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么個事兒,他也是看得起我,就我這樣的,像是那種能藏的住事兒的人嗎?
就因為嘴上沒個把門的,我都挨了多少打了,貫穿我整個迷宮生涯,簡直就是一部挨揍的血淚史,這一路下來,每個迷宮都有我挨揍的身影,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不過,既然人家提了,我也不好直接告訴人家說:臣妾做不到。
不管怎樣,還是先糊弄過去再說。
“沒問題,我這嘴可嚴了,你就放心吧,不過…能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雖然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但我也知道,遇到那種規(guī)模的蟲潮,肯定不是一件小事,瞞下來倒也沒什么,可那天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牽連到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什么大事,我只是覺得這地方魚龍混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幾個畢竟是初來乍到,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引來不必要的關(guān)注,反倒不好,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在放屁。
雖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這理由找的也實在太牽強了,不過我也沒想著能說到做到,管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大不了我前腳先答應(yīng)下來,后腳就當(dāng)屁給放了。
“行,沒問題?!?p> 見我答應(yīng)的痛快,匕首隊長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兩人相視一笑,便繼續(xù)朝避難所內(nèi)部行去,而帶領(lǐng)我們一行人抵達這里的四人組,也因為另有他事,便與我們就此別過了。
他們離開后也沒什么影響,畢竟避難所里沒什么令行禁止的行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里到處都顯得烏煙瘴氣,造成這個現(xiàn)狀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地方缺少管理。
一群來自無數(shù)個世界的迷徒,想要靠自覺性進行管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這個避難所本身作用就聊勝于無,駐扎在這里的迷徒,之前也不知道換了幾茬,現(xiàn)如今還能找出兩個站崗放哨的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至于別的就更別提了。
相較于這座避難所,感覺在其他地方安營扎寨似乎要更加方便一些,只不過這里人員比較集中,安全系數(shù)也能跟著高上那么一點。
但凡事沒有絕對,其實還是會有不少迷徒寧愿住在避難所外,也不愿住進這里面,畢竟比起在外面遇到的危險,人心才更加可怕,在這么一個殺人不犯法的環(huán)境下,誰也不知道身邊那一個人會不會心懷歹意,在不知名的情況下,忽然暴起給你來上一刀。
其實,也正因為怕被其他強大的迷徒當(dāng)成獵物,所以選擇留在避難所的迷徒,大多都是些實力不強的家伙,他們彼此之間雖相互提防,但也在潛移默化中形成了默契,盡量克制著出現(xiàn)沖突的可能,以確保能夠抱團取暖,從而在這混亂的迷宮中茍活下去。
進入到這避難所里后,我們也零零星星遇到了一些迷徒,這些迷徒對每個人都非常警惕,兩兩三三的一組,遇到陌生人,基本上都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們在路上走著,也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家伙過來挑事,能活著走到現(xiàn)在的迷徒都不是傻子,就算看不出一個人的實力強弱,可匕首隊長他們身上佩戴的槍總該認識吧。
不認識?那恭喜你了,除非你有巨型蜥蜴人那種本事,要不然你就可以離開迷宮世界了,不過只是以靈魂的形式離開,肉體還得繼續(xù)在迷宮里腐爛。
忽然間,我捂住了自己的側(cè)腹,MD,自從飛船里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一想到巨型蜥蜴人,我這腹部上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也算是后遺癥了,好在弗萊德臨死前給我報了這一箭之仇,將那只冷血動物永遠留在了那太空之中,要不然那巨型蜥蜴人,怕不是會成為我一生的夢魘。
“王先生,你沒事吧!”
見我忽然停住腳步,雙手捂住腹部,面露痛苦之色,匕首隊長表示費解,無緣無故的怎么就會肚子痛,難道是吃多了撐的?
嗯……怕不是就是這么個原因,該,誰讓你吃東西不懂得節(jié)制的,這就是把我們當(dāng)自助餐吃的下場。
“沒事,可能是岔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匕首隊長讓我自行慚愧,這一路上我可沒少腹誹人家,結(jié)果人家卻還在第一時間表示了關(guān)切,對此我感到無地自容,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匕首隊長心里在想什么,但凡要是能知道,怕不是只會腹誹的更加厲害。
身上有槍,心里不虛,一行人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遇見的迷徒也漸漸多了起來,我目光不斷的在路過迷徒的身上徘徊著,忽然視線里出現(xiàn)了兩個既討厭又讓我感到欣喜的身影。
蛤蟆精兄弟。
一個深綠,一個淺綠,且真.眼高于頂,不是蛤蟆精兄弟還是誰,既然他們都在這里,那豈不是說,其他人也都來到了這座避難所里。
我心中頓時欣喜無比,失而復(fù)得的心情誰又能懂,本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見到李麗跟老趙了,誰知道峰回路轉(zhuǎn),才一天的工夫,又讓我們遇到了一起,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
就在我為此感慨之時,蛤蟆精兄弟卻并沒有看到我的身影,因為他們那對眼高于頂?shù)拇笱壑樽?,正惡狠狠的瞪在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身上。
“MD,你個老東西沒長眼睛嗎?看把老子的腳踩的,都快踩扁了,說吧,說,拿什么來賠老子。”
老頭跟個乞丐似的,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了一條破破爛爛的褲子,干瘦干瘦的,身上唯一看著有點價值的,就是背上背著的一口布袋,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
被他倆這一吼,老頭立馬委屈的說:“沒有啊,我剛才明明離你們那么遠,怎么可能踩到你的腳呢?!?p> 好嘛!原來這倆B又在欺負人了,我也是服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這才剛覺得大家都不傻,誰知道這倆傻缺就主動站出來冒了個泡,“啪啪啪”給我這臉一頓打,最關(guān)鍵是我們還是一直隊伍里的人,MD,鬧了半天,惡人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