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意外發(fā)現汜水關的防守漏洞！
不管是他們故意調兵離去，裝出馳援虎牢關的輕敵姿態(tài)，故意泄漏情報給細作間諜，讓人覺得有機可乘的樣子......
還是他們前往汜水關搦戰(zhàn)孫堅，大罵孫堅縮頭烏龜，汜水關依舊毫無反應，似乎脾氣暴躁、性急少謀的孫堅突然改變性格似得。
甚至于，李傕等將夜襲汜水關，假裝擺出強攻汜水關的樣子，汜水關都毫無反應，似乎能看出他們只是‘假裝強攻’而已，連防守都沒有被調動起來，依舊穩(wěn)如泰山！
這水潑不進、固若金湯的姿態(tài)，簡直讓李傕等將急躁火熱的情緒，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無從著力！
他們想戰(zhàn)，奈何孫堅無動于衷！
這讓躁動的李傕等將，又只能偃旗息鼓下來了。
李傕等將甚至開始懷疑起來，孫堅真的有奇襲洛陽的打算嗎？不會真的只是留守汜水關吧？！
異位而處，換成他們被敵人這么挑釁，早就氣得雷霆大怒，直接率軍出戰(zhàn)，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了！
誰知道一向輕而無備、性急少謀的孫堅，如今突然變的沉得住氣了！
不過賈詡卻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孫堅的性格短時間是難以改變的，這突然的變性子，怕是那位神秘未知的高人在指點、在勸諫！
這讓賈詡對那位神秘高人，越發(fā)重視忌憚起來了！
只是讓賈詡都想不懂的是——
就算這位高人可以按住孫堅，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可他們西涼軍都夜襲準備強攻了？為何他們還能無動于衷？！
真的是無動于衷！
這一次“假裝夜襲”乃是賈詡親自操刀，這只是一個開始，或者說連環(huán)計的一環(huán)，他準備利用這種晝夜挑釁，激怒敵人，調動敵人，疲兵之計！
誰知道他們大半夜耗費精力，忙碌了一宿，人家汜水關內愣是穩(wěn)如泰山，連調兵增援的跡象都沒有出現，似乎還能安穩(wěn)睡覺似得！
就不怕他們西涼軍“假戲真做”，真的直接強攻汜水關嗎？！
這就讓賈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賈詡第一次有種看不透敵人的茫然，這讓他對孫堅背后的神秘高人，生出了如臨大敵、從未有過的重視和忌憚！
——實際上，賈詡等西涼軍不知道的是，汜水關內守軍發(fā)覺他們夜襲后，確實出現驚慌，正準備擂鼓齊鳴，號召眾將士增援防備的時候，誰知道祖茂利用“夜視儀”一看，直接安穩(wěn)下來了。
那西涼騎兵看起來倒是人多勢眾，可連個攻城器械都沒有，這是看不起汜水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還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呢？！
說實話，古代夜襲能出現很多變種戰(zhàn)術，主要就是黑燈瞎火，甚至有些夜盲癥影響下，根本看不真切，以至于夜襲頻頻得手，出現巨大收獲，乃是性價比極高的戰(zhàn)術之一！
可當劉辰這個掛逼，將“夜視儀”搬出來后，任何的偽裝，都已經完全曝光在他們的觀察之下，形同虛設了！
西涼軍這連環(huán)出手，全部以無功而返而落幕。
甚至于，接連的兵力調動，又沒有任何收獲，己方兵力精疲力竭不說，對于軍心士氣也是一種極大打擊！
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讓賈詡在李傕等將心中的地位，也降低了不少！
他們需要的是張良和陳平那般算無遺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賈詡，而不是這個頻頻失敗，完全無計可施，讓敵人穩(wěn)坐釣魚臺的賈詡！
李傕等將，只能眼睜睜看著，呂布等并州系將領，在虎牢關大發(fā)神威，建功立業(yè)，而他們只能干巴巴的望著汜水關，無能為力！
這種打擊，備受折磨！
他們本以為此戰(zhàn)估計就要這么過去了，誰知峰回路轉，一個意外的收獲，卻讓他們看到了機會！
一個天賜良機！
......
