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到底是誰不講理?
‘小6,你在嗎?我是不是瞎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宿主,你不是瞎了,你是身在麻袋里】
麻袋里?!
她不是在門口偷聽......
好他個臭和尚!不就是聽他說幾句悄悄話嗎,竟然狠心把她給裝進麻袋里!
“臭和尚,放我出去!”
“喂,有沒有人呀?放我出去!”
麻袋的外面是一間幽黑的柴房,柴房緊挨著的就是一面高墻,高墻的外頭是一個小巷子。
在謝瑾萱喊破嗓子的時候,墻外終于有經(jīng)過的人聽到了她的呼喊聲。
經(jīng)過的是一對小夫妻,他們挎著籃子,應(yīng)該是剛從街上買菜回來。竹籃里面放著白菜和芹菜,隱約還能看到菜葉子覆蓋下藏著幾頭大蒜。
“當(dāng)家的,你可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
“聽到了,是個姑娘家的聲音,好像就在這個院墻里面?!?p> “這處宅院不是剛剛被人買下嗎?怎么就出現(xiàn)了姑娘被綁架的事情呢,我們要不要報官?”
“不要多管閑事,這都是有錢人家的事情。即使報了官,他們出點錢,官府也不會深究的。反而咱們?nèi)サ米锪巳耍缓脮莵須⑸碇??!?p> “可是那個姑娘,你聽聽,嗓子都喊啞了,一定是被他們綁來的。”
“走吧走吧,別聽了,這不是咱們能管的事......”
高墻之內(nèi),柴房之中,麻袋里頭,嗓音沙啞的謝瑾萱放棄了掙扎。
她聲嘶力竭喊了半天,小6看不下去了,告訴她一個真相:把她裝進麻袋里的,并不是小和尚渡邊。
‘不是小和尚,難道是那什么王子,瓦拉歸?!’
【也不是瓦拉歸,是一個你沒見過的人】
‘他長什么德行?你有他的照片嗎?’
【他把你扛走的時候,小6已經(jīng)掃描到了他的照片,你要看嗎?】
‘我不想看的話,我問你干什么玩意兒呢?!趕緊的,我要被麻袋憋死了!’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和小6這個系統(tǒng)智能機器人對話,有點無語。
可等她耐著性子看到小6投射在腦海里的影像的時候,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掃描的是什么東西?!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的樣子,只露兩只眼睛!
這誰能看出來長什么鬼樣子?
‘你也不知道這是誰?!那你告訴我,你拍這張照片的意義在哪呢?’
【宿主,你不能不講道理。小6問了你要不要看?是你自己說要看的】
謝瑾萱:“......”
躺在麻袋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6聊著天。
雖然和小6聊天很生氣,但從小6的談話中還能獲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她見過的人,小6的系統(tǒng)里都會儲存所見之人的圖像.
如果謝瑾萱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的話,系統(tǒng)里也會儲存這個人的姓名及其他的信息。但如果謝瑾萱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也沒見過這個人的長相的話,系統(tǒng)對這個人是沒有任何資料的。
也就是說,系統(tǒng)獲取資料的方法就是謝瑾萱的認(rèn)知層面。
她遇險的關(guān)鍵時候,系統(tǒng)從來都幫不上忙。
美其名曰:生存的路,要靠她自己走。
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里,就樹立了無數(shù)的未知敵人。她哪知道這次把她裝進麻袋的到底是什么勢力里的人?!
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和謝家的那處神秘寶藏有關(guān)系。
謝鴻!
有消息說,他還活著。
也有消息說,她謝瑾萱根本不是謝鴻的親生女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謝鴻就是坑她的那個罪魁禍?zhǔn)?!此仇不報非女子?p> 她一定要找到謝鴻,跟他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宿主,非常抱歉。由于你長時間沒有獲取友情值的進步,所以被認(rèn)定為消極狀態(tài),請接受懲罰】
滋啦啦......
謝瑾萱思索的狀態(tài)被強行打斷,一股強橫的電流透體而入,令她渾身痙攣青筋暴起。
她只覺得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一般的難受,就像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五臟六腑也抽搐著,讓她不受控制的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在意識消失之前,她聽到了小6的最后一句提醒【這次危機也是對你和目標(biāo)人物的一次友情考驗,三日之內(nèi),他若是來救你,友情值提升10%】
謝瑾萱根本就沒有機會在腦海里詢問小6,如果小和尚不來救她怎么辦?
是再被系統(tǒng)懲罰一次電擊?還是被抓她的人嚴(yán)刑拷打或者滅口?!
三個月來她和小和尚的友情沒有絲毫進步,也怪不得她啊。實在是那個小和尚的心太過堅硬,無論她怎么獻殷勤的討好,或者以真心相待,小和尚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
小6還說她不講道理,分明就是小6不講道理!
給她選了這樣的一個目標(biāo)人物,讓她去強行與人家交朋友,明明就是為難她!
她都被人裝進麻袋生死未卜了,小6居然毫無感情可言的對她進行電擊!
真是沒有人性的系統(tǒng)!
柴房內(nèi)恢復(fù)寧靜之后,有幾道腳步聲疾馳而來。
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人推開,麻袋上捆綁著的繩子也被解開。
“嚇我一跳,這女的怎么了?!怎么還口吐白沫了?她不會是有什么病吧?”
“說不好,趕緊退后!咱們經(jīng)過的那個小鎮(zhèn)上不是傳言很多人得了瘟疫嗎,這女的不會就是瘟疫吧?”
腳步退后挪動的聲音響起,進來的兩個男人聲音也開始打顫。
門外傳來催促聲讓兩人快點,他們卻一個比一個速度快的沖出了柴房的門。
外頭的人聽說麻袋里的謝瑾萱口吐白沫,類似于瘟疫的時候,從懷里掏出個帕子,捂上口鼻親自走進來查看。
在見到謝瑾萱的模樣之后,來人也捂著口鼻,退后了幾步,皺起眉頭,滿臉嫌棄的神色。
“公子,這怎么辦?”
“先將她扔這,把門封了,任何人不準(zhǔn)靠近。”
“是?!?p> 柴房的門重新關(guān)起來,外頭稀里嘩啦傳來上鎖的聲音。
這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在穿過柴房之外的那道拱門之后,是寬闊的花園。
花園內(nèi)有幾條曲徑通幽的鵝卵石小路,領(lǐng)頭的男子將手里的帕子隨手扔在草坪上,大步朝著左側(cè)的那條小路而去。
其他人四散開來,去忙自己的事情。
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一路疾行經(jīng)過一道道拱門,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
人未至,聲先至:“父親,父親不好了!那丫頭好像得瘟疫了,父親?!”
書房內(nèi)正在獨自下棋的中年男人眉頭皺起,將手里的黑子扔在棋盤上。
“喊什么喊什么,你爹我好的很!說了多少次了,怎么性子還是這么不沉穩(wěn)!”
白袍男子大步跨進門,還是那句:“那丫頭好像染上瘟疫了!”
“什么?瘟疫?!那還不趕緊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