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進密林,看了下周圍,安全,您什么時候回來?!闭燹k好吩咐事宜傳音道。
“很好,我這就來,對了我易容幾天,剛才那人走了嗎?”清揚有些不放心,柳如華那脾氣不把清揚鬧得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的。
“主子,怎么這么突然?”正天剛傳音完話,清揚就“嗖”地瞬移到正天面前,換了身尋常百姓衣裳,臉色白嫩,雙眼如炬,一身隨和輕靈。正天一見,不敢確定地問道:“主子?”清揚開口,聲音溫和如水,似處于夜之靜景色中一般:“是我?!闭爝@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隨即暗示了下其他幾人,意玄無塵受到暗示都配合得溫和打了打招呼,把清揚當成普通朋友。
“那位前輩去了何處?”
“主子,不知道啊,此人修為高超,移動如原地挪移,分辨不出離去方向?!?p> “知道了,你們放松休息休息,注意龍倚龍河病情,醒了通知我?!闭毂瓚?yīng)答,清揚一個縱身飛回和龍河大戰(zhàn)之處,準備消滅和龍河戰(zhàn)斗的痕跡,柳如華老謀深算,很可能一個回馬槍殺回來搜集戰(zhàn)斗證據(jù),況且龍河兩仆人還在原地等待,可能會說漏嘴,道出清揚信息,不可不防。
果然,當清揚回來抹除痕跡時,龍河兩華貴著裝隨從怒目而視,但沒有立即上前討說法,而是強忍住怒火商量如何說服清揚交回龍河,畢竟龍河屬于王室子弟,身份貴重,尊貴程度不是他倆仆人能比的。本來沒找到機會的二人見清揚大膽消除和自己主人戰(zhàn)斗的跡象,其中一人終于站出來一個跳躍攔在清揚面前。
“兄臺,我家主人是得罪了您,我倆身為隨從給您陪個不是,現(xiàn)在您當著我倆仆人的面毀尸滅跡,是不是太過于自負了?”
清揚認真的看了看這人,兩人是一入茫茫人海就認不出來的大眾相,剩下那個杵在原地的隨從也飛了過來鼓起勇氣和說話隨從站在一起。
清揚也不顧這人論理,更快速地消除戰(zhàn)斗跡象,一邊道:“二位,剛才你家龍河的遭遇你倆也看在眼里,雖然我倆打了起來,但兇手是剛才那位藍衣前輩,那詭異風暴也是他造成的,放心,我不會對龍河怎樣,相反,我還會給他療傷,當然了,作為條件,無論誰問剛才戰(zhàn)斗詳情都不許說出來,可否?想必二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p> 兩人相視一眼,也知道這次意外并非眼前之人導致,而是那莫名而來的藍衣中年人,率先理論之人道:“也好,小友,我們姑且相信你,也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我倆要跟在你們身后?!?p> 清揚想也不想:“也好,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清揚再次用蝶戀花旦手法變幻樣貌,龍河二隨從見了也不怪,清揚自然沒有過多在意龍河兩個仆人,現(xiàn)在只擔心柳如華。
礙于約定,龍河兩位仆人也只能遠遠望著自家主人昏睡。次日,清揚讓眾人趕路,沒有兩時辰,一股熟悉又厭惡的感覺涌上全身,清揚化為百姓小哥的身體并沒有因此停下步伐,而是繼續(xù)向前走去,走在最前方帶路的正天突然停了下來,清揚淡然道:“停下作甚,往前走?!闭烨穆晜饕舻溃骸爸髯?,是柳如華,還往前走嗎?我們換個方向還不都一樣?筑基期害怕前輩繞路是大陸常有的事情,就算是他也見怪不怪了,有必要迎面撞上去嗎?”
清揚傳音道:“不必避諱,他等在前方想必是要詢問我們事情,就算朝別的方向走去,他也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p> 意玄傳音道:“主子,他大白天生火,是要嚇死人的節(jié)奏啊,我們就這么撞上去?”
“別急,一切有我,上去看他說什么?!鼻鍝P也知道無法避開柳如華了,只能隨意而為。
前方,柳如華坐在半截發(fā)黃滾木上,架起了火,隨著天氣降溫,周圍樹木濕氣很重,但清揚正天等人都知道白天架火不符合修真者邏輯,不知道柳如華演的哪一出?