“賈校尉，李將軍召集大帳議事?！?p> “李將軍可說何事？”
賈詡皺眉不解，抬頭望了望天色，夜色逐漸黯淡，晚飯時間快到了。
“屬下不知?！?p> 賈詡頷首，離開營寨，前往李傕大帳。
方才入內，帳內傳來了李傕哈哈大笑聲，還有眾將校激動的聲調，賈詡這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個到來的。
營帳中間，李傕的外甥騎都尉胡封顯得意氣風發(fā)，神色藏不住的激動。
在他身旁還跪著一個粗布衣裳打扮的中年，正諂媚的點頭哈腰，討好著眾將校，姿態(tài)卑微無比。
“拜見將軍?！?p> “賈詡來了??！”
自從賈詡接連設計失敗，汜水關無動于衷后，李傕對賈詡的稱呼都變了。
有利用價值了就文和，沒利用價值了就賈詡，人性虛偽啊......賈詡心下吐槽，但還是拱手道：
“不知將軍召集有何要事？”
李傕指著自己的外甥胡封，笑著道：
“此次小封立下大功了，他找到了汜水關的防守漏洞，我們完全可以借此奇襲汜水關，打孫堅一個措手不及！”
“什么？！”
賈詡有些不敢置信，急問道：“將軍，不知是什么漏洞？”
騎都尉胡封方才立功，意氣風發(fā)，立刻出言為賈詡解釋起來了。一言一行都在彰顯著自己的功勞，以及那英明神武的形象。
胡封激動可以理解，若是西涼軍真的可以借此奇襲汜水關，并且成功，他當居首功了！
賈詡聞言之后，這才驚醒過來！
原來是胡封外出搜查，補充糧草的時候，正好在一個村落里面發(fā)現了一個中年，而這個中年竟然曾經為汜水關服過勞役。
勞役是大漢的徭役之一，就是強迫百姓從事無償勞動，大漢開國初或許還有報酬，但如今都漢末了，自然不可能有這么好的事情了。
甚至勞役不僅沒有報酬，還需要自帶干糧，做錯事情還需要懲罰，倒貼錢。
而這個叫“王啟年”的中年人，曾經在汜水關服過勞役，幫助汜水關將士無償修建關內設施，因此知道了一條通往汜水關的密道。
這條密道實際上是汜水關的下水道，因為修建改造，有一條荒廢甬道，可以通往汜水關之內。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排水系統(tǒng)十分發(fā)達，并且環(huán)保且耐用，三合土、青磚和麻條石等建筑材料，比起現代涵管水泥下水道，更加耐用。
譬如江西贛州的地下排水系統(tǒng)修建于宋朝，未來21世紀發(fā)生的多次洪澇災害，都沒有將之變成澤國，就是得益于地下水利工程的暢通。
比起什么青島德國下水道那個媒體吹噓的垃圾，可強大太多太多了！
中華民族的智慧和技藝，絕對是領先世界水平。
雖說如今是漢末，比起宋朝的地下水利工程還有些原始，一些水利技藝還在摸索階段，但從秦朝修建的坎兒井等工程，就能管中窺豹，看出如今水利工程的水平之強大了！
汜水關等關隘，以及京師洛陽等城池，實際上都有密集且浩大的地下排水系統(tǒng)。
堪稱地下王國的管道網，完全可以供給人們通行，畢竟修建改造都需要工人穿行其中。
這也是李傕等將激動的原因！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王啟年，偷偷靠著這個汜水關的下水道，奇襲汜水關！
這堪稱“漢末版越獄”，讓眾將士都有些激動，感覺勝利在望了。
可賈詡卻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因為他從這些言語中，聽出了許許多多的漏洞！
一切太過巧合了，巧得這個王啟年，好像就是敵人故意派遣的細作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西涼軍戰(zhàn)敗，賈詡也是難辭其咎的。事關自己的小命，賈詡不得不嚴肅慎重以待，因此打破砂鍋問到底。
譬如為何出外搜查，可以正好在一個村落發(fā)現王啟年，并且這個王啟年，還正好知道汜水關內有一條密道？
這讓騎都尉胡封有些不爽，感覺賈詡在質疑自己的功勞。
可賈詡的疑惑，卻直指核心，十分的關鍵，以至于李傕等將領激動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下來。
胡封眼見無法隱瞞，索性道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