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去世了,葛輪為了逃避事實選擇了沉睡,我到處找不到他,像是約好了一樣,收在麾下的幾大妖主發(fā)生叛亂,聯(lián)合起來反抗葛輪,屠生鎮(zhèn)壓不住,而葛輪卻尋不到。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小山莊的結界發(fā)生了震蕩,暴露在山林間,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匆忙跑到山莊時,結界卻被修復了,究竟是誰這么大的本事?這山間的靈氣好像少了很多?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處山洞?我從洞口進去,卻一路下墜,不知道下沉了多長時間,我來到了一個洞底。這里很寬敞,除了一張石頭床上躺著一個白衣人,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我慢慢走過去,看清人的面容,嘆氣,“你們這一大家子,只會逃避嗎?”
葛輪翻了個身,假裝沒有聽見。
最后還是葛輪還是被我拖走了,離開了山莊,臨走時葛輪加強了結界,這里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趕到妖界很及時,被吵醒的葛輪深刻的讓那群妖怪知道什么叫做起床氣,葛輪眼里沒什么情緒,鋒利的指甲掐著妖怪的脖子,妖怪無聲求饒。
葛輪冷冷的說:“我不需要反復無常的手下。”他爪子一揮,溫熱的血灑在他臉上,妖怪被劈成了兩半。
“葛輪,不要放縱自己?!?p> 葛輪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往前走,繼續(xù)去收拾下一個妖怪。
因為葛輪的兇狠,收服的大妖便收起了蠢蠢欲動的心,只是...從他清醒的那日起,葛輪開始失眠了,無論如何他睡不著了,不,曾經(jīng)他睡著了一兩次,只是,他在夢中被夢靨奪了身軀,大殺四方。
“我也是...”我捂著肚子,患妖的煞氣可以腐蝕妖的軀體,肚子燒出來一個洞,我忍著疼痛,狠心把沾染的部分削掉,還好屠生來的及時,葛輪雖然法力強勁,但是打的毫無章法,輕易就被屠生制服了。
屠生扛起葛輪看了我一眼,問:“空了一塊,會死嗎?”
“還不至于,我是樹,生命力很強的?!?p> 屠生又問,“會長好嗎?”
“可能不會?!?p> 屠生一把撈起我扛在肩上,沒什么表情的說,“不會死就好?!?p> 我怕葛輪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淪為被惡念支配的野獸,就提出帶他去人間走走,那群妖怪剛被揍完,應該能安分幾百年。
我特意避開了葛輪和小水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不得不說人間的風光就是很美,我陪他去了很多地方,那幾十年開始有了一點點恢復的痕跡,但是葛輪還是不能入睡。后來走累了,我們便尋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開始定居。
只是好景不長,即使是在白天,葛輪也會暫時的失去控制,這時吉慶鳥就會開始打鳴,全身散發(fā)著黑色妖氣的葛輪開始在院中走動,看什么不順眼就劈它,但是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后來我一聽見吉慶鳥打鳴,我就知道葛輪暴走了,就關了門,抱起吉慶鳥躲起來,實在是怕他把我倆給宰了。
“主人啊,我要怎么做,小主人才不會怎么痛苦?”
我很猶豫要不要帶葛輪回妖界,起碼屠生在,屠生能鎮(zhèn)住他。
我猶豫了幾日,正打算帶葛輪回去時,他接了一個任務外出了,我就先去和澤家人交涉,把房子退了。
但是葛輪這次回來,身邊還多了個小妖,看著跟個小叫花一樣。
“你打哪兒撿回來的妖怪?”
葛輪拍了拍手,往凳子上一坐,“一個小地方撿的。”小妖捧著蘋果,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在啃。
好奇怪...我上前伸手探了她面部,妖力在她身上游走,我收回手,“她妖魂不穩(wěn),”我看了眼她眉間的珠子,“你把離魂珠給她了?!?p> 葛輪無所謂的說:“是啊,反正我也用不著。見她的第一眼覺得有些合眼緣,就撿回來了?!?p> “是嗎?”我倒是有些開心,很少有和他投緣的人事物?!爸皇?..離魂珠可能會和妖怪的魂靈發(fā)生排斥現(xiàn)象,希望她是個幸運的小妖。”
葛輪看了眼邋遢的小妖,“你要爭氣點?!逼鋵嵥€蠻期待排斥現(xiàn)象的,生活這么無趣,發(fā)生點意外才好玩。
我給小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梳了頭發(fā),嗯看起來是個還不錯的妖怪。第二天起來,我看見小妖痛苦的滿地打滾,妖法四散,我上前檢查了一下,果然發(fā)生了排斥現(xiàn)象,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但是也不能取下來,不然她消失是遲早的事。我看著散點的光點,好清爽的氣息,是個小精靈,我自化形起還是第一次遇見萬物之靈,我回頭看站在一旁的葛輪問,“你不會是知道她是小精靈覺得稀奇才撿回來的吧?”
