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光影城是距離東潤楓景最近的一家24h營業(yè)的影院。
位于亮馬橋路,隸屬于新影聯(lián)旗下。
半夜時分的冬夜,即便是繁華的京城,街頭上也沒多少人。
燈火通明的影城門口,倒是有三兩成對的青年男女相互依偎。
要么從對面的酒店出來進影院,要么從影院出來進酒店,
反正目的很統(tǒng)一,就是研究藝術(shù)。
影城門前的臺階上,身穿厚重羽絨服的天仙一臉苦相。
拽了拽身邊的陳川,做賊心虛一般的開口:“我感覺要掉出來了,怎么辦。”
“你把拉鏈拉開,我給你整理一下?!?p> “你給我嘎,我就說你半夜叫我出來看電影就沒打好主意。弄個破dv搞偷拍,真有你的?!?p> 陳川絲毫不以為恥,嘿嘿笑著:“我是陳老師,愛好攝影。改天給你拍套杏干寫真?”
天仙本來就惱,見了陳川沒正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就是她還不知道愛攝影的陳老師的梗。
否則當場把陳川從臺階上推下去。
再把藏在自己胸前的dv狠狠拍在陳川的腦殼上。
順帶不忘啐兩口:愛拍你就拍個夠!
眼下嘛,還是老實整理衣服。
省的里面的DV真掉出來。
對,陳川要偷拍《無極》。
雖然美其名曰深入了解,反復(fù)研究。
但天仙堅定的認為陳川是打算散播《無極》盜版。
這事吧,其實犯法。
天仙非常鄭重的勸過,但陳川只說不做違法的事情,但該拍還得拍。
天仙只當陳川這是神智還被酒精麻醉,就準備先迎合他。
等到明天他醒酒再勸。
倒不是天仙多正義。
而是她知道這事不可能有太大的收效。
前段時間,因為《作家富豪榜》攪動風(fēng)云。
很多作家聯(lián)名上書請有關(guān)部門關(guān)注盜版。
治本是不可能的,我大華夏自有國情在此。
但治標應(yīng)付一下上級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注,還是可以做到的。
最近這段時間里,京城盜版圈可是哀嚎一片。
被抓進去的不下二百人。
沒進去的也瑟瑟發(fā)抖。
···
在緊張與忐忑的心情中,兩人終于進了影廳。
然后就更緊張,更忐忑了。
好在現(xiàn)在是半夜時分,售票員困的都快睜不開眼了。
全靠本能打票開門,
自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也終于讓天仙如釋重負。
新光影院有五個影廳。
兩個在放《無極》,一個在放《如果愛》,兩個在放《目中無人》。
果然,十二月的電影院姓陳。
一般來說,做壞事的都心虛。
下意識的想找偏僻角落躲避。
但陳川不一樣,他理不直氣也壯,直接就找視角最好的。
廳里的空調(diào)很足,陳川順勢脫掉外套,放在座椅把手上。
dv就放在袖子里,黝黑的鏡頭把《無極》收入其中。
陳川上一次看《無極》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基本記得劇情,只是有些細節(jié)需要再確認。
看了十幾分鐘,就覺得真沒勁。
是,張老師的顏值正巔峰。
但穿衣服的張老師不攢勁啊。
遠遠比不上不穿衣服。
更別說酒后穿著制服,躺在地上,一臉媚意的擺出極盡風(fēng)情的各種知識。
再者說,25歲就被各種開發(fā)的張老師,哪有18歲青春懵懂的小丫頭來的有趣。
陳川之前在家睡覺的時候是真的喝醉了。
但沒斷片。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剛醒的時候,曾一把把天仙給拽到懷里。
還記的自己曾上下其手,摸個痛快。
只是怕死不敢提。
甚至打算,要是天仙問責(zé),自己就裝傻充愣說忘了。
可誰想,天仙竟然沒提這茬。
陳川就知道這丫頭對自己其實是不排斥的。
眼下這靜謐的電影院里,聞著她身上的幽香,逐漸動了壞心思。
主要是當時手感真的好,只是時間太短,完全沒過癮。
得寸不進尺,那不成真寸了嘛。
就這樣,鼓起勇氣的陳川伸出手,輕輕攬住天仙的腰肢。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陳川解釋道:“你看周圍,這個時間來看電影的,都是情侶。
為了不被注意到,我們也得裝成情侶,否則肯定會穿幫。
你是演員,不會這點職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吧?”
