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魏慈不是一個商人么?為啥能調(diào)動憲兵隊???”戴墨風拉過陳沫乾偷偷問,他們?nèi)撕蛶У呐災(zāi)锉晃捍取罢垺鄙狭艘惠v憲兵隊的面包車,現(xiàn)在正大眼對小眼呢。
“上官舒不是給你補過課了么?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記啊?”
作為來萬潮島的目標之一,戴墨風當然向上官舒打聽了萬潮島上的商家的大致情況。但是他當時只問了商業(yè)方面,而魏慈偏偏就不是商業(yè)能解釋的清的人物。
萬潮島作為國家最大的交易島嶼,屬于海軍總督府直接管理,不另外分配提督,楊玉麟作為防務(wù)指揮人員,其大多數(shù)部隊就駐扎在此,而陳盛飛則作為萬潮島的內(nèi)務(wù)管理人員。
但是,眾所周知!楊玉麟在管理方面一向是甩手掌柜,陳盛飛又忙于總督府本身的事務(wù)脫不開身,所以萬潮島一直屬于灰色地帶,不少投機商人因此從中牟利。
直到五年前,萬潮島出現(xiàn)了一個叫魏慈的商人。
說起這個魏慈,其實并不是一個小人物,在成為商人之前,他有另一個響當當?shù)姆Q號--“北海執(zhí)政官”,也是萬劍之前北海勢力最大的海軍提督。
至于魏慈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這位北海風云人物突然之間引咎辭職,并銷聲匿跡。地盤和勢力由當時他的得力助手萬劍繼承,那段時間,關(guān)于萬劍上位的陰謀論傳遍牡丹國每個角落,但是當事人都沒有給予回應(yīng)。
萬劍接任后的事情暫且不表,單說魏慈這邊,在淡出大眾視線一段時間后,在萬潮島突然出現(xiàn),并宣布開設(shè)“遺世拔俗”拍賣行和其他配套商業(yè)設(shè)施徹底轉(zhuǎn)行商人,并且在拍賣行設(shè)立第一時間就宣布舉辦“天下第一拍賣會”。
拍賣會嘛,萬潮島上幾乎每周都有,有商會辦的,也有個人租借場地辦的,所以大家并不大驚小怪,但是當魏慈公布交易物品的那一刻,許多人都震驚了,不僅僅有世界上現(xiàn)有的絕品珍藏,更有許多聞所未聞的歷史文物。
但是光商品豐富珍奇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甚至很多人取笑這個“天下第一”的招牌,認為這么大的口氣簡直是在嘩眾取寵,只是搏人眼球的手段而已。
但是緊接著,魏慈公布的拍賣規(guī)則就讓人直接拍案叫絕。
在拍賣會上,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因私人恩怨,導(dǎo)致惡意競價的情況,最常見的就是故意抬價和加一元的行為,特別是有些根本沒有經(jīng)濟實力的人為了惡心別人故意喊高價的行為在別的拍賣行往往最后會引起現(xiàn)場混亂,而有些人就能渾水摸魚,給商家?guī)砗艽蟮穆闊?p> 而魏慈對這種情況提供了一個解決辦法,打一架。
與其讓情況發(fā)展到最后·不可收拾,不如直接提供場地讓你們來場恩怨清算。所以當有兩人或兩人以上競價不止或者出現(xiàn)惡意競價的時候,可以由一方拿出籌碼提出挑戰(zhàn),如果另一方不應(yīng)戰(zhàn)就要支付雙倍于對方籌碼取消挑戰(zhàn),如果應(yīng)戰(zhàn),就持相同籌碼校場分高低。
不僅如此,魏慈還專門準備了一些專門針對提督和財寶獵人的奇珍異寶,并以擂臺的形式進行競爭,參加者事先并不知道拍賣物是什么,但是根據(jù)拍賣物的等級不同,付不同的入場費就能參與相應(yīng)拍賣物的攻擂,時間為3小時,只要能堅持3小時不被打敗,就能抱著寶物回家。
有人要問這不是虧了么?拜托,光這個入場費可就是比大收入,人的好奇心可是人物行為的一大助力,而未知寶物就如同開盲盒一般,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何況如果獲勝者對最終獲得的獎品不滿意,可以當場扔到隔壁拍賣區(qū)進行拍賣。