葛輪哈哈一笑,“對呀,”看了眼正在覓食的母雞,“和它差不多,就是個吉祥物?!?p> ...這是什么奇怪的愛好,特殊妖物收集癖好?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爭氣,痛了一天了依舊半聲不吭,我打了個哈欠,根扎入泥土中開始休眠。再次醒來時,用手又探了一下,排斥現(xiàn)象比昨日好多了,小妖靠在樹下睡覺,你是我見過求生欲最強的妖怪,發(fā)生排斥會有靈魂被撕扯的感覺,而你卻能在這兒睡覺,真是厲害,就這么想活在這個世間嗎?
這幾日小妖排斥現(xiàn)象不是很離譜了后,茶館又開門了,偶爾,我從前門到院子,能看見因為痛苦陷入沉睡的小妖,而葛輪...則拿著樹枝去戳她,看她死沒死...
這樣的日子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一月,在這一個月中,小妖偶有清醒,會說,“她叫葉渺渺,虛無飄渺的渺?!彼芄?,看著我擦桌子掃地,沏茶,她會模仿。
有時候累了一天了,葉渺渺因為排斥現(xiàn)象靠著門框暫時陷入沉睡,而葛輪會坐到她旁邊,看著吉慶鳥在門口覓食,然后慢慢陷入暫時的休眠。
我有些詫異,在過去的幾百年,葛輪因為悲傷而無法入睡,而患妖可以在無夢的睡眠中得到了身體或者妖魂上的修復,也是因為無法入睡和無法抑制的悲傷,葛輪才會陷入暴走的狀態(tài),而這一個月來,每當葉渺渺因為排斥而導致妖法外泄時,葛輪就會湊過去,之前只是安靜的呆著,現(xiàn)在卻能入睡了...
“葛輪,你對葉渺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短暫的睡來了一覺醒來的葛輪,“覺得她法力很溫暖,很熟悉?!?p> 溫暖?熟悉?按理來說不應該的,因為葉渺渺是萬物是精的話,妖力應該潔白無邪,而且是集人類負面情緒而化的患妖的敵對面才是,他們二人應該相生相克...
又過來幾日,葛輪受虎族長老所托去給風令封鎖記憶,這一去就是半月,再次回來時,葛輪第一次躺在床上睡著了,我以為是一個好的開始,誰知道,當天晚上吉慶鳥又打鳴了...我抱著母雞拉著葉渺渺,大氣不吭,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暴走的葛輪紅著眼睛殺氣騰騰去了后山,我不放心,只得遠遠跟著,怎么跟個屠夫一樣,他走到哪里,樹林就倒下一片,若是遇上小動物,他更是興奮,長鞭將動物一卷,兩手抓住頭和身體,一掰,咔的一聲,脖子斷成了了兩半,他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是在開心嗎?”葉渺渺不知道為什么跟過來了。
我手疾眼快捂住葉渺渺的嘴,一道長鞭甩了過來,我連忙帶著葉渺渺滾到一旁,“要死?!?p> 葛輪發(fā)出低吼的聲音,葉渺渺被我護在身下,我警惕的看向葛輪。
“我可打不過啊...”
“呃!”葉渺渺突然叫了一聲,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開始蜷縮起來。
“不是吧?”我太熟悉了,她這種樣子,是排斥現(xiàn)象開始了...
“啪!”
我抱著葉渺渺躲閃,來不及躲被鞭子打中肩膀,我他媽服了,大爺不伺候了,我化出枝干拔起地面的大樹扔過去,來啊,對打??!我過于氣憤,卷起什么東西我看也不看就扔過去了,什么石頭啊、樹干啊、人啊,嗯?還、還來得及把她卷回來不,不會被葛輪劈成兩半了吧?
“磅!”
技能冷卻的葛輪,被迎面的人砸昏過去了。
“啊,還好,還好?!痹瓉砟惆l(fā)泄了一路還是需要休息的嘛。我一手扛起一個下山了。到茶館后,隨手把他們?nèi)釉诖采希业沽吮o自己喝,累死我了。
我坐在桌子前,發(fā)愁,一個兩個妖力都在暴走,但是神奇的事發(fā)生了,葉渺渺外泄的妖氣靠近葛輪黑色的妖氣,黑色的妖力像是得到了安撫,慢慢回到他的身體。
躁動得到了平息。
原來葉渺渺能讓暴走的葛輪恢復平靜。
這大概就是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某日,葉渺渺摸了摸額間的珠子,“我沒有錢,怎么還清這珠子?”
葛輪:“你留下來打工,期限六十年。簽字畫押。”
葉渺渺:“哦,行?!?p> 六十年,轉瞬即逝,到了解約的時候。
葉渺渺在在喂母雞。
“渺渺,今后有什么打算嗎?”
“不知道呢,沒有想去的地方?!?p> “你不知道去哪里的話,就留下來吧,我也不舍得你走,這里會是渺渺唯一的家?!?p> “可以嗎?”她顯然有些激動。
“可以啊。葛輪也會一直都在?!?p> “誒?”她顯然紅了下臉。
“嗯?!?
卟啾
我開題寫成了一團屎,導師讓我大改開題,接下來暫時不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