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吼中,憑借蒼天怒,起初天靈占了些便宜,因為憑借蒼天幕加持效果,天靈出手力度極為狠辣,清揚有些驚訝,但清揚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天靈氣勢如此增漲,也是不予余力地將實力拔高頂峰,在簡單交手幾次后,天靈得到了血的教訓,他的經(jīng)脈再次受損,比三天前那次更重,若不是天元無窮盡能源支撐著,天靈早就受不了了。
“蒼天幕第二式,出入上蒼!”只見天靈不再前進進攻,而是騰空倒退,直到?jīng)]入后方蒼穹幕中消失,云氣吞吐滾動,下一秒,天靈如鬼魅般化身蒼染掠影直擊清揚后背,讓清揚背后一涼。以往,和清揚戰(zhàn)斗的,不是因為無法長時間堅持較量,或是真元體力不支而放棄,而這天靈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天元綿長度都是極佳,就連清揚都有些累了。
“清揚,我承認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即使是我平生遇到過之人中,你也是佼佼者,雖然我許多年前早已步入道境,也認為你不會逃跑,但還是讓你感受下我的道境吧?!?p> “蒼涯!”這次,連上方建筑都消失不見,徹底和蒼天幕融入一身,整個環(huán)境變?yōu)檎鎸嵉纳n天之上。朦朧,白云繚繞,蒼天嘶吼,咆哮,透出蒼穹無盡的涼,無盡的高,讓人望而生畏!清揚皺眉散發(fā)神識快速分析,這蒼涯雖說僅是一重道境,但效果貌似堪比暮河的血海無涯,應(yīng)該也是沒有出口,那么辦法還是一樣,需要擊敗天靈。
真無意,轉(zhuǎn)身,挑肩,左肘子朝外,朝內(nèi)的手牢牢握住天靈已然逼近左肩的巧手,右手將天靈左臂狠狠一拉,天靈身形不受控制往前一傾,吃痛挨了清揚左臂一肘,“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昏昏沉沉中,強自鎮(zhèn)定意識再次沒入蒼穹中,伺機而動。
可是清揚就像全身長了眼睛,天靈找不到一點機會,摸了摸儲物戒指,天靈眼光閃過一絲狠辣,似乎想起了什么。
“清揚,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天靈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枚黃色符咒,天靈念念有詞,而那詭異有絲線密布的黃色符咒在蒼白中散發(fā)著黃色光芒。
“清揚,去死吧!”
突然,驚天變動頓時引起清揚注意,不只是城主,天狼察覺,就連在座的所有賓客都感到一陣恐慌,這時那蒼天幕內(nèi)突然震動起來,“叮叮當當!”茶杯瓷器紛紛滾落客毯,砸碎四濺。然后,某重物移動的聲音下,整個天音閣被晃動的厲害,房屋建筑搖搖晃晃。天狼皺眉,這是多年前自己犒賞突破到洗禮者新人的全力一擊!沒想到這天靈今日竟然用了出來!
靜靜浮空的蒼天幕景氣流突然開始快速流動,風云滾動下,一只碩大的妖狼頭顱竄了出來,緊接著,淡白蒼穹中那藏著的身軀也邁著健壯的爪子出現(xiàn),二十多米高的猙獰巨狼出現(xiàn)清揚眼前,緊接著藏拙的天靈也是昂首挺胸走了出來,此刻,貌似不再害怕清揚強悍的威勢,似乎有了底氣。
“清揚,這是天狼前輩全力一擊,這一招下你輸?shù)貌辉?。”天靈瘋狂催動天元,欲要把全部天元瞬間灌輸?shù)竭@天狼身上,然后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撕碎清揚,奪走那光鮮亮麗成熟韻味的黃衣小妞,逍遙天下。
這狼雖然是虛幻體,但真實效果和真狼沒有多少區(qū)別,催動完畢,聲嘶巨吼的巨大妖狼張大血盆大口,一口吞向清揚,血口中還散發(fā)無窮吸力,如被吸入黑洞,清揚心神有些驚亂,強自用豪俠性格鎮(zhèn)壓,這天狼全力一擊,確實強過天靈太多,讓清揚有些失措。
天靈知道這天狼吞是無法避開的,只能強接,但后果就是重傷,一旦這筑基小子被洗禮者天元重傷,也就沒有施展真元的能力了,到時還不是任由天靈拿捏發(fā)落?
