兩人日日在屋內(nèi)沉淪。
房頂上,瓦片被輕輕合上。
柴辛幾個起落掠過房檐,回到王府內(nèi)。
咚咚咚。
“王爺,王妃,屬下差明白了。那個青澤,本是花樓的一名小廝。公主選上他,皆是因為......”
“滾!”
嘭!一個枕頭重重砸在門上。
帳幔之中,匡子晟的臉黑成了碳。
他褲子都脫了,被這傻貨給嚇了一跳。
謝瑾萱笑翻了,捂著肚子彈著腿,眼淚都溢出來。
門外的柴辛滾了,屋內(nèi)的氣氛卻變了。剛剛是謝瑾萱主動撩他的,現(xiàn)在他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小皇帝迎娶側(cè)妃,朝中諸位大臣都去進(jìn)宮喝喜酒熱鬧熱鬧。
這其中還有垚舜國派來的使臣。
謝瑾萱被黃鸝扶著,緩慢的挪著碎步來到屬于她王妃的位置上,也就是匡子晟的身邊坐定。
匡子晟手里端著個酒杯,笑瞇瞇的。
謝瑾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捏起酒杯先是仰頭灌下。然后湊過去說道:“匡子晟,你有種,給我等著!”
這么重要的日子,害的她想多走幾步去看看花葫蘆都做不到。
能出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程度上的努力了。
要不是有黃鸝攙著她,她走兩步路腿腳都是軟的。
“我當(dāng)然有種了,你這塊地啊,怎么還不發(fā)芽?不是說,要給我生雙胎的嗎?”
謝瑾萱又是一口酒下肚?!吧鷤€錘子。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zhǔn)...唔?!?p> 謝瑾萱嘴里被塞了個紅豆糕。
迎娶側(cè)妃的禮儀很簡單,也沒有什么拜堂成親之說,在大臣面前點個卯,花葫蘆就被送入后宮了。
黃浦銘酒都沒過三巡就溜了,說什么不勝酒力,諸位請盡興之類的話。
謝瑾萱嘆了口氣,還是年輕氣盛啊。
有點小孩子耍心眼子糊弄大人的錯覺。
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那小子急慌慌的跑到后宮干什么去了。
倒是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有些迷迷糊糊的。
“阿萱,我們回府吧?!?p> “好?!?p> 她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府的,被馬車晃悠的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到王府內(nèi)一片艷紅。
廊柱上的紅綢紅花,房檐下的窗子上的大紅喜字。
還有站在兩旁拿在手里的一盞盞玉兔燈。
這是,在做夢?
匡子晟松開了扶著她的手,將她交給了黃鸝和阿洛。
謝瑾萱被扶到屋內(nèi),看見桌子上攤著一件和花葫蘆穿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的嫁衣。
黃鸝和阿洛綁著她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將紅色嫁衣穿上了身。實話說,她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下都覺得衣服有些緊。
想一想也是,花葫蘆身材嬌小,她穿上,可不就是不合身嗎。
難不成,是她在給花葫蘆做嫁衣的時候,也希望自己能穿上,所以做了這個夢?
黃鸝點燃桌上的紅燭,阿洛擺好四菜一湯還有小酒,兩人退了出去。
謝瑾萱坐在桌邊,望著那幾盤用紅色盤子裝著的菜都是重影的。還有酒壺和酒杯,怎么好像要倒似的。
吱嘎一聲,房門被再次打開,匡子晟一身紅衣的走進(jìn)門。
她從沒見過匡子晟穿紅衣,真的有點驚艷。
紅衣的他好似褪去了所有的鋒芒,溫潤了不少。就連膚色都白皙了,有些想捏。
“阿萱?!?p> 謝瑾萱笑瞇了眼。
果然心里還是有失落的嗎,居然夢到自己和匡子晟成婚的場景了。
“阿晟,在夢里見到你,我很高興?!?p> “這不是夢?!?p> 匡子晟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阿萱,這是我欠你的婚禮。是我們的婚禮?!?p> 他將一只手懸空握著,然后在謝瑾萱的眼前展開。一顆玉兔吊墜出現(xiàn),在半空蕩來蕩去。
謝瑾萱盯著那顆玉墜,想起了在杏花寨丟的那一個。
不過仔細(xì)看,這顆玉兔雕琢的可沒有上次那個圓潤好看,甚至還有點丑。兔子眼睛都不對稱,兔子腿也是一長一短的。
“我知道這個丑了些,我已經(jīng)盡力了。”匡子晟有些尷尬的將玉墜塞進(jìn)她的小手心里。
謝瑾萱看著手心的白白兔子,有些醒酒了。
兔子,竟然是他親手雕刻的?!
“我們該喝交杯酒了?!?p> 像是害怕謝瑾萱看那只兔子的瑕疵看的太認(rèn)真,匡子晟急忙轉(zhuǎn)移注意力,端起酒杯。
謝瑾萱咧著嘴笑,笑得特別得意,特別滿足?!澳銕臀掖魃??!?p> “這么丑的兔子,別戴了吧?!?p> 帶出去讓人看到了,不是丟人嗎。
“不,我要戴?!?p> 她扭了扭腰撒嬌,誰成想腰間的衣料撕拉一聲,裂了。
這時候謝瑾萱才注意到,布料的縫合處有多粗糙。線頭都在外頭就不說了,針腳還稀稀拉拉。
等等,這可不是她做的那件。
她做的,可沒有這么拿不出手。
她抬眸,盯著捂臉的男人,笑嘻嘻的湊過去,坐到他的大腿上。“喂,攝政王殿下,你別告訴我,這衣服是你做的?”
“不是我?!?p> “不是你,難道,是古奇?”
“他會做衣服,你也太抬舉他了!再說了,本王夫人的嫁衣,哪里輪的著他欠手欠腳。”
“哦~我明白了。我們英明神武的攝政王殿下,害羞了?!?p> 在匡子晟尷尬的耳朵都紅了的時候,謝瑾萱突然抓起他的兩只手來看。
手指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shù)。
有些看起來是針眼,有些看著像是被刻刀劃傷的。
她的男人,怎么這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