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蘇家起火
林德海領命點兵,至于殿里的蘇寧灝傷的太深,皇上讓太醫(yī)醫(yī)治留他的命。
之后再跟后勤追上大軍。
禁軍三千也不是小數(shù)目,京中禁軍總攏也就五萬兵馬。
之前太子帶上百來人,因急行,皇上本打算后面再派兵馬,只是太子回信定安郡守配合賑災,這才沒有加人馬。
誰知一個疏忽,竟導致這等人禍。
太醫(yī)救治期間,蘇寧灝醒過一次,他跟身邊人問徐如君下落,奈何伺候的人一問三不知。
他不知道是真不知曉,還是背后的人叮囑過,
也沒問,藥效起了,很快又沉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身邊的人已經(jīng)換了。
這次不等他詢問,內(nèi)侍主動告知:“蘇公子請放心,蘇太太如今安然無恙?!?p> 多的不肯再說一句,但單單聽這稱呼,蘇寧灝心底沉重。
他這次不僅是官職丟了,怕是還連累妻子。
他道謝道:“多謝告知?!?p> 第二天,蘇寧灝跟著押送糧草的后勤人馬出京,臨行前他未曾見到皇上。
倒是身邊跟著一個侍衛(wèi),他知曉這是來監(jiān)視他的。
蘇寧灝幽幽嘆氣,對著侍衛(wèi)道:“我想寫一封信,送給我妻子可否可以?”
侍衛(wèi)猶豫片刻,道:“我會送回去,至于蘇太太能不能看到,那就不是我能決定。”
這算是個好消息,蘇寧灝立即把準備好的信拿出來,交給他。
侍衛(wèi)看了一眼他的袖子,出去后沒多久就進馬車里。
“東西已經(jīng)交出去?!?p> 蘇寧灝看著他道:“多謝?!?p> 沒多久押送糧草的車隊出了城門,蘇寧灝坐的馬車跟在身后。
他寄的信送到皇上跟前。
信被拆開看,確定沒有什么暗號,皆是安撫話語,皇上丟一旁,什么話都沒說。
內(nèi)侍拿著信下去。
禁軍帶三千人馬出城,看著他們方向,不少朝中大臣猜出這是去定安郡尋找太子。
城門刺殺在顧鴻之喊出那句蘇大人,所有人都知曉他抓住蘇寧灝,只是被人在城門殺了。
眾朝臣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太子遇刺是真,就是不知這背后之人是誰。
之前以為是蘇寧灝,可他死了,死在刺殺上,這就意味這背后還有人。
這一死,就是死無對證。
眾人更是看向徐家,畢竟是徐尚書的乘龍快婿,誰曾想倒成了燙手山芋。
徐府自太子消息傳來,府內(nèi)嚴令不許外出,甚至一切采買事宜都是讓莊子的人送到家門口。
徐尚書這段時日來,過得那叫一個如履薄冰,他不知道懸在頭頂上的劍什么時候掉落。
也正是因此,心中的不安和煩躁越演越烈,他憋著氣,踏進家門就聽到妻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那個掃把星,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來!害人害己,嫁出去了也不安生!蘇寧灝為什么殺人,不就是因為她臉都不要的繼續(xù)往太子面前湊!”
徐尚書聞言,一腳踹開房門。
嚇的房里的女人大驚失色,看到是他站在門口,柳氏沒好氣的道:“你干什么,嚇到人了知不知道?!?p> “你還會嚇到?你膽子大的都可以包天了!”徐尚書譏諷,他看了一圈,見房間里只有妻子和自己的奶嬤嬤,心中松口氣。
可還是不忘記警告道:“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找一條白綾上吊,少在這里胡胡咧咧,是嫌棄活的夠長了嗎!外面什么光景,你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要我說,如君為什么會變成這會樣,就是你沒有教好!”
徐尚書是真的怨恨。
還沒回京前,大女兒沉默寡言,倒是沒有那么多事情,回京之后發(fā)生的種種。
要不是妻子沒教好,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還不知謹慎,更不知道家中面臨什么。
心底對她是越發(fā)厭惡。
他毫不掩飾的眼神,勾起柳氏心中的怒火,反過來道:“當初要不是你看上的乘龍快婿,非要讓女兒嫁給他,又怎么會有今日之禍!”
“是你識人不清,現(xiàn)在反過來怪我教女不好,到底是誰教不好,我要把人送走,是你一意孤行要留著!”
兩夫妻就這么吵起來,互相揭對方的短,那嬤嬤早已經(jīng)退下,趕走守在院子里的人。
徐如君并不知道,她們夫妻兩成了徐尚書夫妻兩吵架道源頭。
就算是知曉,也只是淡漠的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又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現(xiàn)在的她陷在牢獄里,能做的也只是看向窗外。
沒多久,牢頭送吃的來,今天來的還是兩個人,他們口中閑談,說起城門刺殺的事情。
聽到蘇寧灝三個字,徐如君猛地抬頭,蹙眉反問:“你們剛才再說什么?”
“喲,這不是罪臣的妻子?你丈夫于前日死在城門口,被人刺殺,要我說也是活該?!?p> “就是,做壞事之前,就做好遭報應的后果。”
兩個人給對面的發(fā)了吃的,到她這里,什么都沒有就走。
徐如君知道這是特意說給她聽的,本能告訴她不要在意。
但還是忍不住,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還有,蘇寧灝不是在定安郡,他是什么時候進京的?
徐如君忍不住去想,可她有用的消息太少,猜不出。
想了老半天,她冷笑一聲,人都死了,她管那么多干什么,甚至她都要死在牢里,關(guān)心別人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
她渴望的看著點對面吃東西的犯人,無意識的吞咽幾次,最后轉(zhuǎn)過身看著某一處背起當初學習的條令。
“人倒是有定力?!贝罄硭虑淇粗ǖ男烊缇?。
站在他身邊的是剛才那兩個牢頭,曲終一個人道:“大人,這女人心可真狠,剛才的神色只是恍惚,可沒有半點難過?!?p> “不難過不是正常,畢竟人愛慕的可是太子?!绷硪粋€反駁。
“那你忘記了,蘇寧灝殺了太子,若是你心愛的人被殺了,你什么表現(xiàn)?”
“那當然是恨不得殺了他!”
“所以你看,這女人是真的心狠,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這喜歡太子,怕是假的吧?!?p> “就不興人家高興,畢竟一個探花郎為她殺人。”
大理寺卿偏頭看著兩人,怎么沒想到這牢獄里的人這么能想,聽著這話越來越偏。
他呵斥道:“閉嘴!胡胡咧咧的想挨板子!太子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一人疾步走到大理寺卿身旁,附耳低語:“大人,蘇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