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師弟師妹可愿來我星峰一聚?!蹦侨耗贻p弟子中心的一個青年男子向姜雨弦與姬紫月二人邀請道,顯然是看上了她們的天賦,但李若愚當前,不好講明,若二人去了星峰,再由峰內長老來與老人交談,不怕他不答應。
“不必。”姜雨弦毫不猶豫拒絕,青年男子輕輕點頭,又看向姬紫月,至于葉凡,則是被他們無視了。
姬紫月?lián)u頭,至此旁邊的一些弟子都臉色發(fā)黑,低聲討論。
“天賦高又怎么樣,沒有傳承,遲早被我們甩在后面?!?p> “哼,九階天梯年久失修,他們根本沒有什么天賦?!?p> 眾人都是修士,都聽得一清二楚。
“告辭。”年輕男子寒聲道,向老人行了一禮,而后一行人御虹而去,消失不見,拙峰冷清下來。
“唉?!崩钊粲迖@息,他哪里看不出來星峰眾人的意思,只是不想計較,但也為三人嘆息,害怕他們在此浪費了光陰。
很快夜幕降臨,天穹上星光如水,灑落而下,前方的山峰被無盡星輝籠罩,看起來縹緲高遠,朦朧一片。
這是星辰的偉力,浩瀚玄妙,讓三人都有些驚訝。
李若愚站在拙峰之巔,道:“那就是星峰的傳承,以漫天星河為本源之力,修煉到極致境界,甚至可以讓星輝入體,成就非凡,戰(zhàn)力無雙?!?p> 太玄門屹立東荒上萬載,而星峰能在門內一直鼎盛如初,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更何況還有狠人一脈隱匿在其中,讓姜雨弦很是好奇,若有機會,她會進入其中一探。
“我相信拙峰傳承不弱于星峰,會再度興盛起來?!比~凡雖然也對星辰的偉力好奇,但還是堅定相信傳說中的仙術。
“前輩,到底怎樣才能讓傳承重現(xiàn)呢?”姬紫月上前攙扶著老人,眨著皎潔的大眼睛詢問道。
李若愚搖了搖頭,道:“整座山峰都是經文,唯有拙峰大放異彩,光華沖天,才意味著傳承再現(xiàn)?!?p> “難道非要如此嗎?”葉凡不怎么相信,看了姜雨弦一眼,心中認為她或許會有辦法。
“萬載以來,只出現(xiàn)過一次意外,一位前賢曾經在傳承未現(xiàn)時,得到了秘術的修煉方法,最終成就堪比上古的大能,法力蓋世?!崩钊粲迖@息。
“那位前賢是怎么得到的?”姬紫月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誰也不知。他臨終前,只說了十二個字。”
“哪十二個字?”
“大成若缺,大盈若沖,大巧若拙......”
最終,老人離去,孤身進入一片殘破的殿宇,留下三人在拙峰之巔。
“既然來此尋找九秘,你不會沒有準備吧?”姬紫月看向姜雨弦,眼神狡黠,問道。
“自然。”
葉凡與姬紫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豎起耳朵。
“什么準備?”
“我不是說了嗎?”
“?”二人都有些犯迷糊。
“就是自然啊,拙峰的傳承是自然之道,感悟自然就能得到秘術?!苯晗倚Φ?,而后離開了拙峰之巔。
她沒有什么心理負擔,找到了一處清凈的林地,感受著安寧的氣息,久違地真正睡著了。
然而在拙峰之巔,葉凡沉默,姬紫月不語,李若愚老人的十二個字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此刻更是覺得玄乎,紛紛用神識探尋拙峰,想要找到不尋常之處,折騰到了深夜才休息。
第二日臨近正午,姜雨弦睡醒,日光斑駁的照在她臉上,渾身都暖洋洋的,一切都舒適愜意。
“呱呱呱”
一只烏鴉落在樹枝上,呱呱大叫,破壞了安寧的氣氛。
捻起一粒石子,彈指射去。
“啪”
烏鴉躲開,石子射穿古樹。
“嗯哼?!苯晗姨裘?。
再次回到山頂,姬紫月不見蹤影,葉凡在燒烤一只野兔,油脂落在火堆發(fā)出哧哧的聲響,陣陣肉香傳來,讓她口齒生津。
“此峰的烏鴉肉質鮮美無比,滋味無窮?!苯晗疑锨?,也坐到了火堆旁。
“烏鴉?”
姜雨弦指了指遠處一顆古樹,上面有一只烏鴉,呱呱大叫。
“古藤老樹,老鴉棲居,殘桓斷壁,野兔竄走,真是......”葉凡無語,撿起一塊石子,準備射落那只烏鴉。
就在此時,有人嘲諷道:“主峰之巔,最為圣潔所在,乃是傳承重地,如今卻塵火燃起,俗肉飄臭,唯有拙峰獨一份吧?!?p> 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衫,看起來十分傲氣的青年,駕馭神虹降落而下,頭顱揚得很高,皺眉看向火堆。
“怎么,饞了,想吃?”葉凡兩字一頓,面帶挪揄,輕飄飄說道。
藍衣青年沒有想到,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居然敢這樣頂撞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大膽!主峰之巔,豈容你等褻瀆,可否知罪?”
“我說你是誰啊,哪鉆出來的?!比~凡漫不經心,沒拿正眼看他,自顧燒烤兔肉。
“莫名其妙?!苯晗覐幕牟萆钐帞z來一只野兔,剝皮去臟,架在火堆上燒烤。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藍衣青年走上近前,俯視二人,像是要噴火,道:“主峰怎能生起凡火,讓俗肉飄臭......”
“啪”
姜雨弦看都沒看他一眼,凡火熄滅,道火燃起,溫度高得駭人,兔肉卻沒有化為飛灰。
殘破殿宇內,李若愚老人看了她一眼,但又沉寂了下去。
葉凡嚇了一跳,但面上仍然隨意,不斷在火堆上翻轉兔肉,嘴巴不饒人,道:“香噴噴的兔肉,如果是俗臭,你那一身細皮嫩肉是什么,臭皮囊嗎?”
藍衣青年本來是隨口諷刺一下,并沒有其他想法,想不到二人毫不懼怕,還挑釁他,當下怒意涌起,伸腳就要踢滅火堆,踹翻兔肉。
“當”
葉凡出腳抵擋,碰撞出了金石般的聲音。
“你......膽大包天!我要將你拿下,送至天刑崖!”藍衣青年冷笑,伸手抓向葉凡脖頸。
“等一等!”葉凡攔住了他,向遠處的破敗殿宇內喊道:“李若愚前輩,拙峰乃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其他主峰的弟子能否管束我等?”
“除卻掌教和太上長老外,其他主峰無權過問,一切由我自己做主?!崩先说穆曇魝鱽恚啪疅o波。
“這么說來,你擅闖我拙峰重地,犯下了不赦之罪啊?!比~凡的力量強橫無比,輕輕松松拂開了藍衣青年的手。
“你......”
藍衣青年話還沒說出口,葉凡就撿起一塊殘破的石板拍了過來。
“擅闖拙峰重地,膽大包天,有辱太玄,理應當誅!”葉凡扣上大帽子,右臂掄圓,連續(xù)拍下,將其徹底砸懵,鼻血四濺,口水橫飛。
“啪”“啪”“啪”
連續(xù)三下過后,藍衣青年被活活拍暈了過去,鼻口竄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