“破虛妄,分身!”清揚雖然被鎖定,但天狼吞這招畢竟是由虛幻靈體所發(fā),憑借斬斷一切虛妄的心念招式,讓靈體巨浪猶豫瞬間,幻化一道九命妖火分身險險逃出巨口,由于是側(cè)身躲避,又因為天狼靈體體型過大,遮擋了天靈視線,讓天靈誤以為清揚被吞了。
天狼靈體貌似完成了使命,化為熒光逐漸魂飛魄散,天靈手中的那枚奇異符文的黃咒,也泛起微風吹拂的小型火焰逐漸燒為灰燼。
天靈還不等得意狂笑慶祝清揚身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鬼魅般重生的惡神清揚,銀發(fā)之魔!天靈畢生的惡夢!
“這該死的家伙還沒死!命怎么這么硬!”天靈咒罵著瘋狂漂浮后撤,沒入自己蒼穹幕中才微微安心起來。
本來天狼這全力一擊是足以重傷清揚的,但碰巧的是清揚的破虛妄是不吃虛幻之物這一套的,再不濟都能讓天狼吞這種招式停頓片刻,用分身避開。
“天狼,這小子似乎不吃虛幻體這一套?!背侵髡{(diào)侃道。
“哼,用了我的全力一擊,這天靈會不用你的嗎?”天狼有些憤慨地猜測道,內(nèi)心對天靈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一個天級洗禮者,連個筑基期修士都打不過,顏面何在?
天靈眼珠溜動,心隨意動,又摸出一張黃色符文,只是這張符咒上,畫的不再是線條,而是一輪金日。
天元比上次運轉(zhuǎn)的更加狂暴,天靈不信清揚連這招都能避開。
“金日摧!”這是城主出名的招式,能瞬間摧毀一切,破壞力堪稱無敵,這也是天靈晉升洗禮者時從城主那里獲得的獎勵,今日沒想到兩張都用在一個人身上了。
一輪金日高高升起于蒼穹,蒼白冷艷的氣旋,和金色照耀光芒交織,刺眼的金光似要亮瞎敵人眼睛,清揚用手微微一擋,這威力貌似比天狼吞更加強大一些。
清揚覺得這金日很刺眼,似乎也不像天狼吞有漏洞鉆,甚至還隱隱有生命危險的感覺,所以清揚不得不更加認真起來。天靈雙掌抱拳口中默念咒文,似乎在歌頌烈日,那烈日金光更盛,吞吐于白霧蒼穹中,逐漸變大變盛。
“清揚,這一招下你的輝煌時刻就徹底終結(jié)了!”天靈爆喝著催動巨大的金色太陽!白色的寂靜徹底被金光吞沒,烈陽很傷人,無數(shù)光線要吞噬一切,兩人都在睜不開眼的璀璨金光中徹底湮滅。
“哼,這清揚風頭也到此為止了。”地靈鄙夷道,吃了城主全力一擊,即使這清揚是神,也一樣難逃覆滅的下場!
某處,阿光突然驚醒,擔憂道:“糟糕,清揚才筑基后期,吃了天級洗禮者全屏大招不會有事吧?”
“主人,經(jīng)過系統(tǒng)分析,清揚不礙事,無須擔心。”
“那就好,沒想到清揚這段時間歷練還藏了不少底牌,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敲敲他?!?p> 天靈全身冷汗,呼著粗氣疲倦地看著吞沒蒼穹的金烏光景,他相信,清揚徹底廢了,金日摧這種招式是無法閃避的,不像天狼吞,這也是為何天靈將這招留到天狼吞之后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實再次驚醒了天靈,金色輪廓逐漸泯散后,那一道銀色身影,再度深深震撼了天靈無法經(jīng)受的心靈!天靈也似乎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了,怒喝不可能,神情癲狂,若是沒有頭上那束發(fā)捆木,天靈將抓耳撓腮披頭散發(fā)!
