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蓄力到達了一個臨界點,此時天痕先吼了出來:“斷空斬!”
天痕手中的刀已經(jīng)變得通體血紅,然后天痕開始走了過來。雖然是走的,但是速度一點不比之前跑的慢。很快走到了王時的前面,但是看到王時似乎還沒有蓄好力,心中一陣竊喜,直接揮著刀斬向了王時。
在關鍵時刻,王時直接舉起了劍迎了上去。
“鏘鏘!”劍與刀相撞,天痕大驚,他不理解這把劍為什么能擋住集結(jié)了他們五人之力的刀。但他看到了王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后便聽到了王時的一聲怒喝!
“光明斬,斬黑暗!”
轟!
一聲巨響傳來,魔刀直接碎成了兩半,天痕此刻也是被這一劍直接劈的不斷后退。而王時手中的劍,散發(fā)出了大量的光芒,照亮了黑夜。
……
此時在一座平頂山上,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三十歲的的男人皺眉,有些狐疑的回頭看向南方。
此時這個男人的旁邊站著的一個頭上長著兩只角的男人,看到了他有些反常,便問道:“光明領主,你怎么了?”
這個穿著白袍的男人笑了一下,說道:“有意思,時隔一百多年了,居然又有人使用出了光明劍的那一招?!?p> “什么?!”那個頭上長著兩只角的男人大驚道:“光明領主,你不是一百多年沒有傳承光明劍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有了,說實話,是不是偷摸著找徒弟了?”
那個穿著白袍的男人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我一百多年沒有將光明劍傳下去了啊,當年也只是傳了那一個人罷了,但據(jù)我所知那家伙也有一百多年沒用過了,而且一百多年沒有音訊了,八成是死哪里了吧。而且這一次的感覺也很模糊,似乎周圍是有什么東西阻攔著,使得我不知道是誰在使用?!?p> “那問題也很嚴重吧,這要是給魔族的人學會了光明劍,那還得了?人家完全可以借著是你徒弟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頭上長角的男人有些急了。
光明領主淡淡說道:“不用太擔心,是人還是魔我是能分得清的,是人族修的,而且他在劍道上的天賦應該不低的。那個人應該是還沒死,然后應該是收了個徒弟,教徒弟光明劍的?!?p> “那人是誰?”那個頭上兩只角的男人好奇地問道。
光明領主撇了一眼頭上長著角的男人,淡淡說道:“鎮(zhèn)山領主,即使是友軍,可隨意的打探人族的高手不太好吧?”
“額?!蹦莻€叫鎮(zhèn)山領主的人臉色有些僵硬。光明領主笑了一下,拍了拍鎮(zhèn)山領主的肩膀,“開個玩笑,不過那人你也是知道的,便是當年與我一同修煉的許青峰!”
“你……你是說的那個許青峰是吧,那個影……”鎮(zhèn)山領主話還未說完,便被光明領主打斷了,他有些嚴肅道:“他是我好友,你敢在我面前提到那兩個字?”鎮(zhèn)山立刻閉嘴,不再提,但是他將這些信息迅速傳給了妖王。
光明領主沒有在意鎮(zhèn)山領主的小動作,他反而是繼續(xù)看向了那個方向,青峰,是你嗎?過了一百多年,你才使用我的劍,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還是說僅僅只是你收徒了,你的徒弟用的。
算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去那邊看看,希望你還在那個地方。
此時的妖王接受到了鎮(zhèn)山領主的信息,他立即通知手下讓玄蜂來見他。過了一會兒,玄蜂在一個書房見到了妖王,單膝下跪道:“不知大人傳喚屬下過來所謂何事,屬下正在給大公子與二公主服用最后剩下的紫丹草與龍血草?!?p> “確實有事情找你?!毖踝诹艘粋€椅子上,淡淡道:“剛剛鎮(zhèn)山傳來消息,影主還活著!宋逸說的。”
玄蜂愣了一下,問道:“所以,那個人是……許青峰?”
