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瞠目結(jié)舌惱怒的海無常在紫綠火焰領(lǐng)域瘋狂嘶吼,因為清揚太狂了,之前接了自己一箭已經(jīng)夠狂,現(xiàn)在以不射之射的技藝瞬息間湮滅自己附加多種神通的射日黃昏!這可是仙國之射!擁有一方仙土仙國的海無常已經(jīng)夠一手遮天了,可清揚更加可怖!海無常神經(jīng)疼痛!純粹是因為不射之藝的刺激,他已經(jīng)找不出話題再對清揚說了,只能下意識呼喚清揚姓名掩飾自己的尷尬,可說出口后他卻更加的尷尬。就連他的幫手綠老也是沉默沉思,一句良言不發(fā)!也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宰相歡呼雀躍:“哈哈,清揚,夠狂啊,我本以為桀驁狀態(tài)已經(jīng)是狂妄的極限與彼岸了,沒想到桀驁狀態(tài)下還能接出三箭不射之射!洗禮無敵手你是當之無愧??!”海無常重重喘息,他的喉嚨饑渴,如飲巖漿,體力也損耗不少,一時間找不出進攻策略!
清揚微笑,也不顧海無常如狼似虎的眼神,絲毫不擔心他突然襲擊,從域戒中取出修真要忌,體會剛才的戰(zhàn)斗心得,騰空盤膝,被一陣輕風拖動微微上下浮游,神情自得,紅衣如血,在紫綠幽幽領(lǐng)域中貫徹了絕字顏色!挑動雙手架琴,遠處的海無常不解地盯著,見那艷麗紅影下的白皙玉手波動琴弦,剛一撥動第一根琴弦,那攝技,如心臟遭雷擊,忘乎前后記憶,前奏琴音剛起,一股天狂的感覺和氣息充斥領(lǐng)域,讓人下意識想要匍匐!
“顏色各異紅最狂,我悟桀驁之本王!”前奏如沸騰燃燒的血池,高昂激進,讓人留戀到廢寢忘食,輾轉(zhuǎn)反側(cè),繼《大陰天》《明日賦》后,清揚的琴曲也終于有了進展性突破,誕生了詞,這也是完善了桀驁狀態(tài)射藝后的所得,也真正懂的桀驁狀態(tài)本質(zhì),除了無畏,還要一往無前,智慧擔當,力量相抗!此曲自然也名為《桀驁》
前奏有力強勁,猛擊心臟,但并非是十分的剛強之音,也有一分的柔和,而后緩緩提升至兩分,三分,流水似的溫婉。外部的人自然也聽見不合場景的琴音,不明所以。諦賦皺眉:“這是清揚的琴聲,桀驁至狂,暴力的剛強中竟然還留有一分水柔,琴藝精湛,位匹大師!”夜海洋沉默:“打斗中竟然還有閑情雅致彈琴抒意,有趣,有膽。”
向來聰慧的太子諦衍豈會聽不出叔父二人的弦外音,也開心地道:“夜叔叔,這么說,清揚兄弟是贏下了那偏將綠童子!”諦賦大有深意地搖搖頭:“我可沒這么說?!敝B衍知道自己父親想來謹慎多智,更加篤定,一臉期盼地看著夜海洋凝重的表情,夜海洋神情略微柔和,默認的點了點頭。這可把諦衍高興壞了,剛才諦衍還要命的擔心若是綠童子以之前神鬼莫測的神通瞬殺了清揚,待到他出來,不僅不愿意告知里面詳情,修為還遠遠將自己拋出去,無法無天,那普天之下可沒人能治得了他了!但現(xiàn)在!清揚應該是接下了綠童子震動天地的神通,悠閑地彈起了琴,那諦衍想要趕上綠童子只需要耐心請教清揚即刻。
暴力快節(jié)奏的琴聲忽然高昂,如高抬前腿的烈馬,琴調(diào)只高不低,清揚的手快速無間隙波動彈跳的琴弦,似乎不疲倦,絲毫不覺得累,顯現(xiàn)出練琴的火候。宰相也是啞口無言,這么快速地彈琴,先不說速度絲毫沒有下降,就單單是彈琴的手也應該酥麻了吧?宰相若是看見煉體這么費力還能理解,這么柔和的琴竟然也能如此雷馳費力的彈下去,真是顛覆了宰相的認知。
綠老也是心神忐忑地評價道:“好小子,夠狂的,我一介成仙之人,聽到這曲子就一陣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難道是老相士教的?”高昂的琴聲如抬膝的烈馬,本以為琴聲音調(diào)不會再抬高,或緩緩變緩低調(diào),或進入一個琴譜的循環(huán)。這是每一個懂琴的人都知道的常識,即使是再厲害的大師也逃不過這樣的規(guī)律與法則,它必然有那么一個緩沖。因為琴曲它是有一個極限,一個飽和度的,否則也不會是一首完整的琴曲。
可清揚偏偏不一樣,就做到了!那昂揚不停向前的調(diào),再次拔高!這個調(diào)的抬高,讓在外的諦賦,諦衍,夜海洋,烏鴉子,白劍鋒等人為之一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曲子起伏更加劇烈,急!那高膝的烈馬身前,似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湍急的河流,水生不絕!響亮!速度也變幻為神秘階層的高度!宰相狂樂:“高,實在是高,我生前皇帝門下第一樂師也就和你一般!清揚,就琴上的造詣,你真的能比擬古人無疑了!”綠老也喃喃道:“這怎么可能,這家伙怎么會有古人的琴藝造化,這相士早已是死人,怎么可能教得如此驚艷,我不信,就算是生前的那家伙,琴樂上最多也就和這小子持平吧?”諦賦道:“絕了,這曲,讓我身上流淌許多歲月的冰冷血脈熱血沸騰!”夜海洋也苦嘆:“是啊,就算是以往的前輩,就琴藝上,真的和清揚無法相比!太絕了!”
