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暫且壓下心中對此事的思索,先把符殿給大成制符師的三份特殊符箓給好好挑選一番。
對照著目錄和自己的經(jīng)驗,常遠仔細一個個瀏覽了符箓的簡介后,花了兩個多小時,終于選好了三種符箓。
第一個是定身符,常遠有太多次劍符被妖獸躲過去的經(jīng)歷,想找個限制敵方移動的符箓。
有兩個不同選擇,一種是咒語系的,可以通過畫符請神類似的做法,通過言靈定住敵方身體,但對靈魂強大的敵人效果削弱。
另一個是法術(shù)系的,雷法和幻術(shù)相結(jié)合法術(shù),但對身體抗性強的敵人效果消弱。
常遠選了法術(shù)系的定身符,因為他對請神類的符法莫名抵觸,可能是穿越前帶來的吧。
第二個是地聽符,就是在草須谷小秘境中屢建大功的符箓,常遠打算自己學會繪制,這樣的大成符箓,威力提升兩三成,效果就比別人一般的地聽符要好,就能更早發(fā)現(xiàn)敵人,取得先機。
第三個是天眼符,效果是可以看到隱身之物,包括匿跡符和一般性隱身的靈體,常遠匿跡符用多了,也怕別人用匿跡符。
三種符箓的制作法其實是三種具體法術(shù)和與之對應的符箓制作經(jīng)驗傳承,學會了法術(shù)后,在制符的過程中熟悉法術(shù),提升符箓威力。
選完符箓后常遠稍微繞了個圈,去符殿周圍打聽了下今日符殿的事情,有了部分消息就能和烏痕的消息互相對比了。
打聽了一會,常遠就回洞府了,開始參閱劍訣和法術(shù),大概看完后心里有數(shù),符箓中以天眼符最為復雜,劍訣中確實是以《至妙太乙地煞兩儀劍》最為復雜。
夜晚在常遠的參悟中到來,直到洞府提示常遠,洞府外有人拜訪,常遠才停下參悟,走出來一看,果然是符殿守殿弟子,烏痕。
烏痕對常遠拱了拱手后,熱切的說道。
“無劫大師,今日之事的全部情況你且聽我細講。”
“今日在符殿高臺上的兩人本有矛盾,疤臉修士道號法至,不知為何被激的上臺理論六層第一攻擊符箓的問題,其擅長符箓金焰符一直有盛傳是山門六層第一,但今日被您的劍符徹底打破這種言論?!?p> “就現(xiàn)在而言,您的劍符即是制符法大成,也是劍意大成,而法至的金焰符只有火之意境大成,輪威力確實還是他的金焰符威力大一籌,但大家都知道,等您到了六層,這六層第一符之名就會易主,他的名聲也會隨之成全您的名聲,這是其一。”
“大部分六層山門弟子和山下散修都會在出任務時買上幾張金焰符,現(xiàn)在有不少修士已經(jīng)停下購買,想等您進階六層后,再去買劍符,他的利益已經(jīng)受損,這是其二?!?p> “法至此人修為達練氣九層,早年面部不知何因受傷后一直沒去修復,性情魯莽,卻在火系法術(shù)上達到了大成意境。但您不用擔心他直接對您不利,山城中對高層修士直接對低層修士出手的懲罰很嚴重,在您和他沒有直接沖突前,他也不能通過擂臺對戰(zhàn)來攻擊你,當然,這些出了山城就沒了,您去聚寶閣時還需注意?!?p> 講的很透測,常遠把今天打聽到的消息兩相對比,烏痕沒有說謊。
常遠似笑非笑的看著烏痕,問道:“烏痕師兄,你如此幫我,不怕被法至找麻煩?還是有所求?”
烏痕聽了常遠的話心中一跳,機會來了!
他知道常遠今天剛剛從新人峰出來,來符殿也是第一次,應該還不清楚大成制符師的寶貴。
“無劫大師,我當然還是怕法至報復的,但我對您的劍符特別喜歡,能否讓我看看您是如何繪制劍符的?”
烏痕心一狠,直接提出他覺得對自己最有利的要求,這應該是他最有可能觀看大成制符師親自制符的時刻。
常遠心中一笑,果然天下間往來皆為利,這烏痕真當自己不懂啊?
按當時烈山道人所說,在筑基期大成制符師眼中天資超常的常遠,需要以弟子身份去制作基礎符箓五年后,才有機會能得到大成制符師的教導,這烏痕僅僅幾句話就想得到?
常遠收起笑容,緩聲道:“烏痕師兄不用欺我無知,我這有一份大成劍符送與師兄慢慢參悟,師兄請回吧?!?p> 烏痕聽完臉色幾次變色,最后心中嘆了口氣,接過常遠的劍符,也不說什么辯解的話,轉(zhuǎn)身直接走了。
常遠回到洞府內(nèi),念叨道:“符,靈石,法至,烏痕……”
————分割線————
法至道人花靈石開路,幾小時內(nèi)就從一位和常遠一起參與草須谷小秘境最后一戰(zhàn)存活下來的十二位修士之一聯(lián)系上,幾塊靈石便得到了常遠的信息。
法至皺著眉頭,這常遠了不得??!
基礎劍法大成,貫氣法制符大成,參與草須谷小秘境獲得第一的獎勵,種種因素集中在常遠身上,讓法至猶豫著,得罪這樣的天才值不值得。
法至思考了好一會,理清了自己和常遠的矛盾點,現(xiàn)在對常遠來講,真正可能會產(chǎn)生矛盾的,只有下午自己魯莽了出聲威脅常遠,其它對常遠來講并不是矛盾點。
“我只需要他近期不去繪制劍符或者近期難以晉升練氣六層而已,等我的金焰符賣的差不多了,靈石夠買炎金錳后就好了。”法至越想越覺得自己僅需常遠慢下一點腳步,已經(jīng)很合理了。
“況且常遠今日新來主峰,雖然基礎很好,但對戰(zhàn)還真不一定能打過擂臺的老油子,我得想想辦法讓他擂臺失利,以他如此天賦定然會想在擂臺上一雪前恥,這樣我的時間就來了,趁機多賣一些金焰符,絕對可以!”
“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找叔祖……”
法至雖然在外面莽撞行事,但一個人的時候思考冷靜全面,莽撞只是他故意留給外界的一種印象,就像他臉上的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