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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第十八章:哎呀好煩啊,又升任了

  不過棗衹提出的所謂分田之術(shù),不過是和荀瀟所言有異曲同工罷了。

  其內(nèi)在完全不同,棗衹才是更可行之術(shù),畢竟這些黃巾降卒想要活下去。

  他們想活下去,便會遵循此策。

  “好!”

  曹操拍了拍桌案,對棗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環(huán)顧四周,眼神左右顧盼之后,最終一凜。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是真的怕,可千萬不要再精進(jìn)了,已經(jīng)真的沒什么好改進(jìn)的了。

  目前集思廣益能想出來的法子就這些,再改就真的要瘋幾個官吏不可了。

  好在,氣氛頓住片刻之后,曹操展顏一笑,朗聲道:“就以棗衹為屯田都尉,以韓浩為典農(nóng)中郎將,主責(zé)此事。”

  “毛玠,任峻為輔,相助麾下,諸將領(lǐng)聽從調(diào)遣,除前線將士之外,其余軍士你們自行商議。”

  “棗君,有什么難處現(xiàn)在盡可言也。”

  棗衹中年年歲,胡須打理在下頜處,看起來頗為威儀,眼神很篤定嚴(yán)峻。

  雖然方才的確是繃不住大聲喊了幾句,略顯失態(tài),但現(xiàn)在恢復(fù)之后,氣度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來。

  他本是士族出身,家中曾有九卿,在潁水也算是顯赫,雖不如荀氏,郭氏,陳氏等,卻也是大族。

  他的名望,人脈,加上在早早跟隨曹操起兵,輔佐左右,又在前期資助了不少錢財(cái)。

  幾乎可以說,兗州本地士族,曹操的曹氏宗親與夏侯氏宗親都會買賬。

  由此,并沒有什么難處。

  棗衹此刻說明了計(jì)牛入谷的弊端后,心中的分田之術(shù)越來越清晰。

  雖然不知道為何主公能這么信任他,讓他來主管此事而不是荀彧。

  但此時棗衹心中的確是自信滿滿的。

  他本來默默付出,苦勞極高,卻只有起兵資助之勞,沒有謀劃方略之功。

  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就擺在眼前。

  他必須要思考這是否是此生僅有的機(jī)會。

  過去的大漢厲兵秣馬,遠(yuǎn)征西域,封狼居胥,屯田之糧功不可沒。

  重鑄大漢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棗衹胸膛一挺,鏗鏘抱拳行禮道:“主公請放心,在下殫精竭慮,必不負(fù)使命?!?p>  “好,那就托付于你了?!?p>  曹操的腮幫子鼓了一下。

  總算是敲定了下來。

  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了,任用棗衹,毛玠,任峻,還有韓浩四人,軍中武將,城中士族,寒門等才俊都在其中。

  各地官吏響應(yīng),現(xiàn)在,只求今年是個極好收成的年份,不要再出什么天災(zāi)了。

  ……

  深夜。

  河邊波光粼粼。

  小型的簡易營地內(nèi)筑起了一個篝火,此時荀瀟,王二和典韋,已經(jīng)就著曹純的譙國佳釀,喝了幾壇了。

  是以大家說話都是敞開心扉,曹純說到動情之時,還忍不住哀嘆了一聲。

  “亂世之中,正是建立功名的時候,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當(dāng)持三尺長劍,立不世功勛,奈何現(xiàn)在,唉……終究不如族中諸多兄長?!?p>  “那不會,子和兄長太自謙了?!?p>  荀瀟伸出手端碗去碰,曹純也只好苦笑。

  不遠(yuǎn)處王二和典韋端來了雞湯和魚湯放在案牘上。

  看到了雞湯,曹純又嘆息了起來。

  “文伯,你有所不知?!?p>  他碰了一碗,滿口飲盡之后,才接著道:“我族中多勇士,早年和大哥游俠之人不少,其中元讓兄長同行多年,又多次救過大哥性命,他必然受重用?!?p>  “說句喪氣話,別說他現(xiàn)在代領(lǐng)東郡為太守,哪怕是有一天東郡丟了,他一樣不會受罰?!?p>  臥槽?