走進后,柳如華皺了皺眉,坐的方向從背向眾人換到面向眾人,表情一臉冰冷,似乎沒看見眾人,只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幅畫,畫上的裱裝名貴,材料少見,皆是古籍中談及但現(xiàn)實中很難找到的那一種,畫幅高半米,長一米多,至于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清揚等人就不得而知了。柳如華架子擺放的很高,似乎根本沒有看過眾人只是一味皺眉看畫。
正天咳嗽了下,知道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了,畢竟之前和柳如華談話的是正天。
“前輩,我們是昨日您問話的幾人,今日還能得見前輩實屬我們榮幸?!闭旃笆肿饕?,恭恭敬敬禮遇柳如華,畢竟連自己主子都易容藏匿不敢直接得罪,正天也知道是自己出馬解決的時候。
“哦,是你?!绷缛A深沉似水,似乎脾氣不是很好,淡淡了回應(yīng)了一句。
“是我們,前輩好記性,既然如此我們就告退不打擾前輩了,告辭?!闭煺I(lǐng)著眾人離去,柳如華再次抬起頭問道:“對了,昨日怎么沒見過這個農(nóng)家小伙?”
“您,說的是?”正天只能裝作糊涂顫顫巍巍問向柳如華。
柳如華淡淡一指變臉的清揚:“這位尋常人家小伙?!?p> 正天尷尬地回頭看了眼易容清揚,小心回答道:“是我們戰(zhàn)場結(jié)識的朋友?!?p> “關(guān)系不錯?”
“普通友人罷了?!?p> 清揚聽后也是回禮,看來柳如華并沒有一眼看穿他人易容的神通,清揚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柳如華又朝后仰頭將視線看在遠處跟著眾人龍河的兩隨從身上:“是昨天重傷之人的家屬?”
“是的,我們打過招呼,他們也同意由我們給他們家屬治愈傷勢了?!闭齑鸬馈?p> “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如此好心之人,來來來,坐,我們好好聊聊,想必大家會有許多共同的愛好?!?p> “這......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們帶著倆病人,歇歇吧?!绷缛A不溫不火看不出喜怒。正天只能答應(yīng)下來。
眾人面對柳如華原地打坐。清揚沉默,柳如華脾氣和夜海洋很像,夜海洋是深沉似海,穩(wěn)重持重,柳如華如冰,不可一世,溫和似水,口蜜腹劍,城府極深。龍河兩管家也是識趣地站在遠處眺望,畢竟是這人將自家公子重傷,兩人不會傻到前進添亂,只能相信銀發(fā)青年了。
意玄知道逃不過了,隨心問道:“前輩,大白天的生火,不是修真者一貫風格啊?!?p> 柳如華無比自然笑了笑:“是嗎?倒是沒注意,天氣涼了就拾了點火,再者怕手上這幅名畫濕透?!?p> 意玄哈哈笑著拍馬屁道:“愛寶,前輩好習慣,好習俗?!毙睦飬s咒罵道:“好才怪,是在暗示我家主子自己脾氣很大,大到你猜不到,無法想象吧,既然如此,斗智斗勇怎能沒有我意玄?我也參與參與!”意玄是除了清揚最精通話術(shù)太極玄學的,一下子就猜到公子和柳如華有仇!怎能袖手旁觀!
意玄奉承道:“前輩果然是才學大能,一派宗師,想必品畫水平登峰造極,就不知是什么畫如此吸引人,能否讓我們這些俗人也觀閱觀閱,觀摩觀摩?”
柳如華訝異地看了眼意玄,合上畫卷,自然遞給意玄:“有什么不可以,看看吧,喜歡我告訴你們在哪里出售?!?p> 意玄自信地接過,剛一開卷,就尷尬愣住,僅僅看了三秒畫卷內(nèi)容,就慌忙合上,虛汗冒全身,神色如病人!滿身被厲鬼纏住一般!
“糟糕!”清揚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對,就要走過去拿過畫卷一探究竟!正天怎會不懂二人心思,畢竟這里最年長心思最細膩的就是正天,搶先搶過畫卷,半開玩笑道:“看把你嚇得,前輩是有品味之人,讓我看看。”
說罷,正天也是直接滾動畫軸開畫,清揚站在正天背后皺眉,沉默不語。正天也是皺眉:“好畫,女子紡紗圖,這幅畫不是失傳已久了嗎?”正天知道這畫沒那么簡單,剛才眼前一陣黑影掠過,知道是畫中貓膩!正天這些天在清揚介紹下看了不少典籍,恰巧記住一些名畫名曲,不巧就有這幅女子紡紗圖,是民間失傳作品。
“宮里得來的,怎么?品品?”