天仙自然不信陳川的鬼話,明白這就是他為了占便宜而找借口。
可瞥了眼周圍,情況確實如陳川所言:都是情侶。
這些人里面,最生疏的也是女生把頭枕在男生肩膀上。
還有些根本就不看電影,一直忙著嘴對嘴拉絲呢。
還有更過分的,有個男生腿上蓋著外套。
女生在外套下不知道吧唧吧唧吃什么,反正男生一臉享受。
他們不知道影院有監(jiān)控嗎!
天仙別說看,她光是想想就羞恥的不行。
不管人家如何,整個影廳里,只有她跟陳川確實沒有一點情侶該有的樣子。
如果是平??措娪耙簿土T了。
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搞偷拍呢。
最怕的就是被注意到。
出于這樣的考量,天仙明知道陳川的壞心思,也只能對他的過分舉動聽之任之。
心中暗暗發(fā)誓,最多這樣!
要是他想更進一步,別怪我劉某人頭給你打掉。
然后陳川的手,就從衣服下擺位置探進去,放在小腹位置。
天仙一個哆嗦,主要是與自己肌膚之親的某人狗爪太涼了。
正要呵斥某人得寸進尺的不軌行徑,
就聽見陳川舔著臉說出厚顏無恥的理由:舉著胳膊太累,也冷,他先放衣服里歇歇。
等歇息好了,就拿出來。
歇你妹??!
天仙拳頭緊握,準備隨時把某人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就算下半輩子照顧他,也不能受眼下的委屈!
板著臉的天仙斜視陳川:“是不是只要我這次容忍了,你就會繼續(xù)得寸進尺?
就像在你家,你裝醉上下其手那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上下其手了?”
陳川耳朵很好,該聽的聽,不該聽的直接過濾。
天仙氣炸了,當即回懟:“當然、哈~”
天仙也不想答應(yīng),她也沒有答應(yīng)。
可她完全沒防備陳川這個狗東西的爪子,竟然在自己小腹上抓了好幾下。
有過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的肌肉被抓是非常癢的。
其程度要遠超腋下與腳底。
會讓人不能的調(diào)動全部精力去對抗、減緩這種感覺。
也正是因此陳川的奇襲,讓天仙到嘴邊的【當然不可以】,變成了【當然、、】
沒說完的話已經(jīng)不需要重新開口了,因為陳川粗糙的手掌已經(jīng)覆了上來。
輕輕一攥,就讓天仙忍不住的嚶嚀出聲。
整個人就像癱軟一般,依靠著陳川的肩膀。
陳川一臉詭計得逞的得意,天仙則是滿臉?gòu)尚摺?p> 還別說,他們現(xiàn)在真挺像熱戀的情侶。
其實天仙哪是嬌羞,她就是羞怒。
怒陳川的不要臉,明明還沒確定關(guān)系,就對自己做這種過分的事情。
但凡你表白一下,把關(guān)系確定,也不至于讓天仙這般生氣。
羞自己的表現(xiàn),明明被陳川如此對待,自己心中竟然沒有絲毫討厭的感覺升起。
甚至還有點竊喜。
仿佛很驕傲自己對陳川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其實天仙也明白,自己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jīng)對陳川萌生情意。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聽說陳川被人苛責(zé),就不遠千里趕回來陪他度過艱難時光。
只是情意存在歸存在,但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那么名正言順。
再想想影院其他人,甭管人家干啥,吃啥,人家好歹是情侶關(guān)系。
不能想,越想越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