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冷蜥恐懼騎士
馴獸師們把裝有鉚接結構的黑鋼銅邊蜥鎧的箱子打開,有序的給冷蜥穿戴盔甲。先在后腰披上鎖甲,用來保護臀部。然后安裝頭鎧、頸鎧、胸鎧、腿鎧、足鎧、爪鎧以及尾鎧。最后在腰部披上編織著家族徽記的絲綢,套上鞍具和韁繩。
達克烏斯在旁邊看著,尋思道:“真特么麻煩,老太太穿棉褲,一套又一套,居然還有爪鎧。”
搞好了冷蜥的鎧甲后,馴獸師們協(xié)助達克烏斯和塔凱亞兩兄弟穿戴甲胄。
“弗拉奈斯!”
“大人!”
“可戰(zhàn)否?”
弗拉奈斯用盡全身的力量吼叫道:“可!”
達克烏斯仰天長笑,笑的是那么詭異,那么不可捉摸。
冷蜥恐懼騎士穿鎧的步驟比冷蜥還要繁瑣,還得有所謂的杜魯奇儀式感。
先穿黑鋼鎏銅全包腿鎧和尖頭鞋甲,依舊是哥特式風格,燧發(fā)手槍裝在右腿外側(cè)的皮袋里。冷蜥智力相對底下,騎士通常用鞋尖踢擊冷蜥的腹部,或者用槍的纂部擊打,以此來控制冷蜥。至于韁繩?韁繩就是讓騎士的手有個放的地方。
達克烏斯原本披著一件外紫內(nèi)絳的貴族絲綢長袍,再披上達拉科伊,號稱『對抗死亡的力量』,其實就是里面縫制柔軟皮革的鎖甲長襯衫,鎖甲長度到達手臂肘部,至于是什么皮質(zhì)?達克烏斯也沒敢問。
再在長袍外面穿上開衩鎖甲裙,穿上黑鋼鎏銅雙面胸鎧、護喉鎧以及肩鎧,小臂上佩戴倒刃連體包手臂鎧。倒刃及其夸張和堅固,可以捕獲敵人的武器或近身戰(zhàn)斗用來擊打劃刺敵人。
頭盔是由不同的部件所組成,遵循典型的杜魯奇形制,月翼向后夸張飛起。
最后,腰上系上綁帶,同時佩戴上貴族曲劍、梅瑟刀以及刺刃,冷蜥恐懼騎士佩戴武器的數(shù)量象征著自身的貴族地位。達克烏斯有佩戴兩把武器的資格,而塔凱亞兩兄弟則沒有。
貴族曲劍也被稱為『奪魂者』主要用于貴族之間的儀式性戰(zhàn)斗和決斗,儀式性戰(zhàn)斗一般發(fā)生在貴族宴會的時候,用來助興,烘托氣氛。
正式?jīng)Q斗時候刺刃和貴族曲劍一起上,刺刃用來對頸部或四肢進行麻痹打擊,用法及其講究,如果不能在對方死前用刺刃將對方固定并處決,將會引起觀眾不滿。刺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剝皮。
馴獸師充滿儀式感的打開一個精致盒子,里面放著五個像首飾一樣的符文鉤子,它們會懸掛在盔甲外面,位置各有不同,代表著一名冷蜥恐懼騎士的忠誠、戰(zhàn)斗榮譽及家族。其復雜程度堪比中世紀的紋章學,這種符文鉤子被稱為『靈環(huán)』,平時也可以佩戴在耳朵上,杜魯奇相信這玩意能驅(qū)散居住在納迦羅斯的惡靈。
達克烏斯尋思道:“神特么納迦羅斯惡靈,惡靈是個什么玩意?再說納迦羅斯還有比杜魯奇更邪惡的存在?”
不用在馴獸師的幫助下就能翻身騎上冷蜥,因為杜魯奇的盔甲及其輕便,甚至可以來段哥薩克舞,只要不踩到袍子和開衩鎖甲裙。
接過連發(fā)手弩和鷲形黑松木包鋼盾牌,杜魯奇盾牌的形制也千差萬別,盾牌上面刻有不同的徽記,代表軍團、城市及家族等等。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極具攻擊性,盾牌底部通常有一個尖刺,可以用來刺擊或釘住敵人的腳面。
再接過『噬魂者』,就是冷蜥恐懼騎士用的騎槍。長槍尖部形狀各異,但是槍尖和槍身連接部必須有絲綢長絲帶或者三角旗,符文繡在絲帶上,宣稱騎士對馬雷基斯的奉獻,騎士為他服務的偉大事跡,及騎士家族及祖先的崇高歷史。
說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就搞定了。
達克烏斯對著馴獸師陰鷙冷笑道:“去北邊,找一個村子,叫什么阿什么玩意來著?”
弗拉奈斯補充道:“大人,阿維尼翁?!?p> “對,阿維尼翁,找到它!”達克烏斯說完看了眼那兩個騎士,惡毒的說道:“善變的我又改變了主意,一會把他倆帶上?!?p> 說是試練,其實就是一個海盜團伙,哪有登陸了就補充淡水的道理,達克烏斯這名權貴不要面子的嗎?
阿麗莎騎在她的黑暗飛馬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齊裝整備的達克烏斯,那飛馬還是地獄之災家族族母安娜薩拉贈送的術士畢業(yè)禮物。
杜魯奇士兵們整裝列隊在達克烏斯身側(cè),羨慕渴望的看著他。
“贊美凱恩,今晚會是個好日子!出發(fā)!”
“杜魯奇!矛與盾!”
林子出奇的寂靜,莫爾斯里布慘綠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樹梢上貓頭鷹的梟叫聲消失了,狗獾和狐貍停止在茂密的灌木叢中覓食,甚至蟈蟈和蛐蛐的叫聲也奇怪地消失了??諝庵袕浡还煽謶值奈兜?,林子中的居民能察覺到這一點,并明智地決定今晚別出來活動。刺鼻的煙味在林子上空飄蕩。如果仔細聽,還會聽到從遠處的風中傳來恐懼與絕望的叫喊聲。
突然,一個小男孩從灌木叢中沖了出來,這可怕的寂靜被打破了。
男孩在奔跑,他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他怦怦直跳的心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但他并不在意。仿佛一雙用恐懼編織的雙手錮住了他脖子,男孩在灌木叢中奔跑,完全不理會拉扯他的藤蔓和會刺進手臂上的樹枝。雖然他沒有意識到,但眼淚還是從眼中不停的流下來,溫熱的感覺從腹股溝處來并沿著褲腿向下蔓延。
男孩毫無預兆地被絆倒了,腳踝傳來一陣劇痛。他跌倒在地,手掌上的皮被蹭破了,他發(fā)出一聲沮喪的尖叫,不顧傷勢掙扎著站了起來。然而,當他試圖將重量放在受傷的腳裸時,他的尖叫變成了痛苦。他歇斯底里的咒罵著,如果腳踝扭傷或骨折,他將如何擺脫困境?當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時,回頭看了一眼。他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松了口氣。也許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也許他還有機會逃出生天?當他踉踉蹌蹌地向前走時,他的腳踝因痛苦而灼熱。
這些神秘的襲擊者是誰?他們?yōu)槭裁炊鴣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