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呀?謀殺前女友啊?!蹦舷瓪鉀_沖,刷刷地扯過紙巾,擦擦,胡亂擦擦,感覺越擦眼淚越多。
眼睛火辣辣的疼。
前男友就是個Bug,誰碰上誰倒霉。
被辣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南溪眼眶通紅地瞪向傻愣愣的葉一塵,扯過紙巾‘呼呼’擼一把鼻涕,鼻子捏得紅彤彤。
“你怎么過來了?”不僅帶著厚黑大框眼鏡,還帶著一頂鍋蓋式假發(fā),看起來又憨又傻。再看身上穿著的寬松大花大褲衩,如果再配上一雙拖鞋就是大爺散步,但是......黑色系帶皮鞋是什么鬼?
而身上的白襯衫束在大花褲衩里。
不倫不類。
既不休閑也不正經(jīng)。
葉一塵尷尬地看看身上的大花褲衩,很無奈,他和父母爭吵,把褲子弄破弄臟了。從家里出來,本只想在南溪家樓下安靜地呆著,平復(fù)情緒。
這是葉一塵分手后的習慣,心情不好就會開車來南溪家樓下看著她房間的方向,看著她熬夜,看著她站在陽臺喝水,甚至看著她站在陽臺上和路過的熟人打招呼......
看到南溪下來吃炸蔬菜,本來只想默默舔傷口自我安慰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葉一塵立刻就想被安慰被哄被關(guān)心了。
但車上只有一條上次在海邊拍廣告時留下的大花褲衩,急忙忙地換了就過來了。
葉一塵呆呆地坐在對面,沒有平時的清冷、委屈、憂郁,好像看破紅塵的大和尚。
“說話?!蹦舷_就踹過去,‘啪噠’一聲,高大威猛的前男友連人帶凳摔倒在地,然后就擺爛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神無光的看著南溪,沒有指責沒有委屈。
南溪咬牙切齒,“起來。小心踹死你。”
丟人現(xiàn)眼的貨。南溪把手骨握得‘咯咯’響,滿眼威脅地看向前男友,不想被揍就趕緊起來。
葉一塵趕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然后坐在南溪對面看著她。
“你到底怎么了?”南溪心很累,最討厭別人一臉厭世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
葉一塵也知道南溪的耐心快要耗盡了,她本就不是多有耐心哄人的人,否則當年他們的戀情也不過只持續(xù)了七天不到。
“南南,為什么人總要互相折磨?”
明明恨不得把對方弄死,卻又互相離不開。他的父母互相憎恨著對方,各自找小情人,卻就是不愿意離婚,不愿意放過彼此更不愿意放過他這個兒子。
每次面對父母,葉一塵就想,要不一起解脫一起下地獄算了。
今天,百忙之中的父母抽空回家是因為看到他追求前女友的消息,然后理所當然地要求他不要丟了葉家的面子。
作為他們的兒子,作為葉家未來的繼承人,他葉一塵的婚姻就沒有自由的可能,必須和門當戶對的名媛聯(lián)姻,必須聽從遵從他們的意見。
為什么南溪會七天都忍不了?
因為他的父母既沒帶支票也沒帶禮物去找南溪,毫無底線地羞辱,認為南溪是心機灰姑娘想要攀扯他嫁入豪門。
而他氣瘋了,和父母大吵大鬧,甚至動手。
那時的葉一塵像走火入魔一般的雙眼通紅,怒氣沖天,沒有任何理智地暴怒、咆哮......
幾年過去,再次面對父母理直氣壯的要求,葉一塵依然沒忍住憤怒和父母爭吵起來,用最惡毒的語言互相攻擊,甚至詛咒對方立刻去死。
看葉一塵一臉‘我厭世,我想死’的臉,南溪就知道這貨應(yīng)該是和父母吵架了。想到葉一塵的父母,南溪嫌棄的撇撇嘴,塞給葉一塵一串炸辣椒。
本就足夠辣了,還要撒上厚厚的一層辣椒粉。葉一塵壯烈接過,咬了一口又一口,吃了一個又一個,然后眼淚鼻涕一起下,直到嗆得喉嚨、鼻孔、頭頂冒火才停下。
胃、舌頭火辣辣的疼,心口卻特別的舒暢。
雖然分手的時候你死我活,但分手多年后兩人又像老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可能是沒有了‘一見鐘情’的濾鏡,兩人都沒有了人設(shè)包袱,也沒有了面具,回歸最真實的自己。
回想過去兩人都釋然的笑了笑。
可能是在一起的日子太短太短,來不及彼此傷害,所以再見是還能是朋友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擼串。
“我記得你以前特別矯揉造作,不吃辣,不吃燒烤,不管吃什么東西都像小松鼠小口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