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興奮地摸著雪狐光滑的長毛,歡喜地說:“豆豆和錦易一定特別喜歡它,太可愛了。”
心蕊也高興地說:“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一絲雜色都沒有的雪狐。小姐,它真是特別可愛呢?!?p> 心花突然耳朵一動,想要抽鞭子卻已經(jīng)來不及。她身形一晃,擋到了梅含笑的身邊,瞬間一支羽箭“噗”的一聲就射入了心花的腿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梅含笑一下子站了起來:“心花,你沒事吧?”
心蕊的人卻已經(jīng)竄了出去,可是她除了看到被人踩亂的雜草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心花的腿上扎著一根羽箭。她咬著牙,一下子把箭拔出。
梅含笑的眼里閃過一絲寒芒,心花這是替自己擋了一箭,剛才她被小雪狐給吸引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從心花中箭的角度看,那人射的方向正是她的后心。
梅含笑顧不得別的,她迅速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白色的粉末,迅速地給心花處理包扎。
心蕊沮喪地回來:“小姐,人跑了,什么都沒有留下?!?p> 梅含笑沒有說話,她拿起那支箭,仔細(xì)地審視,最后失望地嘆口氣。
這支箭太普通,普通到大宋國每一個用箭的人都可以毫不費(fèi)力地?fù)碛?,看來如果想從這支箭上找到線索,除非回到現(xiàn)代社會去查指紋。
是什么人要?dú)⑺??是林子衿還是伊娜,抑或還有別人?
另一邊,一個黑影跪在林子衿面前:“郡主,沒有得手,被她的丫環(huán)擋了?!?p> 林子衿怒道:“那豈不是驚了她?她們發(fā)現(xiàn)你了嗎?”本來想要一箭射死那個擋路的,卻沒有想到不但失手了,還打草驚蛇了。
黑衣人說:“沒有,我撤得快?!?p> 林子衿這才放下心來:“你快快離開,不要再露面。”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林子衿氣惱地一跺腳。她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有想到會功虧一簣。
梅含笑沒有死,那豈不是她林子衿還是得不到袁天佑?
她正氣惱間,就聽到伊娜公主的聲音:“福安,原來你在這里?!?p> 伊娜到了林子衿面前,還往遠(yuǎn)處看了一眼。她沒有看花吧,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影迅速地離去了。
林子衿趕忙露出笑容:“是公主啊,我剛才在追一只狐貍,沒有想到讓它跑了。”
伊娜點(diǎn)頭:“時間差不多了吧,你看到梅小姐了嗎?”
林子衿眼睛一閃:“沒有,也許她已經(jīng)回去了吧,不如我們也回去吧?”
伊娜看了一眼林子衿面前被人踩過的痕跡點(diǎn)頭:“行,時間差不多了,正好我們也看看梅小姐回去了嗎?!?p> 今天的圍獵很順利,皇上自己也獵到了兩只梅花鹿。唯一的意外是梅府的大小姐梅含笑的丫環(huán)受了傷,聽說是被箭射中的。
當(dāng)伊娜聽說了這個消息時,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看到林子衿時,那個離去的身影,她的眼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
林子衿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第二天的時候,梅含笑就把她告到了皇上面前。
林子衿有些吃驚,她沒有想到梅含笑這么快就認(rèn)定是她做的。
她起初有些發(fā)慌,可是馬上她又安下心來,那個人早已經(jīng)被她放走了,證據(jù)都沒有,她怕什么?
于是林子衿裝做委屈的樣子說:“皇上表哥,我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呢,我和梅含笑是朋友呢,不信您可以問娘娘,昨天我們還一起去打獵呢?”
皇上把目光投向旁邊坐著的伊娜,伊娜看著林子衿那期盼的眼神,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昨天我們是一起去的?!?p> 林子衿繼續(xù)委屈:“梅含笑,我一直把你當(dāng)朋友,你怎么會如此污蔑我?”
皇上把目光移向梅含笑:“梅小姐,你可有證據(jù)?”
梅含笑點(diǎn)頭:“有的,皇上,我有人證。”
“那就讓人證上來吧?!被噬习櫫嗣碱^。
林子衿怎么也沒有想到,梅含笑說的人證,正是被她放走的那個人。
不只如此,押著人證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一直心儀的袁大將軍袁天佑。
林子衿沒有想到,這人剛一出獵場,就被袁天佑的手下抓到的。因?yàn)榇巳说拿婵滋吧?,于是就以可疑之人的身份被扣了下來?p> 很快袁天佑就聽到梅含笑的丫環(huán)被人射了黑箭的消息,袁天佑怒了。
他經(jīng)過一晚上的嚴(yán)刑拷問,黑衣人沒有頂住。他供出自己是長公主府護(hù)院的身份,而對梅含笑下手的人正是福安郡主林子衿。
林子衿沒有想到自己家的護(hù)院竟然這么菜,不只沒有逃出去,反而還把她供了出來。
要不說林子衿就是一個無腦的草包女呢。她自負(fù)地認(rèn)為這個人的箭射的很好,一定會萬無一。,而且只要她把這個人放走了,找不到人證,那就萬事大吉了。
林子衿忘記了,她事先可以把人帶進(jìn)來,可是要想出去可就難了。要知道皇上出行狩獵,周圍的護(hù)衛(wèi)是非常嚴(yán)密的。
她還忘記了,如今的梅含笑的身份可不一般。她既是鎮(zhèn)國侯的嫡長女,又是未來的袁大將軍的夫人。這樣的身份,皇上不可能不重視。
當(dāng)然她更沒有考慮到梅含笑的侍女會忠心護(hù)主這一點(diǎn),草包女就是草包女,沒有智謀,只有莽撞,一切都是她認(rèn)為如何,她想要如何就如何,她想要的東西,她就要想方設(shè)法地得到。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一旦她失敗了會如何,這就是一個被自己的自私?jīng)_昏了頭腦的皇室蠢女人。
皇上怒了:“福安,你怎么會如此大膽?”一個堂堂的郡主卻要謀害一個大臣的女兒。這簡直太荒唐了。
林子衿有些怕了,但她又一想,皇上是她的表哥,她母親是長公主,反正梅含笑又沒有死,那她還怕什么?于是她大著膽子說:“表哥?!?p> 皇上黑著臉:“不要叫朕表哥。說吧,你為什么會殺梅含笑。”
林子衿咽了一下唾沫說:“是,是,”她是了半天,卻覺得好像有些說不出口。
梅含笑說:“皇上,民女知道是為什么,福安郡主是看上了民女的未婚夫袁將軍,她一再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接近袁將軍,她這樣做,是想除去民女好給她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