“是的?!毖觞c點頭,繼續(xù)道:“鎮(zhèn)山說那時候宋逸一直在盯著南方看,他們那個位置的南方你應該能知道是哪里吧?!?p> 玄蜂思索了一下:“是……迷霧森林!”
妖王點了點頭,淡淡道:“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不經(jīng)意間透露了消息,現(xiàn)在宋逸說了,那估計人王應該也知道了?!?p> “原來是這樣,所以那次與我對戰(zhàn)的時候也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并未下狠手?!毙渌妓鞯?。
“唉,如果許青峰若是愿意回來的話,人族倒是又能多一個,不,是兩個領主級別的強者了,現(xiàn)在的這種僵局應該就會被打破了。但一百多年了,我看他回來的幾率不是很大啊。很有可能是隱居山林,不想再問世事才去那里的?!毖鯂@了口氣。
“大人,要不屬下再去一趟迷霧森林,請他出山?”
妖王搖了搖頭,說道:“別去了,先不說能不能找到,更何況迷霧消散的那三天也就是前幾天才過去,在偌大個森林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耗時耗力。更何況這是人族的事,讓他們操心去!”
云浩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把那個小孩的樣子給我那女兒看看,再過幾年那孩子應該就出來了,讓她想方設法給我拐回來!”
“遵令!”
玄蜂對著妖王微微拱手后,便離開了。妖王坐在椅子上回想著一百多年的事情,許青峰……還有一個應該是叫許清水是吧?應該是這個名字!
那個小孩拜了他為師,那他會不會教那個小孩那種東西呢?哼哼,要是教了,希望不要成為第二個他。
……
此時的王時使用了那一劍斬碎了天痕的刀,然后一步一步走上前。那一劍已經(jīng)耗完了王時身上所有的靈力,還包括一半的靈魂,不過好在魔族人也都將自身的全力都注入到了魔刀之中,所以他們也無力反抗了。
王時手持著劍,一刀一刀先砍死了四個魔族人,最后剩下了天痕,王時能清晰的感覺到,天痕還有一些余力,所以并沒有先殺他。
等王時殺完了那四個魔族人之后,走到了天痕的前面,而王時的身影也已經(jīng)越發(fā)虛幻了,似乎只要再收到點動蕩就會消散。
但天痕癱倒在地上,震驚不已,嘴里一直喃喃說道為什么,很快他看到了王時的腳,趕忙坐了起來給王時跪下。
天痕有些顫抖的語氣說道:“這……這位公子,小的之前冒犯了公子的神威,還,還請公子放小的一馬,小的家里還有一個病重的母親等著我拿錢回去給她治病。只……只要公子愿意放了小的,小的日后愿意為公子鞍前馬后,會向公子準時報告我族軍隊的具體情況?!碧旌壅f著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王時看著眼前的天痕,不禁想起了之前天痕在魔族照顧母親的樣子,王時不禁有些遲疑了,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也會那樣做的吧。
天痕見到王時正在思考,冷笑了一下,變了一把匕首出來直接插入了王時的心臟中。
王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抬頭一看,天痕有些嘲諷的笑容對著自己,手上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王時大怒,剛想用劍砍天痕,結(jié)果天痕直接一把將匕首抽出,王時本就虛幻的身影瞬間消失,夢境也隨著天痕不斷的大笑聲中破碎了。
王時于睡夢中驚醒,痛!這種疼痛其實王時早就體會過無數(shù)次了,但今天這種疼痛卻是第一次,頭痛與被人欺騙的心痛,雙重的痛苦。
這使得王時有些癲狂!