  荀瀟意外的看了曹純一眼。

  絕了。

  這嘴巴是開過光吧,以后東郡還真的會丟,曹操被弄得只剩下鄄城,東阿兩三城,其余的都被呂布奪了。

  夏侯元讓,還要在那個時候丟一只眼睛,生吃之后,從此開始“一目了然”。

  荀瀟聽這話就覺得乖乖的。

  “兄長不可太急功近利,你當(dāng)自有去處,實(shí)際上兄長之能當(dāng)世少有,也是大將之才,日后必不會埋沒?!?p>  “哈哈哈……”曹純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文伯,這話我可聽得太多了,唉……到現(xiàn)在為止,依舊還是郁郁不得志?!?p>  “不要玉玉?!?p>  荀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日后你的地位不可限量,主公此時只是在熬兄長你的心志?!?p>  “后進(jìn)依舊可登峰,何須著急呢?以往為官入仕,光是搭上門路都要有名師,有二千石之女為妻,有人舉薦向上,還要有錢財(cái)打點(diǎn),還有懂附庸風(fēng)雅……”

  “現(xiàn)在,以戰(zhàn)功便可擢升,其實(shí)不需要急,兄長你看我?!?p>  荀瀟淡然的笑著,溫吞水的性子讓他說話都四平八穩(wěn),毫無半點(diǎn)情緒波動。

  “文若兄長名聲在外,才學(xué)甚高,我侄子公達(dá),兵法熟稔,軍政皆強(qiáng),我在他們之間一只被認(rèn)為有家族的萌蔭才得以進(jìn)主公麾下。”

  “甚至,兄長都急著為我立功?!?p>  “哈哈,可是,心中安定,不急不躁,自然就會有好運(yùn)來?!?p>  “我每天釣魚,種花,面朝大河,春暖花開,何必要和自己內(nèi)耗呢?做好份內(nèi)之事,該有的,總歸會有?!?p>  荀瀟的語氣比較低聲柔和,讓曹純也聽得進(jìn)去,他知道這是勸誡之言。

  但同時也覺得,這話從荀瀟的嘴里說出來,更加可信。

  因?yàn)樗拇_是這樣,恬靜淡雅,從來不爭不搶,不急不躁。

  可是,這真的能行么?

  曹純心底里反問了一句。

  他雖然喝了酒,但是現(xiàn)在卻沒醉。

  兩人之間,差距很明顯。

  各自的處境也不一樣,那所謂不爭不搶,淡然處世也就完全不同了。

  荀瀟不搶,因?yàn)檐鲝蛙髫鼉扇说牡匚荒耸菐h然不動的巨礁石,自然稱得上中流之中的砥柱。

  他無需去爭,爭也爭不出個什么未來。

  自己卻不一樣,大哥日后若是再壯大,那空缺出來的地位,實(shí)權(quán),甚至是爵位,太多了。

  自己不爭,不立功,拿什么攀升直上?

  又或者,大業(yè)不成……該當(dāng)如何,豈不是籍籍無名度過此一生?

  罷了,荀瀟終究只是士族之中的一個后進(jìn),他又懂得什么呢?

  曹純無奈苦笑,微微搖頭,低下頭喝了一大口雞湯。

  此刻,有荀瀟麾下軍士從遠(yuǎn)處連忙趕來,遙遙一聲傳令,到近前抱拳,朗聲道:“主簿,主公宿衛(wèi)傳令!”

  “此次屯田之政,棗君和荀君都要各處巡察,總管屯田諸事?!?p>  “請,文伯暫領(lǐng)簿曹從事一職,掌管錢糧簿書編纂分發(fā),儲藏記錄,分三百宿衛(wèi)為調(diào)遣,明日辰時到衙署參議。”

  噗?。?!

  荀瀟還沒說話。

  這邊曹純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荀瀟的側(cè)臉。

  我的蒼天,有沒有天理了!

  又升了,這次還是漢籍官職,哪怕是簿曹從事這等職,卻和曹仁帳下的主簿有了本質(zhì)上的分別。

  再往上就是治中,若是干得不錯,以后說不定就是別駕了……

  這人,這人真的……

  曹純口中還有雞湯的余味,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陳雜。

  怎么他天天釣魚,就真的能等來呢?

  難道說……

  曹純還沒來得及多想,耳邊就傳來了荀瀟的咋舌聲。

  “嘖……好煩啊,怎么又有委任?!?p>  曹純:“……”

  你做個人吧,求你了。

  這是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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