“清揚,我本想把這一招留在成仙后再使用,可你太讓人提心吊膽了!你知道嗎?你是個讓任何修真者都陷入癲狂和絕境之人!”海無常高高舉起綠林弓,但弓身卻已朝天,弓弦朝下,朝著臉面,而弓弦下映射著的海無常臉龐,是驚悚,驚魂未定,但也意志堅決!“嗖!嗖!嗖!”三箭破天,黃昏的落日金光似星辰流光沖天,遠飛,遠遁!化為了祭奠,逐漸星點般消失,下一秒,狂風大作,大風呼嘯聲涌耳!貫耳!
這風,神秘,冷酷,玄極!是未知之風,是未知之源!就連紫極真宰和九幽獄火,火勢也漸漸被壓制!這股神秘的力量源頭顯然便是那仙國之風!
“射日的黃昏,化為那祭奠吧,讓那打開的仙國之門中的仙國之風,復蘇馳騁而來!響應我海無常的召喚,化為我的唯一真宰!清揚,顫抖吧!品嘗仙國之箭帶來的死亡吧!”一股仙風突至,氣流涌動,隱隱可見,透明的風形態(tài)箭支涌動如氣流,箭矢寬粗,長達三米,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銳利,碾壓世間一切鋒芒。
這風之箭矢握在海無常手里,那是一個自豪,一個狂傲,仿佛世間一切皆吹彈可破,這不是盲目的自信,是絕對的實力。就連宰相,清揚見到此情此景也是嚇了一跳,那恐怖的銳利風刃之矢,蘊含的毀滅元素和速度真的達到了一種未知的極致!
“接受仙國的制裁吧!超越那雷電之力的神秘風元素,終結(jié)清揚吧!”狂吼中,海無常憤喊著矯正朝天的綠林弓!對準清揚,那寬大的箭矢刃口風的流速刮動,能震破這一帶的空間。而外界,早已山河震動風飄絮,烏云壓城,天現(xiàn)異象!仙國之矢帶上仙國的烙印,這神煌,氣勢,威力,無不訴說著當時仙國盛世之強!
“好剛猛的一箭,就連我的胸口也為之一悸!清揚千萬保重!”宰相之所以要用保重二字,一是關(guān)心清揚受傷,更有一點是對清揚作為武道宗師的真切尊重和愛戴!這是宰相作為古人給予清揚的最高榮耀,此話,此情,珍重,無上,有味。
“這箭,很狂!”清揚體內(nèi)安靜流淌的星辰之血,也沸騰雀躍起來,是想一搏這曠世連界一箭!面對能絞碎自己連帶這一片領(lǐng)域空間的剛韌之箭,這窒息的碾壓縫隙,清揚果敢運氣,動作真動,勇猛無畏,體格的強健頓時顯露出來,跨弓步,握山河,頂狂風,在突變昏暗的領(lǐng)域中也是爆喝凝箭!那久違的力量和招式再次涌現(xiàn),直面他的終結(jié)!
“凝魂琵琶欲攬樹,誰人能知薄葉苦,苦琴雖澀有人撫,零葉舞動總遇土,琴藝的突破,讓我更加至情至義,品天下之不懂,品天下之不能!這一招越世,就算我留給你的紀念吧,再見了海無常!”涌動的星光和熱血凝魂,化為越世一箭,這箭,也寬大,銳利,但比之海無常的風之箭,更加宏偉,骨感,正氣,凌厲的多!如跨越輪回隔世般,沖出一層層世界壁壘界限,也響應著《桀驁之曲》的收尾和未來!那高昂抬膝的烈馬,也再無懼那奔騰的舊河,一躍而起,徹底飛天!奔向宿命紅影!
而這股心靈的感應,讓海無常,領(lǐng)域外的所有大陸高手隱隱共鳴,靈魂顫抖,膜拜,神秘而隱晦!隨著琴曲音源力量的神秘再現(xiàn),越世一箭也爆破而出,無視界限,無視疆域,無視世界!自然,也包括這領(lǐng)域!即使它是仙!
層層的空間爆破之力卷來,越世一箭那淡銀色身影還略帶著璀璨金黃星光和淡淡血脈之紅的祝福!而清揚使出越世跨越無數(shù)世界的同時,也避開了仙國之箭,讓那箭陷入一陣迷茫!越世一箭發(fā)狠無解地凌厲穿向一臉可怖的海無常!
直到清揚射完箭現(xiàn)身,那仙國之箭從短暫的迷茫中繞而復返,兇猛異常地穿透向清揚那絕美紅影!
“這怎么可能!”海無常的臉此時不是畏懼,而是陷入深深的可怖!清揚竟然直接避開了自己引以為豪的仙國神通一箭,拉出曠世一箭!而且這一箭很強!很狂!要知道海無常的射技不是仙級,是仙國級,盡管是遺失的文明,可也是仙人傾盡舉國之力才能抵御的神力!而清揚這個瘋子,竟然直接避開,還進行了反擊!海無常徹底崩潰了,徹底瘋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箭!只能乖乖等死!
綠老也是在其神識中大吼:“這怎么可能?即使是仙,也做不到躲避仙國之矢而奮勇反擊吧!”宰相很欣慰:“神了,你每每都讓我驚訝,眼界提升,見證奇跡,連領(lǐng)域都對你的箭無可奈何,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勝你!”
清揚皺眉,思索應該如何應對這駛過的仙國一箭,這力量未知,恐怖,毀滅之力讓人光看著就膽寒,但也知道,空手的自己,只能以桀驁狀態(tài)硬抓這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