意玄傳音道:“公子,小心,這畫沒那么簡單,是萬相圖,這幅畫表面看似簡單僅僅只有一個內(nèi)容,實則根據(jù)觀看者心理改變,想讓對方看見什么就看見什么,隨持有者心情而變。”
“我知道了,不要驚慌?!绷缛A為何這般嚇唬意玄,難道是因為意玄精通玄學,或者柳如華篤定意玄認識自己?女子紡紗圖是柳如華提醒眾人,大家都是有家室之人,莫要以卵擊石,是借意玄樹立自己的權(quán)威!至于有沒有殺了眾人這層意思就不得而知了。柳如華這層心思大家猜不出來可清揚卻了如指掌!顯然正天也產(chǎn)生懷疑了,萬相圖過于妖異,具體有什么破壞效果不得而知,清揚決定先敲敲柳如華心思。
氣氛頓時嚴肅冷然起來,清揚冰冷地看著柳如華,知道柳如華脾氣暴躁,斷然不會讓在場眾人忤逆自己。意玄欲言又止黑著臉沉默。柳如華見意玄乖巧至極沒有當場揭穿他,旋即伸手從正天手中將畫卷取回,珍惜地系好收回儲物戒里。
正天知道此事不能再冷場,奉承道:“好畫,前輩好品味,優(yōu)雅,淡然,脫俗?!敝皇橇缛A臉色不悅,怒氣盡顯臉上,奇怪肅殺的眼神看著化裝的清揚。
“今天在場的人都要給我留下!尤其是這個百姓裝的小鬼?!绷缛A此言讓在場眾人心臟怦怦直跳!氣氛更加極端,不容雙方調(diào)和!
“清揚,別裝了,你以為,我一個快要成仙的人會聽不到你們幾個筑基期小鬼傳音的談?wù)搯??”眾人沉默,此時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場面這情況。
柳如華怒目站起來,一個拍手,三米大手掌砸向清揚頭頂,威力比之前一次澡堂時的更加兇猛狠辣。
“快散開,我來應(yīng)付。”清揚給了眾人一個定心丸,眾人躲避的及時,清揚則是快速變幻九個分身,轉(zhuǎn)移到了最邊邊分身上,躲是躲過了但很吃力,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筑基中期竟然只能在柳如華招式中堪堪躲避!對兩人實力差來說突破顯得太無力!爆破聲,塵煙四起,泥石四濺,地下深坑,滔天掌勢,毀天滅地,望之慘然!周旁樹木,搖搖欲墜,在場眾人,岌岌可危中面色蒼白啞言!手心,身體,額頭,盡是冷汗!無比驚恐!
清揚知道柳如華真的確定了,變化為本身樣貌淡淡一句:“和我這些朋友無關(guān),有事沖我來。”弦藏等人怒不可遏瞪著柳如華,但身體不受控制被柳如華磅礴氣息鎖死,竟然無法動彈分毫!遠處外龍河的兩個仆人也是焦急干瞪眼,滿臉通紅,一旦自家公子被這人攻擊,也顧不得家主懲罰,只能用傳呼令牌叫人了!
柳如華冷冷看著不可一世俊氣飄逸的清揚罵道:“你一個小偷,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真是好惡心的兄弟情深,乳臭未干的小鬼今日我看誰敢?guī)湍悖 ?p> 清揚冷然,九道分身被砸滅七道,三個清揚齊聲道:“來吧,戰(zhàn)吧,澡堂時的戰(zhàn)斗場面和結(jié)果我不介意再給你重現(xiàn)一遍。”
柳如華怒皺眉頭,拳頭緊握隨即自然放開,不至于為了一個小鬼惱怒,當下關(guān)鍵的是要回自己的種!讓孩子重回自己擁抱。
那率先和清揚定下條件的仆從飛了過來,抱拳求情道:“前輩,請你莫要再出手,我家公子受如此重的傷都是拜您所賜,此次出行太急我們沒來得及備藥,這些公子好心替我們公子療養(yǎng),請您高抬貴手,到別處發(fā)泄怒火。”
柳如華冷哼直言嘲諷道:“一介奴才,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滾!”霸道的聲音再次震懾眾人,龍河倆管家怒火中燒但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剛才說話的仆從按捺住性子繼續(xù)說道:“我們確實沒有這個資格,但我家公子是王室龍家子弟,我們家主前不久已經(jīng)到了天關(guān),是天級洗禮境高手,這個面子您總要給吧?若是我家公子有恙,便是你倆大能大戰(zhàn)之時,話說您的脾氣和我家家主挺相似,都是火爆性子?!?p> 柳如華皺眉,這一行人中竟然有人背景這么硬,況且是自己重傷人兒子,但柳如華已然是半步仙人,過段時間沖擊仙級,天級洗禮者也一樣敢怒不敢言!龍家若是皇室大家族柳如華或許還會忌憚三分,王室之人還不夠格!
“清揚,今天,要么交出我孩子,要么我就殺了你,你自己選一個吧?!绷缛A就算聽到天級洗禮者名號都是眉頭不皺一下。
清揚道:“沒有,你想一戰(zhàn)戰(zhàn)便是!”