一個洗禮者面前,吃了城主級別大能全力一擊,這個筑基期青年竟然毫發(fā)無傷地站在他面前!這顛覆了修真認知!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城主也是訝異地察覺到這小子似乎真的擋住了金日摧,也不顧道義,強行散發(fā)天級洗禮者龐大的神識觀看具體場景。
天狼一嘆,有什么不可能的,躲過了我的,難道就不能躲過你的招式?天狼和城主本就半斤八兩,雖然天狼也承認金日摧這招是有些特殊,無法躲避,但事實擺在眼前。
不戰(zhàn)卷,智破先零,真幻!清揚傲然俯瞰天靈,終究還是用上了這一招,這金日摧有些特殊,無法躲避,強行抵擋只會重傷或死亡。天靈臉色極度難看,雖然之前多次在清揚面前難堪,但這次是真的震撼到了靈魂深處,成為心中的噩夢!難道這清揚比天級洗禮者還強?天靈不禁閃過一絲錯覺。
見天靈似乎要放棄掙扎,清揚嘲諷道:“有跟女生開玩笑的心,沒有一戰(zhàn)的心了?”
天靈古怪地看著清揚,道:“我不是因為無法再戰(zhàn)而這幅動作,是因為你真的逼出了我的絕學,清揚,我相信這招后,你再沒有狂妄的資本,記住,我這招叫移星換斗!”
“移星換斗?”清揚簡單復(fù)述了一遍,隨即察覺了什么,幻化九道分身,十人自然凝望,有俯視蒼生的,有霸道狂縱的,有閑云野鶴的,有沉默的,有洞穿虛空的,有祈禱星空的。
“你真以為我分辨不出你真假身?”天靈動了,如蒼穹變幻,風云悄至,一把抓在最中間的清揚左肩,催動天元,身上狂涌無數(shù)小型星辰,并且按星位不停排列變化,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同時清揚身上也是星位涌現(xiàn),似和天靈身上的共鳴起舞,相互映襯著,星辰照印,無窮變幻。
宰相有些驚恐道:“果然,雖說這天靈打不過你,可天級洗禮者的優(yōu)勢始終存在,這招移星換斗可謂真的恐怖,不得不小心?。 鼻鍝P沉默,或許這招對別人大有用途,可對清揚來說無意義,自己所有絕學都是自創(chuàng),別說天靈學不了,即使學會了也無法勝過自己。
天靈臉色難看,似乎很尷尬狼狽的樣子,但又想到了什么,抬手間,無形的蒼穹氣息消散了所有分身。
“你以為我學不了?”天靈惡狠狠看著清揚問道。
“我是這么認為的?!鼻鍝P說道。
“你很聰明,但你漏算了一點,我是洗禮者,沒有比洗禮者更懂真元的?!碧祆`動了,強行模擬施展出清揚真無狀態(tài)和武道精髓。清揚也是不知不覺中收回了那道被天靈進行移星換斗的分身最后一縷真元,想要一探究竟。
天靈移星換斗后的真無意境如蒼天,得意中擺出一記直拳,也是像模像樣,至少氣勢上看上去比清揚的要強得多,是用天元釋放。
清揚也是隨意一撥,撇開了他的直拳,天靈驚訝:“這不可能,你用真元施展,我用天元施展,我用移星換斗將你的招式調(diào)換到我的身上,而你只能用我的招式,這不可能?!?p> 清揚緩緩解釋道:“沒錯,我是沒算到你對真元的理解高到如此地步,但你同樣也是漏算了一點,被你移星換斗的是我的分身,而我的分身實力不足我本人三成,所以我不可能懼怕你,別說你只是模擬而出,就算真被你施展出我真招式,我也不可能打不過你?!?p> 天靈絕望,不甘心道:“不可能,我明明見你沒有移動過,我是天級洗禮者,若你移動過我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鼻鍝P沉默,也懶得理會天靈,自己確實沒有移動過,但施展出九道分身的那一刻早就調(diào)換了方位,即使是天靈也不可能看出來,因為清揚對“氣”的理解達到了大陸鮮有的一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