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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第十五章:別夸了好嗎,我咳嗽

  曹操之所以高興,是因為他雖然不知道荀瀟方才說荀彧晚年之事是否為真。

  但是卻可以判斷,這一策,絕不是在裝杯。

  而且,還暗中推舉了兩人。

  一個棗衹,一個為毛玠。

  這兩人,曹操自然都熟悉,棗衹早年跟隨,本身來自于寒門,而且做過許多地方的令官,屬于地方官吏。

  對于耕種行屯之事,自然了解。

  而毛玠,是潁水人,荀氏對他的能耐了解這也是自然。

  并且,信中也說到了“認知”二字。

  在曹操看來,就是眼界與學識。

  不如荀瀟倒也不是奇怪之事。

  想到這,曹操不由得將書信再看下去。

  他想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信息。

  “我雖有策,卻不能獻,除了不愿家兄有難,還自有傲氣?!?p>  “普天之下,暫且沒有能讓我歸順獻策之主?!?p>  好大的口氣!別再和小姑娘吹牛了好嗎!

  曹操的眼眉頓時挑動了一下。

  我人麻了。

  在我們面前唯唯諾諾,乖巧儒雅,一到寫信就重拳出擊,越吹越離譜。

  還還還……還普天之下,沒有你能歸順之明主!

  我真想捶死你。

  “至于為何,在信中當然不便多言,妹妹如今身在郯縣,不易通行,等日后見了面,我再與妹妹促膝長談,秉燭夜談,抵足而談?!?p>  抵足而眠吧?

  曹操愣了片刻。

  好家伙。

  你個流氓!

  我差點以為是沒文化了,結(jié)果故意寫錯,還抵足而談!

  你咋不說相擁而談呢?

  “看來以后真不能再回信了?!?p>  曹操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

  等回到郯縣,局勢安定,讓玉兒幫忙回一下……

  不行!

  剛有這想法,曹操當即搖頭,差點沒反手給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玉兒可是你最寵的夫人!

  嘖。

  到時候再說吧。

  這事情交給外人又不方便,若是玉兒幫忙,以竹馬之交回給別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我麾下謀臣。

  我還在旁邊看著。

  嗯……多少有點奇怪。

  算了。

  ……

  不多時,宿衛(wèi)請來了戲志才。

  至于荀攸,倒是不便讓他到此。

  曹操當即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其實就是將荀瀟在信中所言,大致理了一下。

  沒想到,戲志才頓時笑了。

  “妙策!光是計牛入谷這一點,便已經(jīng)讓人佩服了,主公當真是有奇思妙想,而且膽大心寬?!?p>  戲志才抱拳道。

  他面相頗為雜亂,胡須八字山羊狀,面龐瘦削,穿著白色的大袖長袍,腰間有墨色腰帶束身。

  儒雅有氣度。

  但頭上卻沒戴那一梁的進賢冠。

  只是隨意的扎了個馬尾。

  “志才覺得可行?就沒有什么,要再補充之處嗎?”曹操頓時頗為意外,他雖然被提點些許之后,立刻明白了個中道理。

  其實荀瀟的法子好不好,無所謂。

  他想要闡明的,應當是將這百萬人口當做勞力,讓他們自掙其糧。

  成為屯田農(nóng)耕的人手,那么日后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安頓下來。

  道理是明白了。

  但曹操覺得荀瀟所言不對的就是,上哪找這么多牛,又如何打造這么多的農(nóng)具?

  “可行,無需補充,已經(jīng)很完美了!”戲志才立馬點頭。

  “主公是否擔憂,農(nóng)具,耕牛之數(shù)?”

  “哈,”曹操嘴一咂,無奈道:“知我者志才也?!?p>  戲志才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那就是了,我方才初聽之時,也在想這個問題。”

  “可主公不妨試想,這降卒三十萬,當初交戰(zhàn)時,只有數(shù)萬蛾賊手中有刀劍槍戟?!?p>  “其余之人,用的不都是鋤頭么?”

  有道理。

  現(xiàn)在他們應當都還有,而且境內(nèi)百姓家中多有農(nóng)具。

  “再者,兗州境內(nèi)有不少牛戶,讓利與他們,提拔商賈牛戶的身份,向他們租借所得,用于分派?!?p>  戲志才神情凝重的頓了一下,仿佛是在推算。

  在他看來,能想出此法,已經(jīng)是主公奇思妙想了。

  官家與士族商賈的耕牛,那是自己家中的富裕之物,尋常百姓耕地,家中無牛者一般只能靠人力。

  那真的是一年要累死不少人。

  這么多年,沒人提出過這個理念,租借耕牛于民,計牛入谷。

  至少,暫時沒聽說過。

  說出來會被嗤笑唾棄,異想天開。

  這是階層的理念隔絕。

  而曹操這么一說,戲志才覺得可行。

  并且,這必然是解決當下安置問題的重點所在。

  “至于如何分置,田土多少,人力劃分,軍士幾何,這些需要很長時間來謀定,這恐怕……”

  戲志才說到這咋舌了一下。

  曹操笑了笑,接他的話道:“需要集思廣益了。”

  “不錯,集思廣益,并且,懂得典農(nóng)的官吏最好,他們知曉地貌耕種,有的人甚至懂天時?!?p>  “那,到底還有沒有值得改進之處?”曹操再次認真的問道。

  “真沒了,在下……暫且想不到?!?p>  “好,志才之想與我不謀而合!不愧是你!”無奈之下,曹操只能選擇先夸贊幾句。

  “不不不,能提出這等見解的才是真正不囿于常理之才,主公當世無雙也?!?p>  “好了好了,別夸了。”

  “為何不夸,這等大才,天下諸侯誰人能有?袁本初,公孫伯珪,袁公路,都不曾有!主公當?shù)闷?!?p>  “當不起,志才謬贊了!”

  曹操白了他一眼。

  “主公太自謙了,何來謬贊?”

  “別說了!”曹操直接板起臉了。

  夸個雞你夸!

  全夸在別人身上了!

  戲志才笑容頓時凝固,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但是卻慢慢的油然而生一種崇敬之情。

  不愧是你,主公。

  明明想出了打破常規(guī)理念的策略,卻還在鞭策自己,不斷求進。

  曹操伸出手。

  “十日,商議十日,將各地方善于農(nóng)耕政務的官吏都叫來,此法商議十日,再決斷。”

  時間雖然不多,但擠出十日來并不難。

  曹操篤定的看著戲志才,道:“定然還有比此法更精進策略,一定要集思廣益想出來。”

  戲志才聽了這話,一瞬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迷茫,特別迷茫。

  這話聽起來不對勁啊。

  怎么自己想出的策略,有仇嗎?

  還一定要精進?

  這真的已經(jīng)不錯了?。?p>  對自己要求這么嚴格的嗎!

  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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