“清揚,你別給臉不要臉!”柳如華冰冷指著清揚威脅道!衣炔飄飄!
“哼,水龍,給臉不要臉的是誰?若不是你強留人,我倆會打起來?”宰相空中傳出一言,霸氣威風,一點不給柳如華顏面!
“老相士,你竟然蘇醒的這么快,和我們真龍一族拼肉身還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活蹦亂跳!”柳如華一驚,若是這老瘋子再倍化仙身和自己在這里打起來,那麻煩可鬧大了,雖然柳如華絲毫不懼,但自己名聲可就要蒙受污垢了。
“呵呵,水龍,本相不介意再和你打一次,打架本相喜歡,等會兒再來個天級洗禮者助我,你說說你有沒有可能死在本相手上!”
“老家伙,你威脅我,交出我孩子,這事就這么算了!”柳如華冷哼臉色難得陰晴不定,似乎是被宰相說中了心聲,有些忌憚了,若是真來個龍家天級洗禮者助戰(zhàn),這老相士真有可能在這里干掉自己也不是沒可能!要知道當日在靈潭萬米深海中肉搏血拼,那壓力苦頭只有柳如華自己清楚,簡直用變態(tài)才能形容這老家伙!所以這段時間才不敢直接追殺清揚!
“我們沒拿過的東西怎么給你?!痹紫嗨啦怀姓J!
柳如華徹底發(fā)怒,一股透明真氣橫掃四周,周圍樹木皆被攔腰折斷!真氣余威不止擴散遠方,眾人苦苦抵擋!
“清揚,讓他搜!”宰相狡猾的說了句,無之空間若是被柳如華找到,當日也不會狠心偷他蛋。柳如華聽到這里臉色才好一些。
“清揚,你過來,你長輩都發(fā)話了,難不成你要食言?”柳如華強自沉穩(wěn)說道,等一拿回自己孩子便第一時間宰了清揚,就算老家伙已經(jīng)是仙人也來不及救他吧!
清揚上前兩步,大家皆是驚恐中替清揚擔憂,生怕他被柳如華生吃了!
柳如華霸道神識一掃而過,一股深海氣息和水壓讓清揚喘不過氣,柳如華皺眉:“沒在身上?把你域戒拿來我看看。”
清揚有些生氣地看著柳如華不可一世威嚴無比的臉,冷然道:“你神識若是這般強大,還需要將儲物戒指內(nèi)的物品讓我一一拿出嗎?我可沒有那個時間。”
柳如華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小子,但礙于長輩尊嚴道:“把手伸出來,若真沒有就算了,你戒指里這些廉價東西我怎么會看得上?!鼻鍝P皺眉將白皙的手伸到柳如華面前,看著胸前的手,神識掃了幾遍,道:“小子,那我孩子就在你長輩那里,讓他也出來。”
“哼,沒有怎么給你,本來就是你自己疏忽看丟了自己的東西,能怪我們?我們只能牽連者!”宰相難得厚臉皮,奚落了一頓柳如華。柳如華聽后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宰相笑道:“怎么,找到了嗎?沒找到就放這些小輩離去吧,難不成你還要我和那位龍家洗禮者聯(lián)手在這里擊殺你?”
柳如華被這般戲弄,閉眼微笑說道:“也是,若是我將這里的人都殺了,尤其是姓龍的小子,然后一溜煙遁回我海里,你倆也未必追得上我?。 ?p> 宰相聽柳如華機靈地這么說,一時語塞。
清揚不難煩了:“戰(zhàn)便戰(zhàn),我們換個地方痛快打一場?!?p> 柳如華道:“你,還不配!”
清揚惱怒:“配不配打過就知道?!笨v使面對一尊仙級真龍,清揚身上的血也只有一個字!戰(zhàn)!
宰相終于開口:“這樣,我們誰也不欺負誰,你若是以筑基中期同級修為和我家這小子公平一戰(zhàn)贏了,我就說服這小子跟你三天,我倆全力幫你尋找你孩子,任憑你搜身,如何?”清揚皺眉,也不知道宰相玩的哪一出?
“讓我壓低修為同級單挑?我都是快成仙的人了,莫非你真以為這小子有勝算不成?”
宰相道:“既然我們也妥協(xié)退讓了,你怕什么?”
柳如華鄙夷地冷哼:“好,同級單挑,今天我就讓這小子看看仙級戰(zhàn)力是什么概念!我筑基中期時可沒有這小子嬌生慣養(yǎng),等會兒輸了別哭?!?p> 清揚語氣冰冷:“不需要你提醒,輸了任你處置!”