而這種方式深得楊玉麟和關(guān)山兩位上將的贊賞,特批了一道命令為魏慈規(guī)劃了一塊比武校場,而他們每年也會到場發(fā)現(xiàn)好的提督苗子,收為己用。
你要說這‘天下第一’拍賣會的模式新鮮嗎?也不完全是,不論拍賣還是打擂都是各行各業(yè)多少使用過的東西,更別說打擂和海軍總部組織的演習(xí)活動也大差不差,但是面向人群的擴大化和競爭的低門檻化,讓更多的人能參與其中,而擂臺上的武斗配上美酒佳肴更是調(diào)動參加者情緒的最佳興奮劑,所以這‘天下第一’最后的規(guī)模、火爆程度和交易量也可想而知。
僅僅一次拍賣會的盛況,就讓魏慈就在萬潮島站穩(wěn)了腳跟,并且迅速擴張勢力和影響力,成為了萬潮島第一商業(yè)大亨,甚至可能是牡丹國第一商人。
最大的得利者就是財寶獵人和自由提督,為這個天下第一拍賣會,由于海軍提督是政府編制,不太好開口,所以幾乎所有的達官貴族和富商大賈都會雇傭財寶獵人作為打手,而這些財寶獵人也想借著這天下第一拍賣會打出自己的名望。
而自由提督參加的就比較少了,這些海盜、通緝犯上了島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但是也會有一些窮兇極惡之輩鋌而走險。
“比如那個叫阿龍的。”陳沫乾解釋到一半,傅恪書也插了進來,“在成為魏慈手下前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后來因為身手不錯,所以被保了下來做打手,聽說他現(xiàn)在還有時候做點狐假虎威的齷齪勾當。”
“廢話那么多,你們還是沒告訴我他為啥能調(diào)動憲兵?。俊贝髂L很無語,陳沫乾抓重點能力實在太差了,這八卦的能力,你還是改行去賣情報吧。
“兩個管理者一個甩手掌柜,一個分身乏術(shù),那么找一個有錢有影響力,和上將關(guān)系也不錯,還能拉動地方經(jīng)濟的人才,給他個實際管理者很過分嗎?”傅恪書翹起了二郎腿,“一會事情結(jié)束了要不要去喝一杯?居然和我家長春能打的有來有回,我挺想交你這個朋友的。”
果然是最早的四大金剛,戴墨風雖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世界,長春也不見得有那段崢嶸歲月的記憶,但是依然對其充滿了敬意。
“請問有什么事么?”長春感受到戴墨風異樣的目光,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依然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
“沒事,只是過去對憤怒級很有研究,所以對憤怒級的實名艦比較好奇而已,請不要誤會,哈哈.....”戴墨風用尷尬的笑聲搪塞著,但是當他說出憤怒級這個詞的時候,傅恪書和長春的眼神突然收縮了一下,而戴墨風也注意到了這點。
什么情況?
“憲兵隊駐地還沒到啊,這車里坐著三個臭男人,汗味太大了!”列克星敦突然捂著鼻子插嘴。
太太你想轉(zhuǎn)移話題的思路我很是贊賞,但是您的身體不能理我遠點么,這么近我能不熱么?但是托列克星敦的福,眾人的談?wù)摻裹c就這樣引到了憲兵隊的車為什么不裝個通風設(shè)備這種奇怪卻輕松的話題上,而傅恪書和長春也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
天南地北小聲議論一會之后,車終于停了下來,“你們幾個下車!”憲兵叫喊著拉開了鐵門,一棟有棱有角冷冰冰的混凝土建筑矗立在眼前,底層玻璃大門旁掛了一塊招牌---“萬潮島憲兵指揮部”。
車門外,魏慈背著雙手,笑吟吟的看著眾人,“歡迎來到萬潮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