此時的許清水出現(xiàn)了,他感覺到王時的狀態(tài)不對,急忙用手按住了王時的頭,一陣清涼感從王時的頭部傳入身體中,王時感覺到自身的疼痛感瞬間消減了大半。可即使這樣還是攔不住王時的憤怒。
此時許清水看到王時的狀態(tài)恢復了,給王時潑冷水道:“你剛剛差點入魔!自以為使用了那一劍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盡在掌握了,所以你驕傲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狀態(tài)。而天痕當時的狀態(tài)我也是故意透露給你感知到的,但是你沒有注意,你以為他已經(jīng)喪失了斗志,不可能還能反擊,但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你因為粗心大意丟了性命。”
王時聽了許清水的話,漸漸平靜了下來,自己當時驕傲了嗎?應該是吧!完全沒有想過天痕還會反手殺他。但是他的眼神中還是顯著有些迷茫。
許清水又說道:“之前的那一幕是我故意放給你看的,就是想知道你在面對那種場景會怎么做,結(jié)果你做的令人大失所望?!?p> “你既然感知到他還有余力了,而你又有了同情他的想法,那你為什么不先把他打殘,打的只剩下一口氣都行,你為什么要當著他的面想啥呢?不純純送死么?你有同情心,可以!但是不能濫用??!你們倆可是敵人,是敵人!而不是對手或是朋友?!?p> 聽了許清水的話,王時猶如醍醐灌頂,眼神中透露著些許光亮。
許清水笑了,他知道自己這徒弟不笨的,但是有時候就是差了些許契機,主要他也還小,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需要不斷的進行引導。
許清水感覺到王時的狀態(tài)差不多了后,收回了手。對著王時說道:“繼續(xù)吧,你要學的還多著呢?!苯?jīng)過了這一次失敗,王時也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問題很多,記住了這一次的失敗,他又躺下了睡覺了。
接下來的一年,許清水給王時講著三族間大戰(zhàn)的歷史,而許清水也時不時的創(chuàng)造出戰(zhàn)場讓王時與各個魔族的天才以及軍隊進行對戰(zhàn)。
不出王時的預料,許清水果然讓王時殺過人族的人,這些人都是魔族的奸細。所以王時殺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心里負擔,就是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罷了,緩了會兒就好了。
很快,這一年就過去了。這是王時在這個山谷呆的第四年,王時這一次還是沒有要求與許清水出去,他這一年一直處于無限的戰(zhàn)斗中,一直沒有時間休息。難得到了可以休息的時候,他可不想再去采藥了。
許清水看著已經(jīng)進入深度睡眠的王時,不再管他,他看向了那個種植著紫丹草與九色花的盆,上面的五株紫丹草全部被王時吃完了,光禿禿的樣子實屬看的有些難受,許清水也有些無奈,這一年消耗量比以往都大,所以用的也快。
不過看樣子,九色花倒是快開放了,等到這個開了倒是對紫丹草的要求可以降低一些了。不過自己這次出去還是要找一些滋養(yǎng)靈魂的藥草了,還有能專門叫醒許青峰的藥草。
許清水看向了許青峰,這一年一直在潤養(yǎng)他的源,許清水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這兄弟再過不久應該就能醒了,他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直接出了山谷。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許清水回到了山谷,沒有管正在睡覺的王時,他拿出了那盆種植紫丹草的盆,手上拿出了某一種動物的一根骨頭,將它研磨成粉,然后大部分撒在了九色花上面,然后留下了一點撒給了紫丹草。
許清水淡淡的笑了起來,領主級妖獸的骨頭,自己居然能找到一截,用來催熟天材地寶最為合適。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找到這種東西。
然后許清水手上又拿了一株通體藍色的小花,將它種植在另外一個盆中,采下那朵小花的花瓣,全都喂給了躺在石臺上的許青峰。這種花對滋養(yǎng)源有奇效,可惜只有一朵,先不給王時了,等再長出來再說吧。
接下來許清水一直在看著許青峰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醒,為什么?許清水有些疑惑,他將手放到了許青峰的胸口上,細細的感知著。源的強度應該是夠了,但似乎還差了些什么。許清水眼神一動,那家伙的囚禁靈魂的空間持續(xù)了太長時間么?堅固到那家伙出不來?
許清水看向了盆中的九色花,最后還是得要用到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