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憐到司元閣時,已經(jīng)有男子垂頭喪腦地走出來了,旁邊弟子立馬抓住問道,
“兄弟怎么樣?拿到功法了嗎?”
男子低著個頭沒好氣的說,“這司元閣的功法認主,我還頭一次聽見功法認主的……”
“那么多功法沒一個認你的?”弟子驚詫說道。
“滾滾滾,就你話多?!蹦凶影抢_弟子的手,臉上無光,尋思著就你去也拿不到功法。
姜憐進入司元閣,一名老人坐在門口,攤出手讓姜憐交出腰牌。姜憐把腰牌遞給老人,老人看了一眼背后的篆字,在腰牌上劃一下,示意姜憐通行。
姜憐指了指自己詫異問道,“我可以進去?”
不是說司元閣,只有練氣層中期才可以進去嗎。姜憐一頭霧水,殊不知這是玄天宗的掌門峰主給單靈根特意開的小后門。
老人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趕緊進去,別耽誤下一個人進閣?!?p> 姜憐見此也不多說什么,連忙閃身進了司元閣。
司元閣書架上密密壓壓擺著各種功法,中間是一個寬闊的場地,有一些功法居然就那么懸浮在半空中。有弟子走向中間,身體也隨著漂浮在了半空,想要去抓取身邊的功法。
姜憐走到書架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功法,一個弟子斜瞥了一眼姜憐發(fā)現(xiàn)此女相貌極佳出聲提醒道,“書架上的功法都是些普通功法,是玄天宗從各地收集過來的,大多是凡階和黃階還不如玄天宗的基本功法,中間區(qū)域的功法更高也更難得,要去就去中間區(qū)域。”
姜憐還真不知道這些,向那名弟子道了聲謝。翻了幾本功法,姜憐發(fā)現(xiàn)書架上的確實都是些不入流的功法,其中有些功法缺陷極大。中間區(qū)域則是玄階,地階,天階功法等。
抬腳進入中間區(qū)域,姜憐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浮力,整個人便虛飄在半空上。周身的功法有些微動想要靠近姜憐,這時上方角落處一個黑漆漆的功法突然躥出來,十分迅猛向姜憐襲來,給姜憐腦門差點都撞個大包,在半空中踉蹌一下。
姜憐:“……”
拿到功法,姜憐整個人也就落在了地上,不甘地看向空中其他功法。實在是這黑漆漆的功法太過難看,似乎是一截斷骨被燒的熏黑邊緣還有破損,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功法。
其他人看到姜憐手中拿的功法憋笑憋得臉都成豬肝色了,先前趙毅和衛(wèi)塵拿到的功法哪個不是潔白如玉,篆刻清晰,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老家燒炕的柴火都比這強?!币幻茏有覟臉返湹馈?p> “要不說,我真以為她手里拿的是煤炭哈哈哈?!?p> “這姜憐運氣也是真不好,中間那么多功法偏偏整個最差的,那功法長得跟燒火棍似的?!笨礋狒[不嫌事大的一些弟子在那里揶揄。
姜憐黑著臉,不情愿地取出指尖一滴血滴在了黑黢黢的功法上,打算回院子再去查看功法內(nèi)容。
姜憐剛進屋就看到了床鋪上,擺放著一柄嶄新的長劍,登時沖散幾分破功法帶來的陰霾。姜憐心中一喜連忙拿起長劍舞了幾下,質(zhì)量比付氏兄弟的彎刀還要好。心道,這玄天宗的新生福利還真不錯,還送這么好的劍。
把長劍仔細包好放在一旁,姜憐剛想把斷骨扔在床上,又輕嘆了口氣。來都來了,有總比沒有強,再怎么不好也是她從司元閣拿出來的。
心神一凝,姜憐單手放在斷骨上面。不過片刻姜憐似乎不敢相信般瞪大眼睛,又把手放到了斷骨上面,神色緊繃心中低低呢喃,“居然是上古兇獸猙的寶骨……”
姜憐心生駭然,腦海里的圖像越發(fā)清晰,猙狀如赤豹,頭頂一角,背生五條羽尾,兩只眼睛宛若兩輪血月般,兇氣滔天。猙體內(nèi)符紋奧妙晦澀,姜憐參悟都有些吃力。
接連三天,姜憐沉迷參悟?qū)毠?,三天之?nèi)姜憐只吃了兩頓干糧,人卻越發(fā)精神抖擻。第四天姜憐呼出一口濁氣雙手結(jié)決,寒冰幻化的猙赫然浮現(xiàn),粗看樣子與普通赤豹并無區(qū)別,頭頂微微凸起,但卻比赤豹兇煞之氣更重。
手指微曲,猙的身影消散在半空,姜憐準備去一樓聽夫子授課,她的知識十分匱乏修仙界的藥草都認不全,她必須要盡快把這個短板補上。平山左殿一樓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影,大部分人早在年幼就有家族族老向他們傳授知識,像姜憐衛(wèi)塵家境如此貧寒的還是少數(shù)。大部分弟子都在二樓或者三樓修煉。
不出所料,衛(wèi)塵也在其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坐在角落里翻看,旁邊有個小紙袋裝著干糧。姜憐走過去,也取出一本書坐在一旁翻閱。
一道溫軟身影坐在旁邊,衛(wèi)塵剛想起身坐到別處,瞧見是姜憐又坐了下來。若有若無的清香飄了過來,衛(wèi)塵耳根微紅不是很自在,
“夫子講課太慢,看書可以快點?!?p> 姜憐點點頭,她也是這個打算,等夫子講完那得猴年馬月?還是自己看書快一點。
兩個人看起書來簡直跟兩尊雕塑似的,夫子上課他倆在看書,夫子宣布休息他倆在看書,別人上廁所聊天打鬧他倆還在看書。
如果不是倆人的手指時不時翻動書頁,夫子都懷疑倆人坐角落里睡著了。脖頸有點酸痛,姜憐活動了一下脖子,從布袋取出一塊青牛肉干掰給衛(wèi)塵。衛(wèi)塵微愣,反應過來什么意思,也從紙袋取出一張糙餅遞給姜憐。
姜憐一手抓著咬著糙餅,一手翻著書。給坐著聽課的弟子整得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懶散……
趙芊然和趙毅從樓上走下來,正巧看見姜憐和衛(wèi)塵兩個人坐在那里看書,模樣十分認真。
趙芊然眸光幽深狠戾,她通過傳訊玉簡把經(jīng)過告訴父王母后。父王居然要讓她不要和姜憐交惡,還要她向姜憐賠禮道歉。她堂堂趙國公主,讓她去和一個賤民道歉?讓她和一個賤民做朋友?趙芊然當時就受不了摔碎一地東西,哭鬧著去找趙毅。
還是趙毅向父王母后說明,二人已經(jīng)和姜憐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能除之后快。二人才放棄了讓趙芊然去道歉,轉(zhuǎn)過頭去召集心腹商討如何斬除姜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